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和皮皮去娜塔莎西餐厅的路上,木子接到了驴子的电话。驴子说:“木子主任,刚才总编和你说了吗?你们报社又增加了一名副总编。”木子感到一阵目眩,他马上磕巴道:“齐局长,你咋知道这事的?”驴子在那边笑,他说:“吃惊了吧?本来我想隐瞒这事的,可是刚才你们总编来电话,他说副总编名额已经下来,和你谈过了。”
驴子的话把木子弄到云雾之中。木子糊里糊涂问:“齐局长,你把我真弄糊涂了。”驴子最后终于说:“其实这个名额是我向编办给你要的。有一天,你们总编和我喝酒。他让我帮个忙,给报社弄个副总编名额。当时,他没说这个名额给谁。可我却和他要了个条件,我说帮忙没问题,不过,名额下来必须给你。你们总编虽然有点不痛快,可他还是答应了。所以,我就向编办打了个招呼,编办主任真给面子。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祝贺你了。”驴子一番话令木子有点目瞪口呆。木子想他这辈子是跳不出驴子的手掌心了。可木子还是马上客气说:“谢谢你了,你总是为我的进步着想,我真不知该咋样感谢你。”
驴子说:“木子老弟,何必这么客气,谁让我们是兄弟呢。你给我帮了大忙,我对你的事咋能袖手旁观呀。好了,说不准将来我还会把你弄到旅游局的。”驴子说罢,关了手机。木子也被驴子挂到了半空当中。木子的心情七上八下,他有点焦躁不安。皮皮马上问:“谁的电话呀?让你这么激动。”
木子支支吾吾,没有说啥。皮皮感到木子自从见了总编就神神秘秘的,她不耐烦问:“我看你见了总编后就魂不守舍的,你们到底说了啥?刚才,驴子找你干啥?”木子不想让皮皮知道自己的事,他撒谎说:“皮皮,没啥事,驴子想请我喝酒。”皮皮撇一下嘴,说:“你少搭理他,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你没听人说吗?驴子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顾一切。”皮皮的话让木子信服。木子说:“你不要担心了,我不会那么傻的。”
皮皮和木子来到娜塔莎西餐厅。娜娜和方正已经在雅间等着他们。娜娜看到皮皮和木子,一脸灿烂的笑,她挽住皮皮的胳膊,殷勤:“皮皮,谢谢你把木子主任亲自叫来。你俩快入座。”方正也对木子寒暄:“木子老兄,今晚我们很幸福呀,有这么漂亮的媚媚陪着饮酒真是神仙过的日子。”
木子不自然地笑笑,说:“谢谢娜娜了,今晚我好好敬你们几杯。”皮皮这时插话:“方大画家,我很羡慕你和娜娜,我开个玩笑,娜娜这么漂亮,你不晕吗?”方正大方地耸了耸肩,说:“我早晕了,不然,我俩也不会如此无间的。”娜娜这时打趣:“别听他傻说,我和方老师学书法呢。方老师的书法才叫我晕。”皮皮这时好像有点失望。娜娜笑着说:“不过,我很喜欢方老师的个性,他把艺术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好了,下面我提酒。今晚是个美好而浪漫的夜晚,今天通过方老师有幸认识了木子主任和皮皮记者,我很激动。为了进一步加深我们的友谊,我提议干杯。”娜娜边说边与大家碰杯。娜娜碰完杯,一饮而尽。
皮皮有点傻眼。娜娜把一大杯白酒喝的一干二净。皮皮却不知如何对付她手里那杯酒了,皮皮尴尬地笑笑,拿眼瞅了一下木子。木子不敢正眼瞅皮皮。皮皮闭着眼喝了一大口酒,感到嗓子里辣辣的。皮皮马上拿餐巾纸捂住嘴。皮皮强忍着把酒咽下去。木子这时马上说:“娜娜,皮皮喝不了酒,她就喝这一大口吧。”娜娜理解地笑笑,她说:“皮皮,没事的,能喝多少就喝多少。”
皮皮一脸红晕,她客气地道歉:“娜娜,不好意思了,我让大伙扫兴了。”方正站起来圆场和提酒。方正对皮皮点了点头,说:“皮皮,没啥不好意思的,我们以酒助兴,量力而行。下面我敬大家一杯酒,我希望咱们都心想事成,有所作为。我干了杯中酒,大家随意。”木子看到皮皮喝不了酒,他只好尽最大能力干杯。木子只好把第二杯酒一口喝下去。皮皮也不示弱,她清了清嗓子,一仰脖,也把一杯酒喝下去。娜娜很受感动,她高兴地拍响了巴掌。
木子马上心疼说:“皮皮,你行不行呀?你赶快喝点茶。好了,你别喝多了,一会儿我替你喝吧。”皮皮心里很骄傲,可是酒是火焰毕竟是真实的,皮皮感到心里火辣辣的,她的脑袋也有点晕晕乎乎。皮皮有点激动,她兴奋地站起来提酒:“谢谢娜娜和方老师了,我虽然不能喝酒,可我今天试一试。不会喝还不会喝多吗。今天我拼了,我看能咋样。来,我敬您二位一杯,干。”皮皮说罢,与娜娜和方正使劲碰杯,并干了杯中白酒。木子有点傻眼,他想制止皮皮,可皮皮已经激情燃烧起来。木子怕皮皮生气,他只好瞅着皮皮惊诧。
皮皮喝罢酒,舌头有点不太好使起来。皮皮满脸通红,她坐下便瞅着木子嘿嘿笑。木子吓得连连摆手,说:“方正老兄,娜娜,皮皮再不能喝了,她快要醉了。”皮皮摆了摆手,说:“木子,你哪里懂我的心,我那样喜欢你,可你却有意躲着我,你让我有点点失望,知道吗?”皮皮真的喝多了,她说出了心里话。木子吓得有点瞠目结舌,他不知如何面对大家,如何制止皮皮。皮皮又转向娜娜,大大咧咧说:“娜娜,你喜欢方老师吗?我看得出来,你俩之间不一般,其实呀,其实我们正处在一个自由相爱的时代,我们应该大胆地挑战自己。娜娜,你说是不是?”娜娜和方正面面相觑。他俩不知如何回答皮皮。
木子感到皮皮有点过分,他马上站起来,一把拉起皮皮,说:“皮皮,你喝多了,你瞎说些啥呀?走吧,我送你回家。”娜娜马上过来阻止木子,娜娜说:“木子主任,皮皮说的都是心里话,你别让她走呀。没事的,我的确喜欢方老师。方老师,你说是不是?”方正点燃一支烟,微笑着点了点头。皮皮甩开木子的手,她说:“你才喝多呢,我不走。你到底怕啥呀?你看人家方老师多大方。”皮皮重又回到自己的座位。娜娜拉木子归位。方正说:“木子主任,没啥大不了的。我佩服皮皮的大胆和敢恨敢爱,你太幸福了。来,我祝贺你一杯。”方正说罢,干了杯中酒。木子尽管不自在,可他还是默许了,他也喝了一大杯酒。
酒桌上的气氛有点激烈,也有些别扭。皮皮端起酒杯,举到木子面前,祈求木子原谅:“别生气么,我不是故意的。来,咱俩喝一杯。”木子无奈地苦笑一下,端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