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成海还要发怒,方哲又可怜兮兮道:“荣叔,门外还有服务员呢,你给我留点面子。”
荣成海这才气呼呼道:“回去再收拾你!”
方哲拎起公文包,跟在荣成海后面,灰头土脸离开舞厅。
来到外面,感受到明晃晃的太阳照着繁华热闹的大街,方哲却越发头晕起来。脚下一软一软的跟在荣成海后面走到车旁。
荣成海回头看向方哲,这才察觉出不对劲:“你没事吧?”
方哲靠在车身上大口喘气:“不知道怎么了,一直觉得头晕恶心,我怀疑这家舞厅提供给客人的酒有问题。”他才喝了两口酒,以他的酒量,不可能醉得人事不省,醒来后居然还手软脚软。
荣成海没好气道:“我看是你有问题才对。”分明是他自己酒喝多了才会这样!
酒后驾驶到底违规。无奈之下,老人家只得亲自开车。方哲不敢坐在副驾驶位上招眼,灰溜溜坐到后面缩着休息去了。伸手探入公文包底部,取下微型摄像头塞入包里,触手又摸到一支录音笔,方哲面上露出几分笑容。
刚才在包厢里的一幕,已经全部被他偷偷拍录下来。这些好歹也能算作证明于总包养情妇的证据,虽然只是辅佐证据。除此之外,小于经理说的那些话,还能说明于氏父子对于太太十分不尊重。至于自己今天花的冤枉钱,也只能找于太太报销了。
荣成海一直将方哲送到楼下,方哲实在是怕了他的训斥和唠叨,连连告罪后坚持自己下车回家,不用荣成海送他上楼。
他迷迷糊糊出了电梯,却没有第一时间回自己家中休息,反而盯着林希洄的家门愣神。也不知道她回来没有。既然是开店,估计不会上午跑回来吧?
此刻,林希洄坐在刚刚送来没一会的新沙发上,左摸摸右摸摸,只觉得这沙发又大又舒服。这下家里的家具已经都齐全了,唔,还真是个又漂亮又舒适的房子呢,不错不错!她正欣喜之际,窗台上的仙人球发出一丝异常的声音。
林希洄将那一丝微弱的响动听入耳中,面上笑容尽数敛去,呆滞了片刻后,她这才转过去,紧张的盯着仙人球的变化。怎么会提前了?算起来时间还不到啊!
仙人球的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长越长,仙人球也越来越大。
随着仙人球的变化,林希洄越来越紧张,双手紧紧纠结交缠在一起,脸色也一点一点白下去。红鸾,你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最终,膨胀的仙人球挤破花盆。浅蓝色的花盆登时碎裂,从窗台上掉落下来。
“啪”的一声响动,惊醒了门外愣神的方哲。他忙上前按下门铃:“希洄,希洄,是你在家吗?”
屋里面再没有传来任何响动。
林希洄呆呆看着碎裂的仙人球,散落的泥土里流出殷红的血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林希洄颓然的跌坐在沙发内,眼睁睁看着生机勃勃的仙人球迅速萎靡,球上原本盛开的白色花朵瞬间凋零,恢复成本来的大小,甚至有好些地方还出现点点黄斑,血迹也渐渐消失不见。
眼泪点点滴滴落下,打湿了脚尖。不知怎地,哭声便不受控制,溢出嗓子,本来还是小声抽泣,忽然就变成失声痛哭。
方哲听到门内传出的哭声,干脆一手按门铃一手拍门:“希洄,你怎么了?”
她再不出来,他就要砸门了!方哲正焦急之际,门忽然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泪痕宛然的脸。方哲急问:“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林希洄神色慌乱:“我……我的仙人球……不……不是,我……我一个好朋友遇到了麻烦。我要去找她,马上就得去!”
死小孩
方哲瞧着林希洄的精神不大好,颇是不放心,听她要出去,点点头:“那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林希洄道,“你这几天帮我照顾一下小嘉就好,我先走了。”说完,匆匆跑过去按电梯。
方哲忙追了几步上去:“希洄,你要去哪里?”
林希洄擦去目中泪水,转头看向他,这才发现他气色相当差。林希洄狐疑的瞧了方哲几眼:“你怎么弄成这样?”这脸色……这分明是被妖物纠缠过。林希洄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个死小嘉,早就让他别胡来了,他偏偏不听!那死小子今天不是应该去上学吗?怎么会去捉弄方哲呢?她越想脸色越不好!
方哲这会已经觉得好多了,反倒是担心起林希洄来:“希洄,你没事吧?我瞧着你脸色不大好。”
林希洄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电梯正好到了。她进了电梯,按着指示键不让电梯关上,这才对方哲道:“我是要去外省,你就不用送了。你……算了,你也不用帮我看着小嘉了,以后见了他躲远点。”等她回来再去教训那死小子!
她说完话便松了手,电梯门缓缓合上。
方哲觉得她走得太过仓促,却又因为不了解情况,不好出声劝解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从自己眼前消失。
他摸摸自己失落的心口,忽然觉得有些怪异,唔,似乎是心里有些不舒服,怪难过的。她走就走吧,自己难过个什么劲儿呀?
方哲一转脸,看到大开的防盗门,一时好奇,便不经主人允许,径自走了进去。这个小区的房子是全装修的,拿到钥匙就能直接住人。他当初就是图方便才买了这里的房子。
想来希洄和他想到一块去了。这才不过一上午的功夫,希洄新买的家具已经全送了过来,昨天看着还空荡荡的房子,今天立刻充满了家的气息。家具的款式都很好,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