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罗场县城的路上奔驰着。
村边与原爱坐在副驾驶座上。
原爱表情忧郁。
村边沉默严肃。
格木和关大河及日军随从坐在车厢内。
格木冷冷地盯着关大河。
关大河不理他,把脸扭一下,望着前面,目光掠过山林和原野。表情和目光都显得木然。
在医院期间,他一直都显得消沉和麻木,也痛苦和难过。为自已的差点被处决的经历,为刘团长的牺牲,为自已的命运。有什么能让一个人不被自已的队伍拒之门外并要处决,更让人感到伤心呢?有什么能让自已从此一生背上汉奸及与日本女人鬼混的名声更让人绝望呢?有什么能让器重自已的领导因为自已的失误而牺牲更让人痛苦呢?
因为情绪消沉而低落,加上这是日军的联队医院,日军看守较严,周围都是日军,所以,他一直没能逃走。他想等伤势完全好了之后,在回村边大队的路上再逃走也不迟。没有想到,竟是村边、格木及原爱来亲自接他出院。现在,他又要回到村边军营里去了,那个让他蒙羞、给他带来命运改变的地方。
他下意识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划过一道惆怅的音符。
格木听见了他的叹气声,咬牙恨恨道:“赵兴,要不是我们救了你,你都被八路杀掉了!现在又在我皇军医院落里给你做手术,治好了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关大河没有理睬他,继续用麻木而有些伤感的目光看着远方的山岗和丘陵。
他有些木然,有些伤感。
伤感之中,依然有一个声在提醒着他,那就是:再也不能跟着村边回日军军营了。
是的。上次误入鬼子军营,害得他差点成了汉奸,这次不能重蹈旧辙了。
他环顾一下四周,想了想,大声地喊道:“停车!”
格木大惊,拔出手枪,对准他:“八嘎!你要干什么?”
关大河冷冷地:“我要拉屎!”
“不行!我一车大日本皇军,怎可停车等你拉屎?”
关大河暴怒地喊:“停车!”
格木吓了一跳,为这个###人的嚣张惹怒。他起身,扑过来,一手拿枪,一手对着关大河的脸乱抽,边抽边骂:“八嘎!八嘎!你敢对我吼叫?”
关大河暴怒地叫了一声:“滚你妈的蛋吧!”
他一拳朝格木打去,将格木打到,跟着迅速地扑上去下了格木的手枪,箍着格木的颈,一腿跪在车底板上,摁着格木,用枪对准他的脑袋。
一车的日军大惊失色,都举起枪对准关大河。
关大河暴怒地喊:“谁乱动我就杀了他!”
日军都愣着,不敢妄动。
卡车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