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已经不在乎你,可是为什么每当听见你的消息还是那么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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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的前一天,亚妮和心惠请我吃饭。
“为了不打扰明天你和皇甫瑾一起两人世界,所以我们牺牲一下,决定提前为你过生日。”亚妮说。
“吃好饭我想去内衣店,有谁一起吗?”心惠问我们。
我狐疑的看着她:“你一向不热衷买这些的。”
“我的胸围都旧了,想买个新的,反正总是要戴的。”她笑的甜蜜。
我用手指点着她,低声说:“你一定是和阿潘上过床了,亚妮说过,和一个男人刚开始上床的时候,就想着买新的内衣。”
亚妮一脸淫笑的看着她,拍拍我的肩膀:“孺子可教也。”
心惠脸一红,马上转移目标,问我:“不说我,说你,你和皇甫瑾那个了没有?”
“没有。”我诚实的说。
她们一脸失望,亚妮说:“你是不是要为方野守着贞操?”
“他不需要我为他守贞操。”我说。
他已经和安琪在一起,我的心我的身体在哪里,他还会在乎吗?
亚妮三八的问:“心惠,阿潘看上去挺腼腆的,做爱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心惠红着脸想了半天,幽幽的说了一句:“感觉很幸福,却有些难过。”
“难过什么?”我问她。
她托着腮说:“难过我不能把第一次给他,当你爱上一个男人,你会希望把自己最珍贵的那次给他。可惜我做不到了。”
我有些黯然,曾几何时,我也那么希望能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交给方野,以为那样,他便不会轻易的忘记我。
而初夜之后,我又惶恐不安,担心他爱我的身体多过我自己。
我就在这种甜蜜,心酸,又不安中和他一起度过了两年多的时光。
现在我才明白,当你一个男人不再爱你,无论是你的人还是你的身体,都是无法留住他的。
亚妮嘲讽的笑:“现在贞操卖多少一斤?如果你愿意,还可以去做修补手术。我可以帮你们联系胡敬平,他的这类手术做得很成功。”
“他还做这种手术?”心惠愕然。
“没什么特别,有人需要就有人会做。”亚妮说。
“你还跟胡敬平有联系?”我问她。
“看病的时候。”她笑,“现在我发现,失恋很多次也不是没有用处的,但需要找不同行业的男朋友,这样,就算分手了,如果还能做回朋友,那么你的生活便会方便很多。你看,我现在办健身卡可以找叶光年,至少打7折,看病可以找胡敬平,周末也不用排队挂号。”
我和心惠两个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亚妮,你还跟叶光年有联系?他曾经那么粗鲁的对待你。”
“都是过去的事了,分手之后的第一次见面是我去取消健身卡,那时,我不想再看到他,可是没想到那么倒霉就看到他了,你猜他怎么样?跟我刚刚认识他一样文质彬彬,温文尔雅,我居然发觉我们可以很平静很开心的聊天。反而胡敬平,当初他跪下来求我别走,结果分手没多久他见到我,竟可以很客观的帮我看病了。”亚妮说,“女人们,爱情对于男人来说真的不算什么,所以我们也要学会轻拿轻放,你看,谢欣然不是也快结婚了?”
“后来呢?”
“后来,我的卡没有取消,还升级了。”亚妮喝了一口果汁笑,“有些人之间,注定只适合做普通朋友。多几个朋友没什么不好。”
“安皓好像和叶青青也挺稳定,那天我还遇到她们一起出席我们公司的派对。”我告诉她。
“我有些同情叶青青,安皓那个男人有恋童癖,我不知道她是被蒙在鼓里,还是忍辱负重。”亚妮说。
“如果你和安皓也做了普通朋友,他能帮你什么?”我揶揄她。
她大笑:“如果什么时候我喜欢男童了,说不定可以找他进货。”
“你真的没有一点点不开心吗?叶青青是我们的同学,他抢了你的男朋友。”心惠说。
“为什么要不开心?我已经不爱他了,他怎么样都是他的事,就算他登报纸头条,我也只是拿来娱乐而已。”
我没有办法和方野做回普通朋友,也无法原谅他和安琪的一切,我只能选择逃避,是不是因为,我还爱着他?
饭后,我们陪心惠去逛百货公司。
她买了一只素雅却不失性感的胸罩,今天是周末,商场里人来人往。
“乐樱,你要不要也买一只?明天可以用来诱惑皇甫瑾。”亚妮笑的很淫荡。
“我的胸罩够戴,有很多都是在你的怂恿下买的。”
“那不一样,那是方野时期的,每个男人对女人内衣的喜好不同,你应该不断变换,不过你还每跟皇甫瑾上过床,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等你和他做了那件事之后,我在陪你来买。”
亚妮在商场里面不改色的侃侃而谈她的性教育经,我打断她:“那西文喜欢什么?”
“我们已经很久没做爱了,他好像新认识了几个女孩子,天天混在酒吧。”她幽幽的说。
“你不吃醋吗?你真能把他当成单纯的性伴侣?”心惠问她。
“他是我认识的最难搞定的男人,对你好到让你没办法生气,可是对其他女孩子也很好。像只花蝴蝶那样到处采蜜,但到现在为止,没有哪个女人去找他麻烦。”
我失笑,西文的样子的确美得像只狐狸,雌雄难辨,又善于周旋在各种女人之间。
我想起很久之前在酒吧,他含含糊糊的对我说过一句话,当时我们在讨论乔安安和方野,他说,你们为什么都只看到他?
他说这句话,是不是因为他也曾喜欢过乔安安?而乔安安的眼里只有方野一个人。
好像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时,我极度的渴望了解乔安安,了解乔安安和方野的故事,是不是每个人都很想探究恋人的过去?
很想知道,知道之后,又妒忌,难过,却乐此不疲。
而现在,这一切似乎离我已经很遥远。
我们去乘电梯下楼,经过paulsmith的专柜,心惠撞了我一下,小声说:“天哪,乐樱,那是谁?”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看到安琪。
她穿着粉色的套装,左手拿着一件paulsmith经典条文的海滩花衬衫,右手拿着一款卡其色花纹的西装,好像举棋不定。
“方野喜欢那样的风格?”亚妮问我。
“人是会变的。”我笑笑。
我想转身离去,亚妮却冲了上去:“哈罗,安琪,好久不见!”
安琪抬起头,怔了一下,然后很高傲的一笑:“怎么是你们?”她的眼光掠过我,停顿了一下。
“是不是心虚,不想见到我们?”亚妮故意说。
安琪笑的像朵花:“我为什么要心虚?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看看我说:“怎么,你也来给你的男人买衣服?要不要我做参谋?我想我比较了解皇甫瑾喜欢什么样的风格。”
我轻轻一笑:“那我也提醒你一下,这两款衣服都不适合方野,他不喜欢那么花俏的衬衫,也不习惯穿西装。”
她笑起来,耸了耸肩,无比潇洒的说:“你以为我是买给他?我们早分手了,不过我很同情你,你怎么可以忍受他这么久?”
我无话可说,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