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跟着小御混以后,坐过宝马,坐过奔驰,今天终于再上一个新台阶,华丽丽地坐在警车上被带回派出所盘问。
我想起同来一位女警察看见景焕的时候,还嘀咕了句:“这家伙儿长得咋这像什么偶像。”我一瞬间涌起的感觉居然是哭笑不得。
回到派出所核查身份时,还不热闹吗,我是脑子一热加愤怒报了警,现在想想事情似乎越来越麻烦。
我挨着景焕坐,而小御自己坐在远些的座位,冷漠沉思地看着车窗外。
我掏出纸巾递给景焕,让他擦擦脸上的血迹,他看我一眼,小脸向我一扬,意思很明显,我只好拿出纸巾帮他仔细地擦干净。我力道很轻,景焕还是不可察觉地皱皱眉,一定很疼,我听到他心里说,这个纨绔子弟,想不到也蛮会打架的。
我顺着景焕的眼光看去,小御的脸上也挂着伤,要不要给他也递张纸巾呢。
我正犹豫着。
景焕从我手里拿走一张纸巾,递给小御:“喂,你也擦擦。”
小御不会接的吧,他们刚刚打完一架。
让我跌破眼镜的是,小御接过纸巾,轻轻按在嘴角,再没有别的表情。
“疼不疼?”我看着景焕,小心地问道。
“从小挨打习惯的人早就有耐受力了,哪有那么娇弱。你用扫帚打人屁股的时候,有关心地问过吗?”
景焕还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小御冷冷地开言。
景焕无比怨恨地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口说道:“智商差的人逻辑也差,难怪玩一个晚上象棋会连着输十几盘,继续玩只有继续输的份。”
小御自坐上警车第一次正眼看我,恶狠狠地瞪,眼光能杀人的话,我刚才就去找上帝报到了。
我坐在那里,欲要说什么,却无从解释,小御怎么知道景焕和我小时候的纠葛,想来是雇人查的,我从来没有对他提过只言片语。景焕知道小御输棋的事,则是他要和我玩象棋,我无意中说小御都不是对手,你不要自取其辱之类的,结果被他把整件事追着问个明白。
两个人再无交集,不过我想此刻他们都有指着我鼻子质问大骂的冲动,碍着另外那个人,暂且不动声色罢了。
派出所里,警察同志询问了事情的发生发展,觉得事情不大,做了笔录,通知叫人来办完该办的手续就可以把我们领走。
只是那个女警花一直费解地盯住我研究,好像我脸上落了一只苍蝇,怎么甩都甩不脱。我可以想象她的好奇震惊,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么普通的一女的怎么就能让小御和景焕这俩倾国倾城的大帅哥青眼有加呢。
一会儿,外面来人接我们了,我看见女警的眼神都变了,再次不停地看我。
是小黑来了吗,刚才御天涯出去打了个电话找人来接我们,难道女警mm喜欢小黑这种能打的酷哥哥。
门推开,女警mm后面的人跟着走了进来。
我一下子傻眼了。
学长,居然是学长,儒雅的眉宇间略有一丝疑惑,看见我之后,露出一丝温暖的微笑,在这个混乱奇怪的夜晚,真是大大的安慰,也是大大的危险。
我不知所措地向后望望,用眼睛询问,不是小黑吗,学长怎么来啦。
御天涯冷淡地一笑:“今天晚上这么热闹,不让你学长知道一下,多么浪费。”
我吐血,这是赤裸裸地报复,是刚才警车上的刺激他才决定,还是一早就决定已经没有什么深究的必要。我怎么有学长的手机号码,我也不好奇,对他来说,这都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