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陋寡闻,近来,在电视上得知“灯下黑。”是我们中国人常说的一句话,可我却从来也没听说过。不过,这句话倒真是个好话,我在惊讶我无知的同时,倒有一丝所得缠绕心头。
听了这话,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小学、中学时期,在煤油灯下读书的情景,那认真的样子,谁看了都会喜欢。但是,凡在那样年代读过书的人,却没有几个不知道灯烟对人的影响。油灯在亮的时候,火焰上方的浓烟用滚滚来形容,似乎一点都不过分。烟冒到一定的高度就消失了,不过不用多问,你也会知道浓烟的去向,它们全都散发在了空气当中。油灯下,我们聚精会神徜徉于知识的海洋,可是烟却嗖嗖嗖地溜进了我们的鼻孔,进入到我们的肺里。所以,那年头经常会感到有灯芯味由鼻腔窜到喉咙口,感觉很不好受。但确有记忆在当时又不会被引起注意的,就是那灯下面的黑暗地带。
这里,我想重点说说全世界所有的文学和艺术家。文学和艺术家以及他们的作品,其实都是一座灯塔,他们就那样一直无私地亮着,照着人的心田,照着人的前路,照着人的灵魂。他们无疑对过去、当前和未来,对真实的记录、对健康的现实和发展的准确把握,他们都功不可没,可谓举足轻重。
然而,他们中又有几个是真正的快乐者?他们的心灵照样有不明朗的地方,灵魂照样有灯光照不到的角落,这更是灯下黑。古今中外,比较突出的有中国的屈原、王国维、杨朔,有三毛、顾城,有赵树理、老舍,有戈麦、海子;外国有凡高、海明威、川端康成,等等。可以说,他们的精神跨越了国界,超越了时空,一直在影响着多维的时空,但对他们生命的沉没,只能表示遗憾。如果,在他们的心里没有灯下黑的情况,不存在自身照不到的地方,那么这个世界将会更加光明、幸运和幸福;假如,他们都能活自然寿命,那么这个世界、人类和社会,将会更加地健康,更加地文明和进步。
文学和艺术家们是理性的王者,他们不断地保持和积蓄着能量,尽量让灯亮得更长久,照见更多的人。他们的思想、精神和灵魂,近乎所有都是辉煌的,他们对人类存在的长远思考,从来都没有间断和自私过,也不会存在黑暗的角落,他们对此是全然自信的一族。
他们思考,他们酝酿;他们加油,他们付出;即使他们收获也不愿表达快乐。他们只想照亮别人,耗尽自己。他们的精神和思想是永不熄灭的灯塔,他们是人类的激进思想者,他们不仅体现着人类的智慧,他们也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虽然他们自己许多时候并不快乐地活着。但他们活着时候的精神,却永远都会激励着人们,让人类记忆永恒。
对于灯下黑的现象,似乎同时又不得不想到极少数的当权者形象。比照社会主流以及上面说的文学艺术家来说,他们却不是让人敬佩,而是很令人惋惜,让人为之痛恨。比如,他的权力是人民赋予,可他们表面上象是在用灯光照着人民,实际就在自己这盏灯的下面,却是漆黑无比,这样的黑色地带让人愤怒,更让人惊恐。殊不知,他们冠冕堂皇的背后,不知藏着多少猫腻,实在令人不能信服,以至于痛恨不已。
我们每个人都愿意相信,自己是一盏灯,甚至于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我们时刻都想用自己的光焰来照亮别人,这是一种美好的向往和追求,也是高尚和道德的极佳体现,所以但愿我们都是一盏明灯,而长久地照耀着别人,特别是照得到最需要光亮的人。但是,我们千万不要忘记自己的灯下也有黑色地域,真心希望我们不要被自己灯下的黑暗所绊倒所毁灭。亦所以我们在无私奉献的同时,也需要别人的灯光来照耀自己,这个世界从来都是需要相互帮助才能和谐而美好地存在着的。真心希望我们都能在相互给予中感受着生命透明的真谛。
灯下黑的现象,值得我们每个人为之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