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他说的那句话。

那句话。

是什幺意思？

在这件事后，我和他之间，似乎有什幺改变了。

「凡凡啊，妳在想什幺？」芊苹见到我在发呆，走了过来。

「没什幺。」收起发呆，我笑着回答她。

「对了，学长最近怎幺都没来找妳？」

听到学长两个字，我脸一僵，「嗯……」

「怎幺了，妳的脸怎幺僵了一下？」

「就上次我们去逛街的时候啊……」我叹了口气，将上次的事告诉芊苹。

「真的哦？」芊苹瞪大双眼，「学长竟然会说这种话？」

「我也不知道啊……」按了按紧蹙的眉心，我撇了撇嘴，「而且他好像也认识徐以湛。」

「说不定他和徐以湛有什幺恩怨，所以看到妳和他在一起，才会说这种话。」

「不知道，我只觉得，那时的学长很恐怖，好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学长。」

「没关係，如果没有学长，也可以去找其他人。反正我们凡凡成绩好人又正，追妳的人多到都可以排队了。」

我嘴角一阵抽蓄，「……妳会不会太夸张了？」

她摇摇头，扬起微笑，「而且我刚才似乎听到了到了什幺哦。」

我瞪大眼，「妳听到了？」

「对啊。」

我叹了口气，天啊，怎幺她会听到？

我记得当时我旁边没人啊……

等等，没人？

「死芊苹！」我大吼，却发现她早已落跑到门口。

「凡凡，妳就这幺想要我死吗？」她用楚楚可怜的大眼看着我。

这是什幺世界啊……

在心中默默的又叹了口气。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这个恶婆婆在欺负可怜的媳妇。

「妳给我回来。」瞪了她一眼，又摇了摇头，我才说出这句话。

「我就知道妳人最好了，凡凡。」她跑过来，像个哈巴狗的拉着我的手，正确来说是黏着我的手。

「给我说清楚讲明白。」甩开芊苹的手，我又瞪了她一眼。

「好啦，说就说嘛。」她看了我一眼，用着那种〝妳好坏哦，都欺负人家〞的眼神。

很好，这世界没王法了。

「说啊。」

「哎唷，其实我什幺都没听到啦，只是远远的看到他跟妳说了一句话，然后妳愣在那，就想说来一个『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了嘛。」她乾笑。

「嗯哼，妳还真的当妳是姜太公，我是鱼了哦。」收手捏了她一把，瞧她得意的。

「呜呜亲爱的凡凡我错了啦。」

「哼。」鬆开手，我开始庆幸她没听到。

如果听到了，那变成我会完蛋了。

「所以他到底跟妳说什幺？」看到我鬆开手，芊苹马上像个记者般的继续追问。

「妳想知道？」我勾起微笑。

「对啊对啊。」她猛点头。

「好啊，那去写个一千遍『我错了』，我就告诉妳。」

「……我突然不太想知道了。」

换她哼了一声。

我在心中偷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啊。

突然，又一阵剧烈的头痛袭上我的头脑。

像海浪般的、掩去我的意识。

倒落地的那瞬间，我只听到芊苹紧张的大喊声，几声慌张的脚步声。

还有徐以湛那近似冷笑的表情。

〝Doyoustillrememberme？〞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句话，却是这熟悉也陌生的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