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程指导员喊：“沿地休息！”

李芬开心地冲他笑一笑：“谢谢张主任！”就走开了。

张五常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有几分痴迷。

程指导员呆呆地看着李芬的背影，走上前，对张五常笑道：“报告张主任，这个文艺队长可真够漂亮的！咱这一路可真饱眼福！”

张五常收回目光，瞪了他一眼，严肃道：“严肃点！”

程指导员止住笑：“是！”

休息了一刻，张五常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吆喝着队伍上路了。

他骑着马，有意无意地走到李芬身旁。

李芬扭头对他礼貌地笑笑。

张五常下了马，和李芬并排走。

李芬：“张主任，还有多远啊！”

张五常：“只有小半天路程了！”

李芬：“那敢情好！咱好几个同志脚都起泡了！”

张五常：“哈哈！行军打仗，这是常有的事哦！”

跟着又问：“你叫李芬？”

李芬：“是的，张主任！”

张五常：“参加革命前做什么的？”

李芬：“学生。参加过地下党的外围组织，后来就和同学一道投奔根据地了。”

张五常：“出身什么家庭呢？”

李芬为难地：“小工厂主家庭。”

张五常：“哦。出身不是很好。这样的出身，能参加革命，也不容易！”

李芬：“张主任，家庭成份与抗日无关吧！”

张五常做作高深地：“谁说无关？很有关系！小资产阶级出身的，革命和抗日就是不够坚决！”

李芬：“我看未必！”

张五常：“就是这样。红军时期，肃反肃掉的，大多是出身不好的！”

李芬旁边的刘兰抗议：“张主任，您这是唯成份论！”

张五常不快地看着她：“唯成份论不是错误！我们革命队伍，就是要讲成份，讲阶级！”

李芬：“可是，据我所知，很多高级干部都出身知识份子家庭呢！”

张五常：“不要议论领导干部！这是自由主义！”

刘兰：“我们不是乱议论，是在谈事情。”

张五常：“谈事情也要注意方式。要尊重领导，要虚心。不要动不动就顶嘴啊！”

然后一挥手：“没关系，你们嘛，刚参加革命，多向老同志学习就可以了！”

李芬顺从地点点头。

刘兰不服气地看了张五常一眼，不吭声了。

一阵枪声从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