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袋和尚带着食人族一营人跟着杰克往前走去,没走多远,就见前方河流转折处,一处骄阳直照的山坡上余烟袅袅,微风荡漾时,都能闻到风中那潮湿呛鼻的烟味,很明显是有人故意纵火烧的林,杰克这次打探回来,确定山坡上几人是当日与食人族惨斗的土著人,放火烧林的正是他们。
布袋和尚问道:“是不是洞里的大蟒蛇不肯出来,他们想用浓烟将它熏出来?”
杰克自幼也是生活在这片大陆上的,各种各样的部落传奇也听说过不少,加上他们卡卡罗那一族又曾与海外客商打了多年的交道,阅历着实不浅,见识也颇为广博,此时听布袋和尚问来,杰克顺口解释道:“不是的。土著人捕蟒的方式极为独特,他们在丛林里或河流边上发现蟒蛇的踪迹之后,就会放火烧掉附近的灌木树丛,以便找到隐匿的洞口。”
布袋和尚奇道:“怎么蟒蛇还会自己打洞吗?我可从来也没听说过。”
杰克笑道:“蛇会打洞?呵呵,这倒没有,我只听说在遥远的非洲大陆,有一种名为独角蛇能在坚硬的岩石上钻洞,听说这种蛇特别怕热,太阳一出来,它们就得躲在冰冷的岩石里,再高明的捕蛇高手也找不到它们,就算找到它们,也捉它们不到,不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种蛇极具药用价值,它们的珍贵不是它们的蛇胆,而是它们的新鲜血液,据说一滴就能延命一年,不少皇室贵族出了很高的价格来收购这种蛇,因为血液必须是新鲜的,所以捉到的独角蛇也必须是活的,从此非洲有不少的捕蛇高手改来专门捕捉这种蛇,但是这种独角蛇本来就十分的稀少,形状又不大,还挺小的,最大的也不超过两个手指头,长也不会超过一米,白天又都是躲在巨大的岩石里不出来,很难找到它们。
经过长时间的观察与追踪,精明的捕蛇人终于能够不怎么费力地找到独角蛇的石洞了,可是怎么把它们捉出来,这可伤了捕蛇人的脑筋。布时先生,您这么聪明,猜猜看,那些精明的捕蛇高手是怎么将独角蛇从坚硬无比的岩石洞里捉出来的。当然答案我也是听那些外来客商说的。”
布袋和尚道:“确实挺麻烦,一定要捉条活的,那就不能用炸药了,咦,有了!用水灌出来,或者用烟熏出来,又或者用火将岩石烧热了,那独角蛇不是怕热吗?这下它们还不出来。”
杰克笑道:“当年那些外来客商这么问我的时候,我也是这么答的。用水灌没用是因为独角蛇也十分的精明,它们会将岩石的底部打通,你这边灌水,底部就流出来了,一般它们选择的岩石都是十分的巨大,或者根本就是火山喷发熔成的石山,你根本无法移动它们。
用烟熏跟用水灌是一样的效果,由于巨石的底部是打通的,烟是气体,只往上升,不往下走,就算通到了下面,也会从底部的洞口冒出来。
用火将岩石烤热就更说不过去了,要将一块岩石烤热,得花多少柴火,多少功夫,你又不能将岩石拿起来架到火堆上去烤,又要捉活的,不能让它烧死了,所以说这个办法也是行不通的。”
布袋和尚摇头道:“乖乖,好家伙,这么聪明的蛇,谁能活捉它们?”
杰克忽然神秘地笑道:“布时先生你还别说,后来这种蛇被那些捕蛇人捉得几乎已经绝迹了。”
布袋和尚道:“哦?他们是怎么捉到这么聪明的独角蛇的?还是古话说的好,事在人为!”
杰克强忍着笑意指了指自己胯下的小老二,说道:“用这个,那些精明的捕蛇高人在巨利高酬的诱惑之下,不得不铤而走险,独角蛇在岩石上打的洞一般跟这个小老二的大小差不多,捕蛇人将小弟弟插入洞里,先洒一泡上火的尿,一定要上火,独角蛇喜欢那种臊味,洒完尿后,再把小弟弟雄起,独角蛇闻着这股强烈的尿臊味就会探头探头地溜过来,雄起的小弟弟散发出来的热量会让独角蛇兴奋起来,独角蛇会狠狠地咬住小弟弟不放,这时吃痛的捕蛇人神经条件反射之下,会不由自主地往后一退,就这样,独角蛇被那些无所不能的捕蛇人给捉去了。”
布袋和尚道:“我日!这也太强了。用小弟弟来钓毒蛇,太有创意了。今天这些土著人用自己的身体来钓蟒蛇,跟那些捕捉独角蛇的人用得都是一个道理。果然是没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
杰克接着前面布袋和尚的问话继续说道:“除了我听说的非洲独角蛇之外,蛇类本身是不打洞的,它们一般是占了别的动物先前打好的洞,中国有句成语叫做‘蛇鼠一窝’的,另一种意思是说蛇会占掉老鼠的窝。
今天土著人捕的蟒蛇应该是土蟒,亚马逊雨林中还有一种大蛇,叫森蟒,个头不会小于土蟒,不过它们一般不会钻到地里去,森蟒一般会盘在雨林里的繁密大树上面。
这个时节正是土蟒下蛋的时候,它们一般喜欢占据食蚁兽或者野猪,和土豚废弃的巢穴等等,躲在里面下蛋,这个时候的土蟒比平常要凶猛十倍,为了保护蛇卵,母蟒会盘绕在蛇卵上张开血盘大口,伸出倒锯似的勾状獠牙,随时准备噬咬敢于来犯之敌。
每到土蟒产卵的季节,也是土著人捕蟒开始的时候,蟒蛇一身是宝,一块完整的蟒皮绝对能够卖个好价钱。”
布袋和尚道:“这么危险,他们就不怕被蟒蛇给吞了吗?”
杰克道:“咱们去看看吧。”
布袋和尚道:“好吧!我们的计划也进行得差不多了,成效也挺显著的。这段时间他们连肉都没吃过,也没有再出现拉肚子之类的事件。各种社交礼仪、文化文明呀等等东西,你教的怎么样了?”
杰克道:“我教得不怎么样,他们学得倒是挺快,我也没什么好教的了。我认为他们现在比我还讲文明,我还经常隨地大小便,他们连吐口痰都要挖个坑埋了;他们比绅士还绅士,吃饭睡觉之前,不但会感谢上帝,就连佛祖释迦牟尼、伊斯兰教的穆罕默德等等,也都要赞美感谢一番,往往祷告会用半个小时,而进食的时间只有十分钟,他们的虔诚让我感动。”
布袋和尚道:“能让杰克你感动的话,说明我们的食人族改造计划也已经十分的成功了。哈哈,多日的努力没有白费,我真的很开心。现在我就彻底解除他们的催眠,相信他们也能好好地照顾自己,关爱他人。”
说完便朝着身后的食人族们大喝道:“立正!”
“向右看齐!”、“向前看!”
“稍息!”
布袋和尚两手的手掌合在一起,高举过顶,继续说道:“你们听着,我数三声,拍一下手掌之后,你们将完全地醒过来,从此开始另一种,我们教给你们的文明生活,一、二、三!”
这几百号食人族们听到“啪!”的一声拍掌声,愣了数秒钟之后,便齐齐走到布袋和尚与杰克的面前,热情地同两人打着招呼,更有人热泪盈眶地抱着布袋和尚或杰克,哽咽地说道:“谢谢你,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教会了我们一直渴望的知识,还有种种礼义,包括餐饮、娱乐、文化等等,谢谢你们!请你们放心,从今往后,我们会开始新生活的!”
一番发自肺腑的话语,说得布袋和尚与杰克两人也都泪光莹莹,布袋和尚只觉得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不停地哽咽道:“好,好,很好,很好!你们……很好!……”
依依不舍地送别这几百号食人族之后,布袋和尚与杰克两人向着前方土著人捕蟒的山坡上走去……
多亏了布袋和尚与杰克十几日的殷勤教导,曾经野蛮无礼的食人族们从今往后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他们完全变了一个样:他们“讲文明,懂礼貌,树新风”,在捉到活人之后,一定会十分诚恳地问一句:“这位英俊的先生(或者漂亮的女士),下午好!(或者晚上好!),根据我族的新规定,您现在对你的命运有一个十分合情合理的,充满了人性主义的选择:a,在我们将你吃掉之后,你是需要土葬、火葬还是水葬,又或者是天葬?没关系,有什么要求,请尽管大胆地提,我们一定会满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