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张主任的意见。我们进入日军的埋伏圈,完全就是听信他的话。他说不知道鬼子忽然改变了方案。但真相到底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战斗这么紧张,我们不可能为他到处调查吧?”田参谋长也说。
“还有,他和日本女人的关系,这是事实,不用调查的。他脱离部队,在没有和任何领导人打招呼的情况下,就成为伪军的一员,随伪军行动。光冲这,就可以审查他了。放在鄂豫皖时期,他这情况,早被当成奸细处决了。当然,他可以说有特殊情况,但口说无凭,战斗这么紧张,我们都自顾不暇,不可能为了他派人没完没了地调查。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我认为,都应该处决他。那些为刘团长牺牲而难过的战士们,心里面也好想!我们也少些麻烦。拖着他转移,万一他跑掉了怎么办?”张五常继续道,大有非把关大河处决不可的架式。
他在鄂豫皖时期就在保卫局工作,脑袋中的肃反的弦一直绷得很紧。这也是他引起为骄傲的斗争坚决的作风。而此前,靠着他的坚决与敏锐,他除了冤杀了一些好同志个,他也确实清除过真正的敌方奸细。他将这一风格一直发扬光大着。
看着张五常坚决的表情及田参谋长认真的表情,吴政委犹豫了。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呼啸,一发炮弹在他们附近爆炸。跟着,接二连三的炮弹落了下来。远处传来机关枪的声音。一些战士在睡梦中被炸飞。空中飞舞着短肢和枪枝。战士们一跃而起,抓起枪,作好战斗准备。有的干脆就朝前面冲去。
一个身上流着血的战士跑过来报告说村边大队追了上来,被前面面警戒的战士发现了,打了起来。
吴政委站了起来,田参谋长道:“快,命令部队撤离,要一营留下打阻击。”
田参谋长应了一声,去组织战士打阻击去了。
吴政委又对张五常道:“以后再谈关大河的事,先突围!”
张五常点头。
一营受命留下来打掩护,大部队在吴政委的带领下,迅速往后面撤。
打阻击的战士们依托岩石、山坡和大树,节节阻击,节节后退。
不少战士或被子弹打倒,或被炮弹炸飞。
小杨和小牛子押着关大河在炮火中跟着大部队往后撤。
关大河默然无语地跟着他们跑。他不再开口说话了,似乎有一种心如止水的表情。
忽然,一发炮弹呼啸着从他们头顶越过,只要有经验的人都可以判定落点就在他们前面。
但关大河却没有反应过来。他似乎有些麻木,就象一个心事重重的人,麻木地想着自已的心事,对周围的环境视而不见或无暇顾及。
炮弹在他们面前爆炸了。
他们三个人同时被炸翻,倒在血泊之中。
关大河倒地的附近,几名战士一边阻击日军,一边后退。日军一个机枪手趴在地上扫射。这几个战士全被打倒。
又有几个战士边射击,边往后撤,一发炮弹和几颗手榴弹在他们面前爆炸。他们全被炸倒。
日军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