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冲过日军的阵地，一鼓作气，继续往前冲，紧赶慢赶，约走了二三十里，觉得已经甩掉了追兵后，就上了山。直往原先预定的集合点：伏牛山区的腹地走去。

走到在一个长满树林的小山坡，他们歇下来了。这时已经是夜半时分。一轮孤月悬在天空，忧伤而落寞地望着他们。

突出重围的独立团战士们七倒八歪地休息着。

关大河被小杨和小牛子看押着，蹲在地上。

关大河含泪对战士：“小杨，刘团长怎么样了？让我看看刘团长去！”

小杨用枪逼着他：“不许动，就是因为你，刘团长才受伤的。”

关大河无奈地蹲着，望着前面。

在离他约数十米的地方，一群干部围着躺在地上、气息奄奄的刘团长。

已经感到不行了的刘团长微睁着眼，含笑道：“同志们，我们冲出来了就好了，不要难过，我们是打了胜仗！”

张五常恨恨道：“刘团长，都怪关大河，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刘团长想了一下，道：“尽量把事情弄清楚……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应该是那样的人……”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吴政委焦急地喊：“老刘！老刘？”

刘团长声音微弱地用劲力气道：“老吴，队伍就交给你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闭上了眼睛。

吴政委含泪抓住他的手痛哭：“老刘！老刘……”

田参谋长含泪道：“团长……”

程指导员跪倒在地：“团长……”

四周的战士们听见这边的喊声，默默地摘下了军帽。有的泪流满面。

远处，关大河听见了哭喊声，眼泪涌了出来，喃喃道：“刘团长牺牲了？团长……”

他不顾反绑着双手，跳了起来，拼命朝刘团长这边跑来。

小杨及小牛子两个战士上前拉他，被他甩开。

他边冲边喊：“团长……”

张五常含泪摘下帽子，朝地上一甩，大喝：“给我把关大河押上来！”

一群战士围了上去，将关大河扑到在地，拖了过来。

程指导员含泪走上去，照着关大河就是一拳，跟着，指着他骂：“姓关的！老子和你一锅里吃饭，今天才看清你原来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