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白如歌盛装出阁_了尘孽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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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白如歌盛装出阁(1 / 2)

十白如歌盛装出阁

……

日子过得飞快,再回到白水镇已是春去夏来,易家将大婚定在中秋之日,爹娘也认为这是好日子,月圆人圆,佳节定缘,于是整个白府热闹非凡,上上下下都在准备随嫁的礼。寻常婚嫁,不必这么费事,因如歌嫁得远,途中婚车行走得几十个日子,所以,白家也选了个吉日,算是嫁女儿,那日便让如歌霞帔上轿,动身去往夫家。这日子便定在本月十九日。如歌象是事不关已,从不过问,爹爹有时奇异,问起来,如歌便半羞半掩的道:“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便好,哪有女儿说话之处。”整日在闺房不出。父母见女儿顺从,心想去了次姑姑家,果是懂事了,也不再问,更是一心操办。

倒是绿茵时不时将前面的消息带进来。“老爷说,许我陪嫁,和小姐一起去易家。”如歌想了想,道:“还是不要了,你也长大了,该找个好人家出去了,何必留在我身边呢。”绿茵摇头道:“出去有什么好,绿茵这辈子就想陪着小姐,侍候小姐。”

如歌笑道:“做丫头有什么好?出去好好过日子才是正事。”绿茵只是不依,如歌假装严肃道:“也罢,你实在要在我身边,我到了易家,给你配个小厮,终究也算是离得不远。”两人扭作一团打闹。

绿茵突然流泪道:“小姐为何一直不问我为何会武功?”白如歌笑道:“你幼时江湖飘零,学个拳脚,也为防身,你既然多年不说出来,必定是认为不值一提,我又问你做甚?”绿茵跪地,磕头哭道:“小姐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自然不做多疑,只是此事,绿茵确是瞒了小姐。绿茵并不是从前就会这些,而是来了府里后才……”

白如歌心中一跳,咬了咬牙也不作声,绿茵偷偷抬头,看了看小姐,又低头道:“是和西院那打杂的白叔学的,小姐你也知道,白叔疯疯颠颠的,会些功夫,我看着好玩,就央求着要学,白叔竟答应了。”白如歌缓缓道:“是的,听爹爹说,白叔年轻时曾请师傅教过,三五个汉子也近他不得,只因年轻时好事生非,被打断了一条腿,才疯颠起来,爹爹看他心思实在,也会些功夫,让他来看院子,白叔感激,才改姓白。”

绿茵不敢吭声,白如歌问:“白叔教你的事,爹爹知道不?”绿茵点头道:“老爷原是不许的,十分生气,还是夫人求的情,老爷才作罢。”

白如歌奇问:“我娘说的什么?”绿茵道:“夫人说,小姐身子娇弱,出门半步都不放心,我要是学得几招,能保护好小姐,也是好的。”

白如歌叹道:“难怪爹娘竟那么爽快的同意我们去姑姑家,原来已有安排。这次出门,也确是难为你了。”绿茵默默不语。

白如歌淡然道:“看来,我也不需要接着问你那些蒙面人的事了。”绿茵脸色大变,俯地跪倒,磕头道:“求小姐相信,此事绿茵确是不知,那天绿茵醒来后发现身体无恙,万分庆幸,抬头见身边站着好几个怪异的人,也吓得不得了,后来听他们说,他们是老爷请来保护小姐的,又见到小姐确实平安,才相信他们的话,小姐醒来后,绿茵看出小姐不喜欢他们,便自作主张让他们离开,此事绿茵至今后悔,要是那些人留在小姐身边,或许小姐便不会受伤,不会误入仙人谷了。”

白如歌默默听她说完,莞尔一笑,轻轻拉起,道:“如不是亲自去了仙人谷,岂能相信世间真有如此仙境,也可说是奇遇了。”

绿茵低声问:“小姐可又向老爷问起那蒙面人的事?”白如歌看着她,不说话,绿茵赶紧埋下头,白如歌轻笑道:“问这些事做甚,江湖上的事,我们平常人家少打问为好,那些个蒙面人自来自去,我也不在意他们的来路。”

绿茵惴惴的不敢抬头,咬着牙不作声,白如歌握了握她的手,只觉得十分冰冷,便安慰的拍了拍,柔声道:“傻丫头,莫多想了,还不快去收拾去,相州可不比白水镇,冷得很呢。”绿茵方轻轻的“嗯”了声,急急跑了。

绿茵刚走,门外传来朗朗笑声,爹爹白清水与娘亲双双进来,白如歌起身相迎,白夫人笑呤呤的拉住,道:“乖女儿,快随娘坐。”三人落座,白夫人将她仔细端详,赞道:“我的乖女儿,娘越看越觉得好看,如歌真是出落得鲜花一般娇艳。”白如歌垂首不语。

白夫人黯下神色,道:“我儿即将远嫁,离父母千里之遥,切记保重身子,莫让爹娘挂念。”白如歌叩首道:“爹娘养育之恩,终身不忘,女儿不孝,不能长侍膝下,请爹娘莫为儿牵挂。”白清水将她扶起,意味深长道:“我儿,你只要能记得父母之恩,便好了。”转向妻子道:“女儿远嫁难聚,你们母女俩好好说说心里话。”起身离去。

白夫人拉着白如歌的手,道:“我儿,为娘知晓你是个聪明人,也不多说话,为娘只说一句,你切要听在心头,你的夫君远在相州,虽是提亲之人赞赏颇多,倒底从未谋面,未知性情如何,你总要细心体察,善待自己,总要记得,你乃白家之女。”白如歌怔怔的听着这话,听不出话中之意,只心中颇有悲伤。

白夫人见她默不作声,也不再说,抚抚她的脸,深意的看了一看,也转身出去。

很快到了十九日,白如歌被打扮得花团锦簇,崔鹏领着数十名家人,个个身着鲜艳,候在大厅。白家虽算不上名门望族,在白水镇也是个大户人家,唯一的闺女出嫁,自然隆重非常,整条街上张灯结彩,锣鼓喧天。按习俗,女子出闺前前要跪拜双亲,以表养育之恩,白清水为今日能风风光光将女儿嫁出去而格外精神,受了如歌三拜以后,亲自将女儿抱出白家,抱上花轿(如有兄长,当由兄长抱出),并赔上绿茵,并有十余名家人,数不清的嫁礼,一支嫁娶队伍,惊天动地的离开白府,浩浩荡荡的穿过白水镇,北上。

鲜红盖头下,白如歌哭了,没人看见。就这样,她算是嫁出去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后事如何,如歌心中一片茫然。

前几日尚好,后来天气越来越热,白如歌穿戴繁重,坐在轿里上下颠簸,加上心情郁郁,很快就病倒了。崔鹏起初让行速慢下来,但见白如歌起色不大,只好且停且行。

这日来到一处小镇,层山迭起,山下有小道,道旁设驿站,崔鹏在轿外请示:“山道崎岖,恐少夫人身子弱,受不了,请容属下安排在馆内休息一晚。”白如歌倦倦的说好。轻轻的掀起轿帘,正巧有单人一骑从旁驰过,白如歌惊眼相望,那人也正看来,双目相接,白如歌一怔,那是许一枫。虽然他黑衣裹身,黑巾蒙面,但是那双眼睛,绝对是他的。许一枫也见着白如歌了,轿帘刚卷起一半,白如歌盛装正坐,一身大红喜袍顿时如雷击中,再不知动弹了,这时绿茵叫道:“小姐,快下轿吧。”他双手一抖,很快收回目光,远远去了。

众人扶持着白如歌进馆内,安排住宿。白如歌默默无语,夜深人静,众人都已熟睡时,她轻轻推门而出。山道崎岖但是她清楚的看见山道的那一端,立着一人一骑。他就是白天错身而过的许一枫,他还是黑衣裹身,黑巾蒙面。见白如歌出了馆,一加鞭,近到眼前,跳下马,拉下面巾,一声不吭,抱住了白如歌。

片刻,又缓缓推开,两眼紧紧的盯着白如歌,绝望的喊道:“你骗我。你从来都没告诉我,你竟然是我未过门的嫂嫂白如歌。巧玉?巧遇?我真是笨。”

白如歌也呆了。嫂嫂?他是谁?他和易水寒是什么关系?

许一枫却不让她想下去,他低吼一声,将白如歌抱上马,双腿一夹,马儿象疯了一样狂奔。不知过了多久,许一枫渐渐清醒,才让马慢下来,他紧紧抱住白如歌,凄声问道:“跟我走,好不好?”白如歌摇摇头。

他继续呜咽:“你知道吗,那天在鼎州城外,我躲在树后,看着你走远,心痛如绞,实在割舍不下,又进城找你,却没找着,不想,今日相见,你却要嫁人了。为什么你要骗我?连名字都是假的?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和我在一起吗?”又道:“我不管为什么,我要你跟我走。我带你远远的离开这里,离开所有人。”如歌未出声,她现在都不知道她倒底有多爱这个男人,或者说是否爱他,不能否认他是个好伴侣,自己也一心找个这样疼自己的人,但是不知为什么,只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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