马科长和娟娟唱罢歌曲以后，在雷鸣般的掌声中，马科长重又拿起话筒，很是含蓄，很是礼貌地补充了一句独白“谢谢大家的掌声，唱得不好，请大家多多原谅。”

马科长这句幽默而谦虚的独白，当然是招来一片，更加热情洋溢的掌声。

“郑先生，你刚才问我什么？”

黄蓉在那阵后来补充上去的掌声，快要结束的时候，在郑少强耳边问道。

“蓉儿，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和你那位叫做娟娟的女孩子说说。”郑少强答道。

“说说什么？”

黄蓉有点疑惑地望着郑少强的眼睛。

“嗯，就是帮我问问那个娟娟，今天晚上，今天晚上。。”

郑少强说到这里，有点难以启齿地回避开黄蓉的目光。

“今天晚上，你想娟娟出台，是吗？”

黄蓉在郑少强难堪的目光中，很快就反应过来郑少强的意思。

“嗯。”郑少强微微点点头，目光中有点心虚和难堪。

“和谁？”

郑少强没有想到，黄蓉明白过来之后，居然会问出这样一个，如此一目了然的问题，心中不禁有一点奇异。

“和谁很关键，很重要吗？”

郑少强没有直接回答黄蓉的问题，而是这样试探着反问了一句。

“当然了。那个娟娟，很挑客的。她不是不可以出台，只是一来她出台的价格很高，二来，她很是看对象出台的。”黄蓉解释道。

“价钱高点，不是问题，蓉儿这点你尽可以放心。”

郑少强听罢黄蓉的解说，心中大定。

因为这种场合中的女孩，只要她愿意出台，所谓看对象等等，一般全都是幌子而已。

其真实的目的，不过是些想多抬高一点自己出台的价码罢了。

郑少强刚刚对马科长那边的事情，算是放下了一点心来，但是他却又对自己身边的这个蓉儿，有点怀疑和放不下心来。

“蓉儿，那你，那你是不是，和那个娟娟。。一样。。。？”

郑少强的这句问话一说出口，黄蓉的脸色，马上就垮了下来。

一双修长细腻的小手，也从郑少强的掌心里抽了回去。

“你说呢？”

黄蓉也和郑少强一样，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反将了对方一军。

黄蓉的这一声反问，语气冷冷的。显然她的心中，对郑少强刚才所提出的那个疑问，极端的不满，甚至有一点恼怒。

郑少强不说话了。

他知道自己刚才所提的问题，问的有点太过于冒昧，太过于无礼。伤了一个女孩子的心。

虽然这里是欢场，而黄蓉是陪客坐台的小姐，但是自己那样直截了当地去问一个女孩子是不是出来卖的，也太没有涵养，太没有水平，太让一个女孩子的情面，放不下来了。

更何况这个黄蓉，还是一个陪酒陪唱不陪睡的，坐硬台的女孩。

“蓉儿，我，我刚才那样问，真的没有什么别的意思，蓉儿你千万不要误会。”

郑少强有点急了，他侧过身去，急切地向黄蓉解释道。

但是就在郑少强侧过身去，一只手臂被甩在了背后去的时候，马科长和那个娟娟，已经全部表演完毕，退到座位上坐了下来。

那个与郑少强座位相邻的娟娟，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她坐下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了郑少强甩在背后的那一只手臂。

同时，郑少强那只手臂上的手掌，突然间也触摸到了，一只柔软而温热的，女孩子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