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件拍品接连出场,不过,均没有出现那种你争我夺的气氛。
宴会厅角落的一个五十岁男性微微皱起眉,他好像保利的高层,表情上有点不满意。
我记得郝哥说迂,我的砚箱是第七件出场,看得已是拍了四件,我心中不免乱跳了不放心,想了想,我还是拿出手机给郝哥打了电话喂,郝哥,您跟负责人说了么?怎么样?”
“说过了,后来又找了几个专家谈了谈,大家一想也是,咱们有爱国人士不计成本地到海外回收流落的古玩,换做日本人,也该是同样的想法,虽说砚箱和食盒不算国宝类的物件,但也确确实实来自日本,嗯,也快开拍了,我们会随机应变的。
我犹豫道:“那十七万,”
郝哥给了我个定心丸:“如果形势不错,我们会按照这个价格运作的
我松了口气,彻底放了心:“好,谢谢您了。”人家拍卖行走专业鼓捣这个的,我就不用操闲心了。
一切就绪,只等砚箱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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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二十二万
分钟后,描金竹林砚箱的图片出现在液晶屏幕卜。/”
我左手边挨着的那中年人面露狐疑之色,嘀咕道:“昨天预展时我还纳闷呢,明清时期哪有这种一体式文房四宝?后来一看说明才知道,是日本的古董。”他自顾摇摇头:“日本才多少年历史啊,也真敢叫“古,字。”
他身旁的一人笑道:“可不是么,这东西要拍还不如拿去日本呢,中国人没事买它干嘛?那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
”
“嗯,它起拍价还不低呢,反正我真没看出它值钱在哪里。”
我眼神扫了会场一圈,除了几今日本人,其他人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一他们不会举牌。
部月娥用瞧着的二郎腿磕了磕我膝盖:“我看大家的态度,这砚箱得流拍了吧?”
我摇头道:“不可能,那是他们不懂行,嗯,这东西在日本很值钱,至少比前几项拍品都贵。”这话我是用极低声音说的,只有我跟郜姨俩人能听见,“不信的话你就看,待会儿竞争肯定激烈。”
“是哗”部月娥有点不信:“没看出什么特别啊。”
清了清嗓子,拍卖师道:“描金竹林图砚箱,日本明治时代古董,击起拍价格六万元,每次举牌加价一万,好,现在开始竞拍。”
底下的大部分中国人都交头接耳地聊起别的,显得对砚箱很不关注,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拍卖师话音落了三秒钟后,下面的一个戴眼镜的日本人举起号牌:“七万!”
拍卖师道:“七万”号出价七万元”还有没有竞拍的,七万,,七万一次
另个穿戴讲究的日本中年女性把牌子高举过头顶。
“噢”这边”八万了”号的八万,”或许是前面的场次太枯燥,今天的拍卖师也没有兴奋起来,有气无力道:“还有出价更高的没有,,八万,,八万一次,,八万两次
这一回,足足等了好几秒,之前那个眼镜日本人才犹豫着举牌。
“号出到九万了,,九万”,九万一次,”
那中年日本女性摇摇头,把拍牌平放到腿上,好像是不再争夺了。
只,,没有给价更高的了么,,九万两次
反反复复观察着在场几位日本人的表情,我忽然愣住了,怎么会是这种场面?平平静静,无风无浪,一点也不白热化啊?看他们的意思,好像这玩意儿可得可不得似的!不可能!怎么会这样?那报导不是说他们会争得头破血流吗?
由于曾经钱先生参加的小拍与我现在的时间不同,所以,我也考虑过到场竞拍者和东西价格会略有浮动,但没想会浮动这么大!
部月娥呵呵笑道:“靖,你不是说竞争会很激烈么?”
我了个去,你就别气我了行不行?那砚箱是我的!
我飞快朝后面角落看去,郝哥和一个中年人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那里,他俩皱着眉,低声交谈着什么。
“九万,,九万,,那边,,口号出价十万,十万元了”
这次竞价的是一个看不出国籍的亚洲人,我也不清楚他是不是保利的托儿。
“十万元一次”,还有出价的没有”,十万元两次
这回的等待时间更长,拍卖师足足喊出三次的三字时,眼镜日本人才慢吞吞地举了牌。
“号的十一万,十一万元了”下面鸦雀无耸,无人应答。
十一万?
听上去很多,但佣金一扣,能到手里的还不够十万!
到此为止了吗?
我心里紧张地怦怦乱跳,赚点钱真不容易,怎么事情总朝我预料之外的地方发展?
到底是对砚箱势在必得的那些人没来?还是大家都在装蒜?是为给对手一种假象?
我分不清楚,只好期盼着保利的托儿继续向上抬价,可左等右等下,拍卖师都喊了两次,他们事先理应安排好的人却仍迟迟没有动静。我心底一沉,焦躁的视线投向后场,郝哥回看过来,微微对我一摇头,好像是说他们不准备让托儿插手,这个价位似乎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