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辞决定好就准备起身做个早午饭,看见对面床,乐文泽已经起身了,真是好说话好养活。他做饭就吃也不挑,不做也不吵着吃,什么时候做什么时候吃。
李辞穿好衣服出门,看见乐文泽坐在屋檐下画画。
还真是买对了。
他踏出门外伸了个懒腰,今天是个好天气。
“画鸟呢?”李辞凑过去看了看,两只麻雀凑在屋檐下啄碎馒头,已经画好了背景和其中一只。
“嗯,”乐文泽小声回答,“我用了点馒头。”
“用就用呗,我去做饭,早午饭。”李辞也小声说,慢挪着绕过两只麻雀。
山里的麻雀就是胆儿大,连个余光都没施舍给李辞,全心投入在它们的早午饭。
李辞做好饭拿进屋,叫乐文泽,“吃饭不?”
“你先吃,我马上。”乐文泽回他,麻雀已经吃完毫不留情的飞走了,画也基本结束,只剩些个点缀。
李辞笑了笑没再等他,眼都要饿花了。
“怎么样?”乐文泽拿着画坐过来递给李辞。
李辞把面条吸进嘴里嚼了咽下去,看了一眼夸赞道,“不错,这小脑袋可爱极了。”
乐文泽笑了笑没说话收了本子,把碗挪近了开吃。
吃完饭李辞去收拾东西,下午还有这周的最后两节课。
看到书上面的画,拿起来看了看乐了,画上的他笑的实在是忒傻。
“这画送我的么?”李辞问乐文泽。
“送你的,”乐文泽在厨房回他。
“谢了,”李辞笑着把它收进了抽屉。
时间还早,李辞把从王叔家借的书翻出来。
以前看灵异故事,不过是图个刺激。但自从知道自建党以来动物是偷偷成精的,山上是有山神的。
很多事儿都是细思极恐,他现在看的汗毛炸起,估计眉毛都炸起来了。
李辞急忙把书合上,翻了翻其他书,拿得竟然都是灵异类的,搓了搓胳膊脸翻开课本备课。
乐文泽刷完碗进屋,见他已经把画收了,“我画的怎么样?”
“昨晚那副?”李辞抬起头看他,“我当时笑的有那么傻么?”
“……不傻啊。”乐文泽想了想,“我看看。”
李辞把画拿出来给他。
乐文泽看了看,“不傻啊……笑的……月亮都成太阳了。”
“……月亮?太阳?”李辞想了想笑了,“你是想说笑的阳光,朝气蓬勃呗。”
“……大概是吧。”乐文泽把画递回去,“反正不傻。”
“哦。”李辞又看了两眼……还是觉得很傻,重新放回抽屉里,估计是自己看自己,怎么看怎么别扭。
下午李辞去上课顺手把王叔的书也带上,去了学校让王婶儿帮忙转交。真的是没法看,不是他胆儿小,就是……
原来‘人不能知道太多’这句话是这么个理。
刚开学学生们本来就还没静下心,又逢星期,一个个心思都不知道被吸进了哪个黑洞,不论怎么拉都只感觉越来越远。
到了第二节课心思是飞回来了,但实在是闹腾,连班长都带头喊着口号,“留作业!留作业!留……”
李辞给吵的没办法,就打了个商量,好不容易赶着把计划的内容给讲完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进去。
还剩些时间,把作业先留了,让他们先做着。
等到下课铃一响,一阵合书收笔声,都没人顾得上李辞有没有宣布下课,他还是不放心,最后赶在他们走之前,扯着嗓子嚷嚷了一句,“要是谁有什么问题,周日去找我啊!我周六不在。”
一个个百忙之中可算抽空应了一声,跟他说了再见便又跑了,他等人都走了才无奈地收拾东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