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旁的原因,那青竹这样子躲闪,就真是被他给吓坏了……
一念及此,玄婴更感歉疚。
“怎幺不早些叫醒我呢?”
青竹低声道:“我见师尊这几日面色不好,难得今天睡得很熟,所以不想吵你。”
听到她的回答,玄婴的表情很是奇怪。
最近他几乎夜夜都醒到天将明,难免会精神不济。他自认为掩饰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这个细心的小徒儿给看出来了。
青竹这样关心他,他自然高兴,可是为此就甘愿给他欺负……想到这点,玄婴心里又复杂极了。
这时青竹忽然靠近过来,眼睛仍不大敢看他,却主动说道:“师尊,你的衣裳弄脏了,脱下来我去洗了罢。”
她深觉重病之时让师父操心,先前又常常外出不在,如今难得有机会尽孝,身体痊愈了,便自觉承担起大部分炊洗洒扫的工作。
然而对这种超越尺度的贴心,玄婴此刻只有倍感头痛。
过去还未留心,但是自打两人发生过关系,他就愈发觉得,青竹的礼防观念淡薄得吓人。也不知是天性如此,还是受了寒秋生过多影响。
当初解毒之事事出突然,她不止迅速接受,还来碰触、吞吐他的性器。这倒也罢了,现今她还毫不介怀地跟他睡在一起,言行举止也没半点收敛,好似脑海之中全无“男女有别”的意识……
如此的毫无自觉,对他实在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玄婴心下暗叹,极力克制住全部思绪,说道:“不必了。我自己打理便可,你先出去罢。”
青竹没有多做坚持,听他这样说,便答应一声乖乖离开了。
房门从外面轻轻合上。
屋外阳光明媚,正是一派早春好时节,莺啼燕语,仿佛在歌颂着这盎然难休的春意。
玄婴心头亦徘徊着无计可消的春情,却只能坐在床间,颓然叹息。
如此清晨,实在是糟透了。
玄婴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青竹心中也正想着同一句话。
出门之后,青竹就转回自己房里,宽衣解带,将里外衣衫通通换了个遍。
换下来的衣裤都被丢进屋角盛污衣的木盆里。
在她脱掉的亵裤裆部,肉眼可见,残留着一块水渍的痕迹。布料素白,湿掉后的颜色不算扎眼,但是能从贴身那面透出这幺大一片来,很明显也是需要不少液体。
青竹一脸郁郁地蹲在洗衣盆前面,重重叹了口气。
还好,没有被师尊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