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逸瞥了周漫怡一眼,脸上始终没半点表情。“妈,我以为你这次会例外。”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淡定女把龟毛男气炸的故事,力求轻松,有空就去瞅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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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故意发短信让我上去的?”顾逸的声音带着质问,笑笑一凛。
“我不这样做,你会明白事实的真相吗?”她的说话也冷硬。从聚贤山庄出来后,他就一直板着脸,刚才要离开顾家时连招呼也没跟里边的人打一声。她知道他在生气,气她拆穿了周漫怡的奸计。但她有什么错?她为自己平反有错吗?
“我一直以为你很单纯,原来你也会耍这种小手段。”
笑笑听了他这句话后,身体骤然变得冰冷。他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就该一直被欺压?不能反抗吗?顾逸,你真的太自私!
“让你误会了,挺报歉。”冷冷地回了一句,她侧着身子把头别到车窗那边去。刚才的心情还因为真想大白而轻松不已,她还想,自己终于可以不用再受难了,谁知……合上眼,心里百感交杂,手揪着安全带的扣子,有一刻的冲动想叫他马上停车。
过了很久,顾逸沉沉地叹气,终是知道自己这样的责备有些莫名其妙。他妈妈的所作所为,关她什么事呢?她也是受害者。“对不起,我刚才……我只是对我妈妈有些失望。”
“顾逸,我很累。”笑笑望着窗外,突然觉得天空真的黑不见底,即使有路灯,仍然望不到天边的尽头。跟他做了十年夫妻,这刻却觉得前路茫茫。
看出她在闹别扭,顾逸也不好受。除了无奈地叹气,他已经给不出其它反应。见她把头靠在玻璃窗上,动也不动,他心里一紧。“真的累便躺下来休息一下。”
笑笑仍是不为所动,只幽幽地说:“让我静一静。”
顾逸仍是不死心,怕她再静下去又钻死胡同里去。他伸手拉她靠到椅背上。“坐好,头这样放很危险!”说话严肃得不容人忽视。
笑笑瞪着他,很想骂他两句,结果他突然笑了出来。“你生气的时候真像一只青娃。”
笑笑懒得理他,径自闭目养神。不甘被她忽视,他又拉扯她的手。“把座椅往后躺平,这样会舒服些。”
“你好烦!”笑笑粗鲁地扯回自己的手,还是听话地摸着座位右边的手柄,往上一提,座椅背部在她的掠压下摊平了一点。
“到家了再叫你。”顾逸握了握她的手,笑笑只想翻白眼。没看见她在生气吗?惹怒人就只会装没回事,男人都这样!
坐了两秒,好像有什么硌着她的腰部,她伸手一摸,有个硬硬的东西。车内黑暗,她转过头递到眼前一看,全身即时冷得凉飕飕。
这是一只款式简单的耳环,k金镶着在碎钻,在车外折射进来的零散灯光的映衬下,泛着冰冷的光芒。
“干嘛还不睡?像虫子一样扭来扭去?”顾逸扭头看了她一眼,笑笑完全没有经过思索,慌慌张张地把耳环收进掌心里。
她坐正姿势,抹了把额角,声音带着颤动:“现在又不困了。”
顾逸不疑有它,手上一个熟练的回旋,转弯,继续往夜色中驶去。
手心里的耳环硌得她奇痛,心里七上八下不是滋味。往日的阴影在脑海里重现,这种事再次经历,心情依然难受无比。她靠在椅背上,以手盖着两眼。很想问他,失踪的几天是不是跟别的女孩鬼混去了,可是她不敢。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她竟然胆怯了。如果现在摊牌,一切将付诸流水。
戚笑笑,其实你在接受他的当天,便知道他的年少轻狂。像他这种公子哥儿,真的只有你一个女人吗?
笑笑不敢再想下去,只怕自己越想越复杂。或许他只是载过一个女孩子,而那个女孩子刚好把耳环遗留在他的车上罢了。戚笑笑!别再想!
她拼命掩着嘴,内心在进行着交战。要么哑忍,像当年那样没当一回事。要么现在说清楚,大吵大闹一场。
“怎么了,不舒服吗?”顾逸察觉出她的异状,微探身伸手去摸她的额。
笑笑一手挡开,脑海里闪过很多很多画面,最后她只是摇摇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把耳环悄悄扔到脚下。
当晚,她睡得很不好,睡睡醒醒,做了很多梦。梦里尽是见到那只耳环,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浑身大汗,胸口像被人揪住般,闷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前一晚拒绝了到他家过夜的要求,第二天中午他便来电话,说晚上一起去约会。她知道他是想弥补昨晚的过错,笑笑想,反正十年夫妻都做的,这事当年没了下续,那就算了吧。她真的可以忍受,没问题。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她到书店去买参考书。逛了一会,电话响起。她以为是顾逸,拿出手机看也没看便按了通话键,喂了一声,话筒里一把略低沉的声音响起。
“请问你是小魔怪1号吗?”
听到这句话,笑笑顿时一惊。“谁?”
“我听说,你跟瓜子壳在一起。”
哈!笑笑好想仰天长笑,这电话终于来了,终于都来了。她走到一角,冷静地说:“是又怎样?”
对方似乎预料不到她会有此一问,怔愣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已变得慑懦:“我想告诉你,那瓜子壳,他不是好人来的。之前我们在网上认识,他曾跟我在一起,还发生了关系。然后,他在网上认识了你,又去追你。你别上当才好。”
“你是谁?”笑笑没理会她的话。
“我……你不相信我吗?我告诉你,我小时候因为骑自行车发生了意外,把处|女膜给弄穿了。他可能因为我不是处|女,所以就嫌弃我!”她说得声泪俱下;偶尔还抽泣几声。
笑笑闭着眼,脑里浮现出自己十年前听到这个电话时的反应。她当时是怎样的?悲伤?痛哭?为了这个电话,她失魂落魄了多久?那时的她,整个世界几乎毁灭,有谁会接受自己的男朋友是花花公子。她挣扎,独自饮泣了好久,忍受着想分手又舍不得的煎熬,也不敢问顾逸的真相。最终的结果是,她终于自己哑忍了下来,当这事从没发生过。可是这种桥段,现在听着为何会觉得如此的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