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王府角落里的角落最近变得十分热闹。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也没人说出个大概。只要一接近那偏厢房,‘屈服在断脖女淫威下的汉子’就会黑衣黑脸咻地出现。识相的呢就会拍拍屁股走回去,不识相的呢就会被丢进池塘里头游回去。
只见偏院里头抚琴的拨琵琶的吹萧吹笛子的还有几个吹树叶的。人倒是不多,也就六七个。陆小小就立在前面‘面授’,听她吹一段,底下的跟着吹一段。
一个上了些岁数的老头有些跟不上,但有不能直白了讲自己记不住。这些搞艺术的骨头可清高的很哪,于是老头就发话了,“小小姑娘,你若把曲子写下来让尔等带回去加以勤奋练习,更是事半功倍啊!”也不用每次来你这儿把两条腿给跑断了!
某人面色一僵。我靠!我如果能看得懂你们的谱子到底在鬼画些什么东西,我就自己写了!谁知道这里的谱子都是用大量的文字写出来,你写就写吧还把字改的面目全非,你当我天才啊!“哎,老师傅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我听段王爷说他请的可都是些高手啊。既然是高手还看什么谱子?大家懂些乐礼的自然看得懂谱子,那高手和寻常人有什么不一样?你就不怕折了名?”
底下默认自己是高手的都不出声了。特别是那老头练得尤为勤奋。
于是每天排练都练到甲时。
待人都走了后,陆小小一屁股做在石凳上,将小五搁在石桌上的凉茶倒了一杯就仰头喝掉。抹抹嘴又急急忙忙唤道,“小五,小五!快给我换身衣裳。”
只见换了宽松衣服的某人就开始一些诡异僵硬的动作。
“小姐,每天看你就这几个动作摆来摆去,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开始练舞啊?”瞧瞧这不知道在干吗呢,又撅屁股又乱扭的。
“没看见我在跳么?”某人一面扭一面抱怨,“靠!也不就才五六年没动这柔韧性怎么变得这么差?”说完又扭了几下。
小五呆住,“小…姐…你的意思…是,…你冒生命危险…冲上去献…的就是这个舞…舞?”后头的几个字已经完全抖的听不出在说什么了。既然是舞…为什么你连脚都没挪一下?
“是啊!”陆小小扭的满身是汗,“我就不信了还…”于是某人错过了小五满脸的绝望。
“对了。上回让十四去绸缎庄定的白绸子还没送来啊。要不十四你再去催催。”原本在屋里头喝水的黑衣男子闻言握茶的手颤了下,不动声色的调整好自己面部表情的裂痕。搁下茶杯飞了出去。
“小姐,十四哥刚帮你传了话现在屁股还没坐热,你看茶水还没喝完呢就又被你支唤出去了。”小五似恼非恼的对着不知愧疚为何物的某人说道。
“哟?心疼了啊?等咱们逃出去安全了。如果十四不回他主子那里去的话,我就把你们的喜事办了吧。啊?”某人抹了抹汗,“那个宴会什么时候开始啊?”
只见小五红着脸细声细气地说道,“快了,就这两天。”
闻言,陆小小停下身子,“去跟那几个乐师说,让他们那天在殿外头等着。”
小五这才从梦境猛地清醒过来,555…“小姐…”看着某人又开始勤练僵硬‘舞’,恐怕我和十四哥没有未来了…
段王府。不,应该说是整个段王城都沸腾起来。
只见城门大开时,风尘如狂风一样卷了进来。人们瞧清了风尘中的越来越大的黑影,于是欢呼声像波浪一样一波盖过一波。
无数战马的嘶吼声夹杂着奔腾而来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终于人们瞧清了最前头黑熊一样的男子!
“归远将军!是归远将军啊!~”于是人群彻底疯狂了,热烈的狂吼着“归远将军回来拉~”你拖我拉争先恐后的赶着去马蹄下送死~
只闻一声熊吼‘停!’于是整个军队都停住,任疯狂的人群往他们身上塞鸡送花索吻!~
满载而归的军队慢腾腾的向段王府龟爬。终于还剩一位大妈硬拉着熊掌对这满脸都是胡子的男人叨着家常,待她发现快到‘让人又敬又怕的王爷府’时,大妈不舍的放开熊掌掩面奔去…
于是熊人大吼一声,“解散!”登时段王府门口只剩下一个高大的熊人!
于是第二波热浪开始了!
躲在人群后的‘偏厢房’三人组中的两人惊讶的看着大门口那个被家仆簇拥着的高大的男人!
“好高大啊!”
“这熊竟然会说话!”此人正是陆小小。
小五被某人成功转移注意力,“小姐。我们干吗要跑到大门口来?”
某人自作聪明的白了小五一眼,“苯!晚上要宴会的。我们从厢房出来,估计宴会也结束了。这叫早作准备。”
“可是为什么要带那个箱子?”十四哥看起来搬得很累啊。
“当然是道具了。”某人边说边往回走,“先去你小姐妹的厢房歇会。”
“道具?”
“对啊,又没人请我,我自然要准备乐队还要自己包办道具了。”陆小小一脸我想的很周到的得意洋洋。
此话一出,小五马上想到某人的前去送死行为,不禁面色土灰。小姐为什么看起来还那么高兴啊??
段王府的奴仆近几日忙得昏天地暗。膳房里头更是战场。满天的萝卜青菜已经见怪不怪了,人与人之间更是刀来刀去。
这王爷在‘腾云殿’会贵客,底下的下人自然也要与主同乐了。话说那在湖边摆的斋席也是连绵不绝望不到头的。
不过后院里的嫔嫔妃妃就没那么快活了。这王爷宴请贵客自然也轮不到她们来待陪。这底下仆人快活也不能折了腰低了档次陪着疯。所以只能在自各的别院里独守冷清。
书斋中。
段王冷声道,“没找到?”
腰间挂满腰牌的总官垂着老脸,“回主子,那小小姑娘不在厢房里头。”
“给本王去找!找到人为止。”男人的脸又冷了几分。
“是。”老头退出书斋外咻的一下不见了。
坐在一旁的高大男人这才出声,虽然刚刚沐了身换了衣裳可仍能嗅出战场上的血腥味。“就是那丫头?你寻她作什么?”男人脸上的胡子刮干净了,露出几道狰狞的刀疤,只是那眼中却不见凶残暴戾之气。
“哦?你想为你妹子出头么?”
闻言,刮了胡子的熊人哈哈大笑,“我妹子虽然是你的嫡福晋,但是女人怎么能阻了男人的事业?”熊人一顿,“照你的意思是,你晚上打算让那丫头陪宴?”
段王阴沉着脸不作答。
“常蚀,你这么做定有你的道理的!喂,六皇子你坐那也一会了,别不说话啊!”男人熊掌顺势拍上去,又是哈哈大笑。
晚宴。腾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