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衣袖,面无表情道:“去找对你好的去。”话语中一股浓浓的醋酸味扑面而来。
话落,冷若便后悔了。
自己是他的谁?他又是自己的谁?即便他真的找了一个喜欢的,自己又能如何……
闻言,郇玉微微勾了勾嘴角。
冷若目光撇到袖口上鲜血,虎着脸沉声道:“手受伤了,为何不吱声。”
郇玉眨了眨眸子:“吱~”
“噗~”遮掩般的用手抵了抵鼻梁。
冷若看着蹲在地上的某男,瞬间被戳中了萌点,仿佛他的头顶之上,长出了一双毛茸茸的兽耳。
一双湿漉漉的墨玉眸子,正望着自己,眸中波光粼粼,泛着极度无辜、委屈的神色。身后一条硕大的尾巴正在不断的摇摆,摇摆……
悬在半空中的手,在快要摸到郇玉头顶上之时,被三道非常不适宜的笑声打断。
冷若猛然回神,犹豫了几下,终是手回了手。
郇玉歪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三只,眼睛里却是令人发寒的阴冷。
朝云、朝雨看着自家主子露出那般表情,吓得背脊一凉,连忙收起了笑容。
不明所以的黑衣人感受到突变的气氛,连忙止住了脸上的笑意。
冷若蹲坐在地,将郇玉的手放平放在自己的腿上,小心翼翼的清理着伤口。
毫无预兆的突然说道:“幽冥阁的事,你不想解释下吗?”
郇玉微微垂下脑袋没有说话。
冷若看了眼,一言不发的郇玉,心中气结,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将堵在肺腑之间的那口气顺通。
郇玉你总是这般,什么也不与我说…
冷若将他手包扎好,起身走到了黑衣人身边,拆开上面草草缠了几层的伤口,打量了一番,淡声道:“手骨都被刺穿了,也没疼晕过去……刚才貌似还笑得那么欢喜,兄台你真是好毅力啊!”
黑衣人将一张失血过多的脸,转了过去,别扭道:“哼~你懂什么,我们幽冥阁的杀手,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这点小痛算什么……别以为给我治伤,我就会感激你,把什么都告诉你。”
冷若淡淡一笑,没有说话,握住他的手猛然攥紧,血似不要钱的往外飚飞。
朝雨与朝雨看到此处,抖了抖面皮,默默的垂下头去看自己的伤口。
对视了一眼,心中庆幸:幸好没有在她给自己包扎的时候惹毛她,不然的话,天知道她会做出什么**的事情来。
随之,二人齐齐看看自家主子,再看看冷若,越看越觉得这二人真真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对、天造地设啊!
——都是一样的**!
黑衣人痛的呲牙咧嘴,身子不断的在地上扭动,苍白着一张脸,一字一顿道:“你——这——毒——妇!”
冷若掏掏耳朵,含笑道:“我倒是挺喜欢这个外号。”
黑衣人:“……”
冷若:“无毒不大夫,最毒妇人心……大夫+妇人,确实是毒妇没错,兄台好才华啊!……最近我还在苦恼日后闯荡江湖要用的名号呢,如今到好……若是日后在江湖上有人问起,那便叫——毒妇吧!”
毒妇,毒妇,毒妇……
正在喝着茶水的郇玉,一口喷了出来,嘴角不住的抽搐着,一副想笑却又硬生生憋住的模样。
不仅如此,那边啃着干粮的朝云、朝雨,口中的干粮一口喷了出来,止不住的哈哈大笑着。
冷若用眼角淡淡的扫了他俩一眼,两人对视了一眼,很默契的垂下脑袋,肩膀剧烈的抽动着。
冷若无语,有那么好笑吗,看看人家多淡定,转头看向黑衣人。
这唯一淡定些的黑衣人也一脸看神经病的看着她。
待冷若给她处理好伤口。郇玉一脸殷勤的扑了过来,又是递水,递布巾,递食物的。
冷若咬了一口烤的外焦里嫩、十分入味的鸡腿,便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正在盯着自己——的鸡腿。
咕噜,一口吞咽口水的声音传入冷若的耳中。
冷若手中的动作一顿,将咬了一口的带着写口水的鸡腿,递了过去,道:“要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