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你关心下属,总应该客气两句,你辛苦了,我给你带点吃的。而不是说这种人胖少吃一顿没关系的话吧。
不过,算了,位子都没坐稳呢,我挑什么挑。
今天还是器械时间,我只能给花千树打电话请假,说尽好话,才饶我一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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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慵懒靠在老板椅上的御天涯,这家伙儿真是会露本钱,没事就把自己收拾得迷死人不偿命,好像随身带个造型师似的。
清爽的短发,整洁帅气的脸庞,眼睛亮晶晶地闪耀着,令女人嫉妒的完美锁骨,半透明仿针织的烟灰低圆领t恤,线条优美的宽肩膀和结实匀称的胸膛若隐若现,该死的阳刚性感。
他一副吃饱喝足的萎靡样子,戴着懒洋洋但依旧帅气十足地笑容,说道:“林特助,你说吧。”
我看看整理好的记录本,开始汇报监听时间、人次、讨论的主要内容。
他边听边点头,说道:“卫生间果然是公司里传递小道消息最多的地方。”
我看着他,他不可能就这么放过我。
玩笑的外表下,可能随时掀我底牌,要我老命。
果然,他说:“那他们具体怎么说你呢。”
我就知道,我也早就作好心理准备。
可是听别人贬低自己是一回事,要把这些话原原本本复述一遍,自己埋汰自己,是另外一回事。
我点点头,面色平常地开始复述,嘴里反复出现的林笑眉三个字,好像和我没关系。
他带着那种淡淡的微笑,认真地听着,边听边看,好像在仿佛在比较那个大家口中的我,和站在他面前的我是不是一个人。
我暗暗握紧拳,恨不得把记录本摔到他头上,她们歪曲事实,你该替我打抱不平,而不是胡看乱看。
但我继续平静地叙述着。
韩信可忍胯下之辱,我这点算什么。
只要我把这个位子作稳,就是对那些流言蜚语和瞧不起我的人的最好反击。
我不省略或忽略任何内容,不管我要说出的话,会让我多么难看,多么丢面子。如果这是考验,他极可能提前在女卫生间装窃听器,对照我是否隐瞒,我决不能弄巧成拙。
我挺直胸膛。别人说的对与不对,交给都要他自己去判断。
他看着我面无表情的脸,似乎觉得无趣,说道:“财务的人怎么说。”
其实财务的人更无聊,那两个比我稍微强一点,也没有强到哪里去的女人,居然把我编成黄笑话。
我更加怀疑,御天涯一定装了窃听器,也许里面的内容他全部都听过,所以才这么有针对性。
我说道:“她们讲了两个黄笑话。”
御天涯的脸上露出兴趣盎然的笑容,看美女跳艳舞好像都没有让他这么兴奋。
我只能继续说:“有一天,警察局接到报警电话,'一个强盗闯进林笑眉家里了,你们快来救命。'警察说:‘好的,马上就去,你是谁?’‘我就是那个强盗……’”
“另外一个人说,你这太没意思,看我的。林笑眉自己在暗路走,遇到抢劫,把钱拿出来,林笑眉说我没有。劫匪不信,就开始仔仔细细地搜身,从上到下,无一遗漏,等一会儿,林笑眉喘着气说:‘继续搜,不要停,……我没现金,但我可以给你开支票。’”
御天涯看着我,眼睛里一种审视。
我毫不畏惧地回视,我不能生气,不能显得委屈,那样会让他更加得意。
“挺有意思。”他这是挑衅,并不断喃喃重复:“老处女”,他仿佛在挑战我的承受底限。
“老处女又怎样,即使我在深夜被打劫,身无分文,劫匪问我还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没有,我也可以挺胸抬头地说,有,我还是个处女。”我直直地看着御天涯,莞尔地自嘲地一笑。
我不能生气,不代表着我不能反击,我要笑着表明态度,争取我应得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