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赫?”叶鹏轻视地说,“要不是当年大伯肯让他走,他也不会有今天!”
“我没有问你这些!”叶衡大声地打断他,“我是问你他的能力!”
“夏凝哪一任总裁不是能力强的?江赫我没有和他接触过,但是听方湛说,他很难缠。”
“当年你大伯也问我——觉得江赫怎么样?”
“您怎么回答?”
叶衡回忆说:“我说,没有太大的印象,只是觉得比起其他同龄人来说要沉稳。现在想起来,真是深刻地觉得你大伯有远见!”
“大伯是想让他留在叶家?”
“对。”叶衡捻灭了手里的烟,“可是,当年让你大伯放江赫走的就是歌淮。”
“歌淮?”叶鹏挑眉。
“歌淮那个时候虽然还小,但眼光却是那么锐利和开阔。她应该是知道:让江赫离开叶家才是对他最好的。我因此总是对你说,你能力是有,就是眼界太狭隘。”
“就凭这点,歌淮就真的能签下这个合约?”叶鹏反问。
“我从来不说谁一定就能签下来,但谁都有可能。为什么交给歌淮的原因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至于歌淮能不能凭她和江赫的关系拿到合约,你看江赫和歌淮是会把个人感情带进工作里的人吗?”
不像,叶歌淮和江赫的共同点就是:淡漠和理智,“爸,你就不怕引狼入室?”
“引狼入室?”叶衡看着叶鹏,语气沉重地说,“儿子,也许我们一直都错了。”
“错了?”
“你不要忘了,歌淮她叫叶歌淮。我们把你大伯和歌淮当做对手是没有错,错的是我们忘记了他们是我们的亲人!”
“爸。”叶鹏被父亲凝重的神态和语气震到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想想。”
叶衡在书房里重重地踱着步,满室燃起了雪茄的味道。如果让他当年再选择一次,他会不会还走这条路?
刚才叶歌淮说:我从来没有看见过爸爸开心或是不寂寞,二叔也一样。
不开心、寂寞?对,这些都伴他几十年了,熟悉得让他忘记了它们的存在。但是,如果能再选择一次,他相信自己依然会走上这条路。因为叶家的人除了固执之外,就是对自己所做的觉得从来不后悔。
“心的自由……”叶衡喃喃地念着这四个字,不知不觉念了一个下午。
第7章(1)
“果汁。”
“谢谢。”从喻瑾手上接过杯子,叶歌淮问她,“你那位今天不在家吗?”
喻瑾耸耸肩,“他出差去了。”
叶歌淮开玩笑说:“你就不怕杭杭一个人把店给砸了?”还不到打烊的时间,她就被喻瑾拉上了车,送到她家来了。
喻瑾瞪了她一眼,“有问题的是你吧?”
喝着果汁,她问:“我怎么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下午来找你的男人是谁!”
“我没有啊。”她无辜地笑笑。
“说!”喻瑾拉了个抱枕垫着坐,“答应了没?”
“那你是希望我答应还是不答应?”
“随你便啊!”喻瑾拢了拢齐腰的长发,显得风情万种。
叶歌淮会心一笑。
喻瑾继续说:“你的事情我再怎么着急你也跟没事一样,只要你开心就好。反正你一直对叶氏东方都有一个心结,趁这个机会解开也好。只是——”她突然扬高了语调,“你到时候‘发达’了不可以忘记我们!”
“你说我会吗?”
喻瑾嘟囔了声:“不会。”
“谢谢。”这些年,她真的很感谢喻瑾,不管是当初老板对员工,还是如今的朋友对朋友。她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人不过五个,而喻瑾却是最知心的。
“不客气。”喻瑾笑了笑,“不过,如果你答应了回叶氏东方,我们就得请人了。你不要指望杭杭和我两个人可以忙得过来!”
“知道了。”叶歌淮微微地笑着,却是真正地高兴。
“好了,事情说完了。轻松一下。”喻瑾所谓的轻松就是打开电视看肥皂剧。
叶歌淮无奈地说:“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喜欢看肥皂剧?”
“很奇怪吗?”喻瑾反问。
“不奇怪。”
“那就陪我一起看!”
叶歌淮还来不及反抗,就被喻瑾塞了一个抱枕到怀里。她怀疑,喻瑾本来的目的就是要她陪她看电视。耸了下肩,她抱紧怀里的抱枕开始看电视。
电视的内容乏善可陈,精彩的是喻瑾的表情。有些在她看来很不符合逻辑的地方,喻瑾倒看得情绪高涨。
电视剧中间插播了五分钟的简短新闻,趁这个时间喻瑾跑了一趟洗手间。但对叶歌淮来说,这五分钟比起刚才长长的五十分钟要好看得多。
前面几条是普通的政治新闻,后面的财经部分,她还是和平常一样看得很仔细。最后一条——“根据本台最新消息:今天晚上八点,从日本东京起飞的客机在飞行途中一个引擎脱落,有导致坠机的可能。根据机场负责人讲:有可能在减少伤亡的最低限度内紧急迫降。乘客名单正在确认中……”
空白!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当她恢复意识的时候,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去外衣口袋里翻手机。
该死!她没有办法制止自己的手不要抖个不停,终于用颤抖的拇指按到了语音信箱的接听键——
“歌淮,我是江赫。今天要去日本出差,星期天晚上回来——八点的飞机。”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应该做什么,唯一的动作就是不停地打江赫的手机。语音却一遍又一遍地提示她用户不在服务区。
“搞什么!他的手机不是应该全球都可以打得通吗?!”
“歌淮你在干什么?”喻瑾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叶歌淮在一遍遍地打电话,后来更是想把电话从手里摔掉。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失控的叶歌淮,“发生什么事了?”
“喻姐,我现在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