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痛才可以刻骨铭心。”她说着“痛”,可脸上的表情一点也不“痛”,反而甜的像蛋糕。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我问她。
“骗不过你们。”亚妮神秘的说,“我又恋爱了。”
我和心惠已经不再惊讶。
“这次又是巨星还是冠军?”
“什么都不是,是个医生。”她说,“前段日子我去配药认识的。”
有时我很羡慕她无论何时何地,都能认识不同的男人。
“你病了吗?配什么药?”心惠问她。
“避孕药。”她说。
“什么?你吃避孕药?”
“和叶光年在一起时便已经吃了,以前吃那种紧急的,可是对身体伤害太大,所以改吃长期的。”
“听说长期吃那种药会变得痴肥。”心惠警告她。
“你看我痴肥吗?”她笑。
她没有痴肥,甚至身材比以前更好,也许是和叶光年在一起时总是去健身的缘故。看来一段失败的爱情,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等一下,你去配避孕药,所以认识了他?”我惊讶。
她笑:“对,他是妇科医生。”
我和心惠面面相觑,妇产科的男医生,使我们想起那些戴着白口罩,以看病为由,猥琐女病人的男人。
“他怎么会选这一行?”我问。
“这没什么,国外多的是这样的妇科男医生,还有男护士,他们通常都很权威。”
“你喜欢便好。”我说。
“你们什么时候生孩子可以去他那里。”亚妮大笑。
我和心惠一起打她:“还是你自己享用吧!”
“什么时候大家出来见个面吧。”她说。
很快,亚妮便叫上那位医生请我们吃饭。
他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睛,看起来温文尔雅,和我们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这次亚妮的选择似乎不错。
“她们是我最要好的姐妹。”亚妮介绍我们。
这个叫胡敬平的男人很有礼貌的跟我们握手。
他不太健谈也不寡言,很适时的跟我们聊天,亚妮则小鸟依人一般淑女的微笑,除了我们有些不太适应亚妮的表情,一餐饭,吃的很愉快。
饭后,亚妮破天荒矜持的没有让他送回家,而是跟我一起散步。
“这个好像不错。”我说。
“你也这样觉得?一开始,我就感觉他不是那种会乱来的男人,你不知道,我们现在除了拥抱,什么都没有。”亚妮说。
“这不像你的风格,今天你应该让他送你回家,然后吃了他。”我说。
“他又不是羊。”
“你比较像狼。”我笑。
“这次我要含蓄一点,我不想让他觉得我很开放。”
我感觉出,亚妮这次很珍惜,经历过许多次失败,但愿她能找到自己喜欢的好男人。
亚妮正在开始一段新恋情,而心惠自从那天去送莫星的机后,便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心惠,告诉我们那天送机的事。”亚妮很不识时宜的问她。
“没发生什么事。”心惠说。
“你真是比木头还木头,你不能煽情点,抱住他说你喜欢他,让他留下来?”
这种事,大概只有亚妮做得出,她要一样东西,是千方百计要得到的,无论放下什么都好。
“我和他不可能,而且我只是对他有好感,既然这样就算了。他在澳洲一定会比在这里开心。”心惠笑笑。
“你怎么知道你们不可能?是莫星亲口说的吗?”我好奇,莫星这样温和的男人,要拒绝一个女人,不知是用什么方法?
“没有,我们见面,他只问了我一句话,我便知道我们没可能。”心惠说。
“这么神奇?是什么话?”
心惠没有说。
“卖什么关子!”亚妮瞪她。
“算了,她不想说就别说了。说点开心的吧。”我帮心惠解围。
“心惠,你快点恋爱吧,否则多孤单!“亚妮说。
“顺其自然吧。”
我以为心惠对爱情有阴影,可是一天下午,竟让我在街头看见她和一个男人手拉手的逛街。
“心惠!”我喊她。
他们一起转过身来,那个男人,居然是程嘉木!
“乐樱,好久不见。”程嘉木像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一样跟我打招呼。
我尴尬的点点头。
心惠对他笑笑:“我和乐樱要逛逛,你先回学校。”
程嘉木走之后,我和心惠走在街头。
“你又和他在一起了?”我实在想不通。
她笑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
“他的老婆孩子怎么办?”
“他已经离婚了,孩子判给了前妻。”
“可是,上次餐厅见到的那个女人呢?还挺着大肚子!”
“他们早就分手了,那个肚子里的孩子是那个女人和别的男人的,用来要挟他。”心惠说。
“现在我说什么都没用吧?”我有些替她担心,我不想看着她重新掉进那个男人的欺骗。
“你放心,我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了,我有分寸。”
“你从来没放下过他吧?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在一起的?”
“那天送莫星的机,其实我对他只有一点点的好感,我只是不想自己那么孤单。他走后,我没有太多难过,我发现这跟和程嘉木分开是不能比的。正好那天晚上,程嘉木居然打电话给我,他说他离婚了,很想我。”
我无语,这个男人轻易的一句话,就可以打垮心惠多年来的伪装,而我又何尝不是?只要方野说一句:我想你了。便会飞快的回到他的怀抱。
爱情,让一个女人幸福,也让一个女人盲目卑微。
盲目到明明很清楚的事,却怎么也看不清,无论别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你准备重新和他在一起?”我问她。
“他这次很有诚意,带我去见了他父母,他父母也很喜欢我。”
“算了,只要你开心。”我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