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宜有些反应不过来,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受骗了,可是答应的事情也不能反悔,想了想自己也没承诺什么过分的事,就是一壶酒罢了,便痛快地点了点头!
吴靖智得了承诺,心情大好,看到两个凄凄惨惨的小家伙,便不由多说了两句,“我说你们俩都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躲在女人怀里算什么本事!实在有损咱们男人的脸面。不就是在外面受欺负了吗,走,哥哥帮你们找场子去!”
张云睨了一眼这个自来熟的家伙,说道:“刚刚人太多,他们是被挤到了,受到了点惊吓。”
吴靖智一听便知是那些个马车惹的祸,吴家虽在吴城算是土皇帝,但也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去找那些官宦富家子弟的麻烦,最重要的却是那里可是还有自家六姐的功劳,就连未来表嫂也都参与了,只是不知道自家表哥是要偏向未婚妻还是偏向这个小家碧玉般的红颜知己了。
想到这,吴靖智瞄了瞄张云的脸色,见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连忙道:“表哥,你就放心跟你这位红颜知己叙旧吧,弟弟我就负责照顾这俩孩子了!”
说着便不由分说地拉着宋子聪和刘小弟往外走,这回不仅是张云头疼了,就是刘佳宜也无语万分,自己什么时候成这家伙红颜知己了!
宋子聪和小弟可不认识吴靖智是谁,当然不会跟他走,不过这人也有几分本事,拉着两人在旁边嘀嘀咕咕半天,硬是把他们哄了出去,虽然两人最后那留念的一瞥让刘佳宜很是奇怪。
等闲杂人等都清场了,刘佳宜直奔主题,“我就一乡野农家女子,实在当不起大将军的夸赞,现在您的未婚妻还有表妹可都把我当成了眼中钉了呢,要知道我身份卑微,实在不能和这两位相比,我还不想这么早就一命呜呼。”
张云并没有接她的话,只是说道:“女儿红?呵呵,我记得那天醒来的时候,可是浑身的女儿红味道,还差点把肚子里的馋虫给勾出来。”
刘佳宜脸色一变,这家伙是狗鼻子么,这都能闻得出来!
正当她要开口辩解,张云便抬手阻了她的话,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在别人眼中的荣华富贵,在你这却成了避之不及的毒蛇猛兽,呵呵,刘佳宜是吗,你可真让人好奇!”
看着张云眼中浓浓的兴味,刘佳宜顿时瀑布汗,好奇害死猫呀,将军您可悠着点啊!
只是刘佳宜没想到接下来这位大将军会那么简单就放过了她,“你救我一命,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算现在没有,等你什么时候想到了,自来找我便是。”
刘佳宜呼了口气,没逼得太狠就行,先让自己喘口气吧!
吴靖智很快便带着宋子聪刘小弟回来了,两人怀里抱着成堆的玩意和吃的,对着吴靖智也开口闭口叫起了智哥哥,刘佳宜已经停转的大脑顿时运转开来,准备回去好好教育教育两人,别哪天被个陌生人拿几块糖就给哄了去。
回去的时候坐的吴府的马车,窗外的街道依然热闹,刘佳宜却没心思去看,倚靠在车厢里,皱眉想这张云是什么意思,要知道这种上位的男人最是霸道,自己就算是他的救命恩人,那报恩方式也只能由他说了算,可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刘佳宜也的确没有猜到,她出自本心的一番作为到了张云那里却被理解成了欲擒故纵的把戏,就连之前的画轴和这回的女儿红也成了刘佳宜故意卖出破绽的地方,要达到的目的便是让他印象深刻。因为他还真不相信有人能放弃攀附上他这个大雍最有权势也是最年轻的大将军,只为了安心当个村姑。
作者有话要说:16号最后一更送到,亲,冒个泡吧!留个言吧!霸王的太凶残啊!
☆、43最新更新
“你个毒妇!你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我们老刘家怎么对不起你了,你要去谋害我孙儿!”
刘佳宜带着宋子聪和小弟一进门就听见方氏的怒吼。这两天方氏也多少回过了点味,看罗氏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虽然碍于她还怀着刘三叔的孩子,也就是在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挑剔两句,却还从没像现在这样吵的凶。
听见声响,方氏怒气腾腾,几乎要扭曲的脸庞倏然盯着他们,眼神转了一圈便停在了刘小弟身上,眼中的恶毒让刘佳宜不寒而栗,她连忙搂住小弟,两三步把两人带回了屋内,免得伤及无辜。
外面的战况接着升级,方氏不是哭天抢地地诅咒罗氏,就是大声嚎叫,嘴里嚷嚷着要去寻三郎几人。也得亏正赶上灯节,附近的不是去赏灯,便是去吴府上伺候了,不然这会子不知要惊动多少人来围观呢。
罗氏脸色发青,她不知道在乡下媳妇也是可以撒泼跟婆婆对着干的,还算良好的教养让她只能佯装着僵硬的笑脸,指挥家里的奴仆上阵,连拉带劝。只是方式越说越不像样,她几乎要气得发抖,颤抖的手不觉抚上微凸的肚子,心中愤慨,都是孙子,这方氏也太偏心了!大郎二郎三郎也不是小孩子了,加上还有胡伯跟着,没准是玩的忘了时间,可这又关她什么事?要在这被人指着鼻子骂不安好心!
罗氏搅着手帕,心里把胡伯也骂了半死,年轻人好玩,可你难道就不知劝着点!
她看了眼刘佳宜几人进去的屋子,眼神暗了暗,叹口气,这老虔婆的心偏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方氏仍在那叫嚣,“我不管,你赶紧去报官!我可怜的孙儿还这么小,都是你!我说街上乱不让他们去,都是你个杀千刀的说什么有人跟着没事,这下可好!都亥时末了,人还没回来,要是遇到拐子了怎么办哟!这不是存心让我们老刘家绝后吗!”
罗氏一噎,到底是谁抵不过三郎的撒泼打诨把人放出去的,这回却来找自己麻烦!至于绝后,那自己肚子里难道是野种不成?!
屋里偷听的刘佳宜倒是觉得有这个可能性,大郎二郎不知道,不过按三郎那好吃的性子,估计一包糖,几块糕点便能哄了去,成本多低啊!
罗氏气急倒是笑了起来,道:“婆婆这话说得就不在理了,难道四郎就不是刘家的男丁?不过婆婆也别着急,我已经让珍珠去吴府那边找几个熟人帮忙去寻了,灯会上人自然多,一时找不到也是正常。您想想,这么热闹的灯节,孩子们估计都没见识过,一时看花了眼,耽搁了时间也不是没有,您就再等等吧!您看二丫四郎他们不就才回来,而且这会子衙门也没人,大多都在街上看着呢,咱们又没凭没据的,你让我上哪去告官哟!”
方氏指着罗氏就要接着破口大骂,罗氏也是脸色一冷,真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不成!
不过两人都没有继续发威的机会,这时大门口传来一阵喧闹,远远地就听见是三郎在跟两个哥哥炫耀,“我这可是二郎神!比你们都厉害多了,哈哈哈,这回看那死小子拿什么跟我比!”
方氏听到三郎的声音,也顾不上打滚了,一个骨溜从地上爬了起来,拨开旁边的丫鬟婆子,朝门口扑了过去,然后便听她心肝孙儿呀地叫了起来。
罗氏撇撇嘴,扶着丫鬟的手臂,转身回了屋子,“唉,闹了一晚上,我觉得有些累了,肚子也有些不适,就先去休息了,婆婆,您也别太费神,小心晚上睡不着喽!”
方氏整个心思都放在乖孙刘三郎的身上,压根就没注意她说了什么。
第二天早上刘佳宜才知道这帮小子是碰到了吴府出门看灯的小厮,正好其中一位是见过的,便结了队,逛了起来。至于吴府的小厮为何没在府上伺候,那就不得不说吴靖智了,这厮不受约束惯了,最不喜后面跟着一大票的家丁小厮,而跟着他的人也都知道这位爷的性子,虽然夫人千叮万嘱让他们跟紧少爷,可是在吴靖智身前久了也就都知道,这位少爷不喜他们跟着。吴靖智虽然爱玩,却并不会惹事,于是他们也就成了习惯,昨晚就又按照旧历,人家少爷一打发,他们就自己出来寻乐子了。
灯节一直持续到十八,方氏他们看着也没有任何动身的打算。接着刘佳宜便发觉自己在整个刘家像是透明的一般,刘三叔回来过几次,也都是步伐匆匆,对刘佳宜也没了刚来时的热络,倒是对整天不见人影偶尔露个面的三丫和没事就闯祸的三郎和颜悦色不少,虽然他那张冷黑的脸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刘佳宜却仍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忽视,这让她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