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闭嘴吧,求求你了。
相叶枝没有接他的问话,而是把脑袋凑近了些以便看得更清楚。
仁王雅治的字体有些飘,不像真田弦一郎那样厚重端正,但是顿笔的时候是一样的用力,看起来飘逸俊秀……
总之就是很好看。
“很不错诶学长,你全凭记忆的吗?好厉害。”
仁王雅治受用地点点头:“嗯,我可是每天都会预习复习全科的人。”
“除了音乐?”
仁王雅治的笔尖戳。进了书页里。
“音乐课也有期中考试的吧,学长不用复习一下吗?”
仁王是音痴这个梗前辈们有写过,原来是真的啊。
相叶枝的眼睛笑得只剩下一条缝流出星星光芒,像是两条短短的银河一般。
仁王把笔尖□□,声音有些阴测测的:“怎么复习?要我现在给你高歌一曲吗?”
相叶枝连连摆手:“不不不,学长的话,我相信及格是没有问题的。”
仁王冷哼了一声,趁相叶枝不注意在她书上空白处画了一片蠢萌蠢萌的银杏叶。
似乎还缺点什么……
他又在旁边补了一只狐狸一口把叶子叼住。
嗯……这样就很完美了。
藤原雪穗蹑手蹑脚地爬上三楼,丹凤眼滴溜溜地转着四处扫视。
如果她拥有一双镭射眼,这栋楼应该已经塌了。
相叶枝最近十分奇怪。
一下课就拿出历史课本,说在复习也并没有背书,反倒是手指不停地抚摸书页,满脸都写着心事。
一到午休时间她就疯得更夸张些了,下课铃一响她就抬腿以光速迈出教室,一溜烟地就跑没了。
藤原跟了她几回都没抓住人,看相叶枝没有带便当还以为她去了食堂,但是食堂也没有。
终于今天,被她逮住跑到社办大楼来了。
哼哼哼,她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同学,你在这里做什么?”
真田弦一郎刚打开门就看到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女一脸狰狞地站在自己面前,心脏很不争气地猛跳了一下。
他嗔目结舌地看着少女在瞬息之间变了神色,然后一脸平静地抬起头看他,几乎就要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错了。
藤原雪穗当然认识真田弦一郎,网球部她最感兴趣的就是他了,写一个锅盖脸配各种cp是多有挑战性的一件事啊!
光是想想,她就激动得不行了。
心里波涛起伏,面上却还是平静如初。
藤原雪穗抬眼扫了一下门上的牌子,稍微调整了两秒呼吸,后退一步向真田弦一郎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学长好,我是来报名参加剑道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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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一周的时间,就这样在仁王雅治手中日渐成型的模型和相叶枝的背书声中飞快地渡过了。
考试前一天,相叶枝的手刚搭上教室的门框,便被从屋里飞出的飞机所带动的风吹得满嘴都是头发。
她“呸呸呸”地把头发从嘴里解救出来,再一次感动于自己每天都洗头的好习惯。
“嘣——”
随着一声含着笑意的人声爆炸,相叶枝的头上、肩上,瞬间落满了五颜六色的彩带。
“……”
仁王雅治强忍住笑握着手柄指挥航模安全落地,这才从阴影中走出来,伸出手指拈起了相叶枝鼻子上的粉色彩带。
“happybirthday。”
“今天不是我生日。”
“我知道。”
仁王雅治揉了揉相叶枝五颜六色的脑袋,捂住肚子弓起腰,笑得花枝乱颤。
“我做着玩的,这是一次性的,文太不能给他弟弟演示了。”
相叶枝鼓起嘴巴,看着仁王雅治笑得都蹲了下来,不由也扯扯头上的彩带,咧开嘴不争气地笑了起来。
总算仁王雅治还不算太牲口,笑够了就站起来帮相叶枝拣彩带,但他还是一边拣一边无声地笑。
相叶枝只能看到他的胸口,但仁王不停轻颤的肩膀清清楚楚地暴露了他在笑的事实。
相叶枝不由有些气闷,伸出手戳了戳仁王雅治的心口,刚想问问他这里难道不会痛吗,乱动的小手就被人一把握住了。
少女的手柔若无骨,很小,他一只手包住都绰绰有余。
仁王雅治松开掌心,有些小小地懊恼于自己的条件反射。
他取走相叶枝头上的最后一条彩带,忍住再顺手戳一戳还没反应过来的少女粉嘟嘟脸颊的冲动,若无其事地往后退了半步。
“航模我会交给文太的,明天开始就要考试了,小叶子要加油啊。”
相叶枝闷闷地点了点头,心里突然有些空空的。
回到教室后,她一声不吭地坐了下来。切原赤也被连续投喂了好几天,心中早已把相叶枝拉进了知心好友的行列。
看着好友凝重的神色,他还以为相叶枝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期中考试而担忧,于是准备上前安慰一番。
“相叶,你别怕啊!期中考试没什么的,考不过大不了就是个补考嘛……”
前桌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切原赤也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很不妙,不由缩了缩脖子,开始想另一套说辞。
“昆布君。”
相叶枝的声音轻飘飘的,切原赤也听见后却用力地点了点头。
为了不辜负舅妈的一番心意,这几天她其实天天都带便当来学校,不过是都送给切原赤也了。
“从明天开始,我就不能给你送便当了哦。”
窗外的天空一碧如洗,相叶枝眺望着远处的钟楼,茶色的眸子里映着白云,铺开了无限的惆怅。
从明天开始,她就不能吃着真田家的米看着仁王家的胡萝卜了……
早知道昨天就再要一次面包蟹了。
在学生们的声声哀呼中,期中考试还是如期到来了。
相叶枝的成绩在四天宝寺算是优等,来了立海大也算中规中矩,除了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