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种田记_分节阅读_94_悠悠种田记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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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种田记_分节阅读_94(1 / 1)

有栓只是嘻笑一下,一对着姐说她成亲的事情,姐就要扯到有栓成亲还早,从廊下过的时候,看到凌墨已经把小车上都收拾好了,凌大哥在院子里应该能听到说姐成亲的事情,怎么就没有反应,人小鬼大的有栓这样说成亲的时候总是会看一看凌大哥的反应,偏偏凌墨没有反应,他听着象是耳边风。

凌墨再进来的时候,听到福妞依然是在说她想用的一对烛台,凌墨忍不住想说一句,嫁给大庄就可以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了。可是有栓不同意,有栓在家里有绝对的投票权,这个倒霉的大庄无事也来做一些免费的劳力活,只是有栓这小家伙,一旦得罪了他就从此无翻身之日。

看到凌墨走进来,福妞决定进行新一轮的重要谈话,这谈话有关家里的民生大计。吃着饭的福妞道:“过年都说不作活只休息,饭馆里也关门歇业。可是我想找些事情做做的。”

是葵花今天在说的,村里人几个人合伙计划贩过年的鞭炮过年的果子来卖。过年走亲戚的俗礼儿,哪一家不都要拎出来四盒果子才行,糖蜜角,冬瓜条……都是现在不多见到东西。

手里捧着一壶热茶的凌墨只是不说话,看一看这妞到底想在这里如何折腾,听起来象是要做生意,由农村转向城市,那也成,领略一下城市的风光也不错,凌墨稳稳地这个家里成为了一员,并且从没有想到过会耽误福妞成家,可笑之极,这妞身后不是有大庄,一回头一招手就成了。

有栓是小嘴儿巴巴,其实没有见过的事情是没主意。福妞是全然不懂,有钱的事情她就会参与。凌墨听过象是没有听到,只是问有栓:“买的火盆放在哪里了?”屋里是有火炕,这没有火炕的屋里冷死个人。

“今天刚找出来,明天就用上了。”有栓找出来火盆也是为福妞在堂屋里吃饭暖和才是。福妞则是皱起眉头,听着有栓接下来一句:“明天桂地哥来收枣子,今天刘田嫂来对我说,给别人收走钱更多。”

三个人说三样的话,凌墨说火盆,同时袖起手来表示自己很冷;有栓在说枣子价格可以提高警惕;福妞只是想不乐意,姐在说过年贩鞭炮,你们到底有没有人在听。

屋里一时寂静的多,福妞不乐意说话还有事情做,她正在吃饭,只要埋头吃饭就行了;有栓也觉得冷,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在手上“唏溜唏溜”喝几口;凌墨这才想起来福妞说的是什么:“鞭炮易炸,又不缺钱用,还是不弄的好。”

小手工作坊里做的鞭炮,工艺过不去。每一年拼鞭炮都有受伤的人,凌墨特意地往外面伸头看,只能从关着的屋门缝里看到小雪纷飞,凌墨倒是说一句:“明天你不用进山了吧?这路还能走吗?”

福妞可可儿的明白了凌墨的心思,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最近凌花花,凌菊花,福妞一不高兴,就要这样喊他了,凌菊花最近很招人烦,先是说回来的晚,今天又说下雪不能进山,努力地从屋门缝往外看,意思不过就是你有一个院子,有一个鱼塘,后面坡地上可怜的豆角干瘦得不行,可是也长出来了,而且揪了几根吃一吃,就象排骨比较香一样,精瘦的豆角居然有嚼头。

姐可怜的存款,都买不起一头要涨价的牛,福妞今年的眼里只有钱钱钱,除了钱还是钱,当然还有小有栓,有财和有贝,至于花花,这么扫人兴,让他一边儿呆着去吧。把凌菊花的租房钱一直收到明年的福妞自己也找不出来理由再挤他的钱,只能进山的时候对着一堆杂草感叹,这里面准保有值钱的草药。

这个当口儿,有栓也开始附合了:“鞭炮好,过年的时候可以放也可以玩。”凌墨刚皱眉,福妞刚大喜,有栓开始改口了:“贩鞭炮不好,要是路上炸了,咱的钱就没有了。”凌墨开始乐,福妞则开始皱眉,两个人的表情开始换过来。有栓再举例子:“前面几个村子都有过年贩鞭炮被炸伤的,就是周大全的村子里也有一个。”

周大全隔个半个月就要来一次为有栓看看功课,觉得有栓不能去学堂是自己造成的,先生则是一个月来一次。福妞想到这里,对凌墨和有栓道:“明年学里先生的钱还是照给吧,有栓,腊月里给先生送年礼儿,你问一问人应该送什么?”

有栓歪着脑袋道:“自我不去学里,只有周大全来,他年穷一定不会送的,他也不会知道。”这话一说,福妞就笑了道:“我去问四婶吧,四婶家里虽然没有上学的人,咱按着礼儿送先生不会怪罪才是。”听得有栓点头,凌墨也点一下头,继续袖手:这火盆可以用了,柴禾堆了那么多了,还要冻人。

再来说的就是周大全了,福妞把碗里最后一口菜咽下去,继续对家里大小两个男人道:“先生一个月来一次也算尽心,周大全半个月就来一次,我想过年给他一个红包。”说白了就是给些钱,福妞看看有栓道:“就算给你多请一个先生,小凌外面打听的,周大全学里的成绩好,学里考试都是优。”

想到这里,福妞更有理由要贩鞭炮贩果子了,姐要挣钱,一定要挣钱,姐就是要挣钱不可。这天一下雪,进山打鱼也要担心水潭会不会结冰,再就是打山果也会有路滑,山果冻坏不中卖的事情出现,福妞不想坐吃山空,有栓还要娶媳妇哩。福妞现在用这个理由来鞭策自己。

“红包多少?”有栓问的最直接,自己又要多花钱了,有栓就赶快问出来。福妞用商议的语气对有栓道:“给先生一年二两银子,给周大全我包五百钱,你看怎么样?”

这样的一个数目,有栓才会答应,可是有栓很疑惑:“姐,周大全只是半个月来一次,你是想帮他,就跟俺给带饭菜一样,俺不反对。可是凌大哥要包多少呢?”有栓回家后大部分的字是凌墨教的。

听到这句话,一直昏昏欲睡觉得浑身上下很冷的凌墨这才露出笑容来:“有栓,我想我一年也值二两银子吧?”福妞的脸就一板,寒着脸儿,眼睛里仿佛是有杀气看着凌墨。

看得凌墨是不服气,这笔帐哥要记下来回去再算,哥是博士学历,现在沦落到跟一个乡村先生比,一年二两银子都不值?可是眼前亏还是不吃的好,凌墨只能一丝笑容在脸上,对着福妞脸上比外面小雪还要大的面庞:“那就一两银子吧,不能低于周大全吧?”就快连个少年都不如了。

福妞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筷,手脚象是重了些,就有声音传过来,凌墨觉得情势之bi人,就似好汉逼上梁山,项羽败于垓下一样,只能忍气吞声地对有栓笑容满面:“有栓,凌大哥教你不是应该的,说什么钱不钱的,这就没有情义了。”

有栓还要客气一下:“其实凌大哥最辛苦。”再看站起来往灶屋里送碗筷的福妞,面容上是笑意盈盈,昏暗的油灯下,凌墨第一次觉得这妞也有三分动人之姿色,配那个大庄是不是亏了点儿?大庄只是一个庄稼汉,这妞打扮起来可是象大户人家的丫头,多掖一块绣花帕子,又活脱脱象大红灯笼高高挂里的姨太太……

外面小雪蒙蒙不住地下着,虽然小却是不停,院子竹子都似空中撒盐下来。觉得这家庭会议开完的凌墨正要去睡,被福妞喊住了,是颇为担心的:“后面的鱼塘要不要紧?”

回应这一句话的是凌墨闪身进了厢房,然后是关门的一声轻响,福妞在廊下跺跺脚,不就是问一声儿,赶明儿你不要吃咸鱼。

有栓热心的回上话了:“姐,凌大哥不是帮你找人请教过了,鱼塘要是冻上了,就凿开让鱼透透气儿,要是没有上冻,鱼在水里是不会冻死的呀。”

“这个还要他教俺,鱼在水里当然是不会冻死的,不然那小沟里小河里还有鱼吗?”站在凌墨门口的福妞把声音略为放大,再对着有栓挤挤眼睛,从堂屋里探出头来的有栓嘻嘻笑一下,把小脑袋重新缩进去。因为冷,所以只探出一个小脑袋来,现在无话,当然是缩回去的暖和。

依然是把碗筷放在灶屋就不管了的福妞走出来,明天家里刷碗刷锅的人多的是,只是站在廊下看着这小雪漫漫忧心忡忡,这样的雪下一夜不住,明天就是天强迫姐休息了。

只听说过人不留客,天留客;难道要再体验一下,人不休息,天让人休息?福妞的心里只有水潭里一条条的大鱼,再就是山里树上一树的山果。

睡在炕上和有栓在商议:“有栓,周大全村里那牛太贵了,咱省吃用买它不划算。”是有栓后来出了一个主意:“姐,俺省着一点儿,早些把牛牵回来。”

这个提议得到凌墨和福妞的一致反对。当然是谈不上活一天舒服一天这样不愿意苦自己的心态,只是那牛也太贵了,娶个贵媳妇八十两,一头牛一百五十两,抵得上两个媳妇不成?就算是农家牛比人要值钱,当然事实上也是,牛吃草犁地,人不时的还要补充一点儿好的,这营养才能跟得上。

福妞来脾气了:“有栓,你看着姐一百两银子以下给你弄一头牛来。”凌墨也来了脾气了,话说凌花花有脾气的时候真是不多见,可是这一次也来脾气了。凌墨后来又去和卖牛老汉商议了几次,倔老汉吸着旱烟袋只是不松口儿,凌墨也生气了。

当然凌墨手里还有钱,可是遇到福妞这个剥削鬼,明年的房钱都给了,凌墨怕露出马脚来,这妞会涨房价。话说财不可露白,凌墨决定用在福妞的身上,而且一百五十两一头牛是……太贵了!

此时和有栓在说起来这件事情的福妞还是引着有栓同意自己去做生意,姐弟两个人熄了油灯,睡在一起慢慢聊,福妞想想道:“家里的银子只是放着,我想出二十两银子去入个伙,这鞭炮不放在咱家里,再说我想着也不会炸的不是。”

有栓打一个哈欠,温暖的炕上在冬天的夜里更让人倦极易睡,有栓听着福妞继续往下说:“要是成了,说有五分的利,就有十两银子了,让他们多贩果子,少贩鞭炮,这过年家家走亲戚都要买果子才是,这钱看着就不挣只觉得可惜。”

“你说是不是,有栓,咱应该挣钱来买贵牛,不是省钱来买贵牛。”那头健壮的大黑牛是福妞心里一直到今天的痛,就算是过年不犁地白牵来养着,福妞都乐意,只是那老汉吸着旱烟袋的表情让福妞再也不想去第二次,只有凌花花才能去一次再去一次,再就听不到去的消息了,估计也是放弃了。

滔滔不绝地说着的福妞越说越兴奋:“一家买过鞭炮再买过年走亲戚的果子会挣几文钱,光俺村里就有几十户,这就是一两银子,十个人入伙,咱可以分到一百钱;再去集市上,去这附近的村里,咱就可以分到……”福妞在黑暗的炕上算得很是来劲儿,耳边传来有栓的细细鼻息声,有栓睡着了。

福妞连绵不断的话语把有栓给弄睡着了,比催眠曲还要管用,可是福妞自己的睡意全无,炕烧得很是温暖,进被窝里一会儿就浑身上下都是温暖的。福妞伏在被窝里,想着自己要发家要有钱,要完全拒绝玉米面饼子,刚来的时候天天是玉米面饼子,对福妞的心理造成不小的伤害嘻。

这样想到最后,沉沉欲睡去的时候,房间里的寂静中仿佛可以听到外面雪花落的声音,福妞就在这雪花落的轻轻声音中进入梦乡,这一次的梦中是梦到自己手里捧着一堆又一堆的银子,好多钱,可以供有栓娶媳妇,盖上不少屋子,不是说有栓娶媳妇要盖新院子,这话是谁说来着,福妞甜甜地进入子梦乡中。

直到第二天醒来,福妞失笑了,这话是四婶说的,担心自己以后找的人容不下有栓,也担心有栓找的媳妇容不下自己以后找的人,听起来真是拗口。看一看外面的天色依然是灰蒙蒙,福妞自身觉得不对,这天色象是上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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