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听!你继续。。”我沙哑的嗓音传出去。
钟汀韵松了口气的声音传来:“救护人员已经把她送到这所医院,正在抢救中。我现在在手术室门口。。喂!喂!”掉在床上的电话,响着钟汀韵的叫喊声,我早已经冲出门去了。
我一路高叫“让让!”,如飞般横冲直撞,过道的病人护士慌忙闪开,口中纷纷责骂。
抢到急救室,门口已经围了好几票人,看其穿着打扮,都是富贵人物。
钟汀韵迎了上来,我正准备询问,她冲我猛打眼色示意我别开口,她拉着我躲到旁边。
“鲁媚怎么样啦?”我虽然知道钟汀韵也不了然,但还是忍不住出口询问。
钟汀韵回望下手术室上闪亮的‘手术中’三个大字,摇头说:“暂时还不知道!只听说送过来的时候,头受了伤,人是昏迷着的。”她愧疚地搓着手,低声说:“要不是因为我们,她也不会出事!”
我痛苦地敲着脑袋,自责:“我才是罪魁祸首!要怪也怪我,是我对不起鲁媚!”
钟汀韵拉住我的胳膊,安慰自己也安慰我道:“凌云,现在再怎么自责也于事无补,我们只能希望鲁媚吉人天佑,没什么事才好!”我黯然点头,否则我心难安啊!
“叮~”
钟汀韵的挎包内响起急促的电话铃声,她翻开皮包,一看号码‘啊’的一声,按键接听。
“夏姐姐,我不知道!恩,有什么事我再打电话过来,好!好的!凌云也在,你要不要与他说几句?”
她把电话递给我,道:“是夏姐姐的!”
听着从电话那头传来关切的温声细语,强压着的委屈,担心,烦躁,惶急一齐涌上来,我轻声抽泣。
“小云!小云!你怎么啦?别哭,姐姐马上赶回来!”
我哽咽着道:“夏姐姐,我好想你!”思念不可抑制地翻涌起来。
钟汀韵看见我哭,鼻子一酸,也忍不住靠在我肩头洒下泪来。
“叮~”
手术室的灯熄灭,门‘吱呀’一声打开,几名医生从里面推着挂着输液瓶的病床疲惫地走出来。
我急忙说:“鲁媚出来了,我等下再打给你!”扣了电话,扑过去。
周围的人早涌了上去,七嘴八舌地询问着。
一个气度威严的医生扬手阻止嘈杂的人群,面无表情道:“病人没有生命危险!”众人刚面露喜色,那医生续道:“不过,因为大脑受伤,可能血管压迫神经,引起休眠性神经失控。。”讲了几个医学专业术语。
“说简单点!”旁边的人不满地道。
“也就是说病人暂时昏迷,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几个月。”那名医生摊手道:“现在只能靠病人自己的意志力了。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说完,随着众医生而去。
“你是什么医生啊!一句尽力就行了啊?我们转院,换最好的医生!”
几个男女抱头痛哭,众人纷纷劝慰。
我神色苍白,如中弹般木然呆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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