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声响,门口传来一个粗旷的嗓音。
“好香啊!裴佩,你今天的手艺见长了。”
我噗嗤一声嬉笑起来,裴佩俏脸一红,瞪了我一眼。
裴佩的叔叔提着一篮子水果进来,他惊讶地望着围坐在圆桌旁的两女说:“原来是来了客人,我说怎么太阳会从西边出来呢!”我闻言更是大笑,手臂一痛,自是裴佩下了黑手。
裴佩的脸更红了,娇嗔道:“叔叔!”跺脚不依。
两女站起身,陶缀玉文静地说:“叔叔你好!我叫陶缀玉,是凌云的姐姐,以后我们的小弟就要麻烦叔叔了!”
卢月遥拿眼电了他一下,浪女本色不改,才说:“我叫卢月遥,叔叔,你好帅!”说着还飞了他一媚眼。
裴佩的叔叔早见怪不惊,微笑地说:“多谢夸奖,我叫裴永,是裴佩的叔叔。”他坐到虚位以待的椅子上,手指着众人说:“都坐下!站着成何体统。”
我们依言坐下,裴永望着满桌子的菜肴,长叹一声说:“有菜无酒,总觉得差了点!”
裴佩嗔道:“叔叔!”裴永诞着脸,低声下气地说:“裴佩,就让叔叔开一回戒,行吗?”
裴佩猛摇蜻首,嘟起可爱的小嘴说:“医生说要让你戒酒!”
裴永低声嘀咕:“什么都被管着,活着真没意思!”他见我们三人一副呆掉了的表情,苦笑着解释:“我患了胃病,医生让我戒酒!”
他一拍桌子,在自己碗了倒了杯白水,举碗说:“我们以水代酒,来,干杯!”
我们忙举杯和他相碰,他一仰脖,把碗中的水一饮而尽,连呼痛快,眼神中却泛起一抹痛苦的神色。
我们连连碰杯,都把水当成酒来喝,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
裴永尝了口蔬菜,讶异地说:“裴佩,烧菜大有长进,与昨天简直是天壤之别!”
我噗的一声,口中清水脱口喷出,伏案大咳。两女也是掩嘴窃笑。
裴佩扭着身子,面色羞红,白了裴永一眼,又瞪着我恨恨地道:“活该呛死你!”但还是在我的背上轻锤了几记。
裴永见我们面色古怪,卢月遥纤手指了指菜,又指了指我,裴永恍然,说:“原来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怪不得要挨白眼!”众女齐声娇笑。
几人笑闹一阵,陌生感渐渐消失,大家开始熟络起来。
晚饭在愉快的气氛里飞快度过。
裴佩留在屋内执拾碗碟,裴永说累了,就回房睡了,就只有我送两女出门。
两女走在阴暗的巷道内,各自想着心事,都不说话,我也一时找不到话题,大家沉默下来。
走到离大道还有数米的距离,她们停下脚步,让我回去。
我默然一呆,点头说了声拜拜,转身走了几步。
“小云儿!”卢月遥颤声轻呼。
我回转身,正想问什么事,一股香风扑入我的怀中,接着一张丰润性感的红唇吻上我的嘴唇,卢月遥的手缠上我的脖子,另一只手伸到我的背后,用尽气力爱抚着,她的香舌热情如火。
我睁大着眼睛,脑海一片空白,虚无的瞳孔里印射出陶缀玉伤心欲绝的凄惶表情。
良久唇分,卢月遥媚眼如丝,俯头在我耳边轻声说:“小云儿,我爱你!”说着,在我耳垂上轻噬一记,才娇笑着跑开。
我揉着通红的耳垂,万般滋味涌了上来,心里又是羞涩,又是凄惶,又是甜蜜。
等我回过神时,才记起好象陶陶姐是哭着离开的,可是陶陶姐为什么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