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会给我尊贵的地位,让我惊喜,我的心上上下下一忽儿喜一忽儿忧,不知何去何从。
不过对于这位王公子我了解多少,他告诉我他姓王,除此之外呢?他为什么想娶我,他自然也不会是爱我爱得要发疯了,这话就是他自己亲口告诉我这我也知道一定是假话、瞎话、废话的,何况我想以他的骄傲他也是不屑于骗人的。
我想来想去想破头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向我求亲?这完全的没有理由嘛。
嫁他不是比闪婚还快?不嫁过了这村就一定没了这店,左右为难呢。
转头准备回客栈,这么着急干什么?明天还有一整天考虑呢,先吃饱喝足,泡个热水澡睡个好觉再来伤脑筋吧,反正天还没塌下来呢,就是塌下来也有高个子的顶着,我的个子在男人里算中等个,没关系的呢。
回身,就撞上了一堵肉墙,鼻子好酸,被撞得差点没流下血来,什么人嘛也太过份了,见人要撞上来了,居然也不让让,太没有公德心了嘛。
我恨恨地想。
撞我的那个强壮的漂亮的男人没有一丝歉疚,只是伸出手来揽住了我的腰,一时间他呼出的热气就呵在我的小小的耳垂上。
耳垂上有些酥麻有些痒,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两个男人在大街边的客栈门口相互揽着,这能看吗?我赶紧地一推手将他推开几步远说:“你怎么不看人呢?”
“哎,公子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我想让都没让得开,撞得我肩膀骨都生疼了,我还没说什么呢,怎么着你还有理了。”
我将他撞疼了,他那肩膀象生铁一样,他会疼?当真是贼喊捉贼嘛,这人好横,我忍即使忍字头上一把刀我也忍,我横他一眼气忿忿的准备让开走自己的路了。
谁知他在后面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怎么这样不小心啊,情人都走没影了,还想着,啧啧啧,怀春的女人真是失魂落魄的,想不到今天我算是有眼福见识到了。”
这等无礼,摆明了的挑衅呀,我当时看不到自己的脸不过我知道我的鼻子都气歪了,我狠狠地瞪他,要是眼睛能杀人,他包准已经死了好几道了。
这家伙,这家伙好歹前不久还吃过我一碗面,一碗面的恩情虽小,但也算有个见面情呀,现在居然敢这样洗涮我?我感觉到自己的鼻孔里都要喷出火焰来了,都快成喷火龙了。
“请让开,好狗不挡道,阁下没听说过吗?”气疯了的人,尤其是女人,说出来的话自然不会好听。
但这人居然不动气,他有条不紊地缓慢地说:“这么样就没风度了,刚才那位玉树临风的公子要是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说他还会不会向你求亲,说不定是挟着尾巴能跑多快就跑多快了,对不对?”
太恶意了,我心里的气就此堵在那里,上上不来,下下不去,噎得我好难受。
他哈哈大笑起来,仰起头来的笑,还露出一口洁净的白牙,泛出了白光,喉结上下动着,很有男子汉的样子,也很漂亮。
但他就是再漂亮一百倍也不可能会阻住我挥出去的拳头。
我的拳头向着他那双讨厌的黑眼睛呼啸而去,我想打肿他那双又是嚣张又是讨厌的眼睛,想到那张帅脸一会儿就会顶着一对熊猫眼上街回家,我都快笑出声了。
我现下只想打烂这张帅得没有天理的脸,看他变成稀烂的青红柿子后,还能不能露出这样的笑容出来讨人厌了。
遇上练家子了。
他上半身不动,腰板使力向后急退一步,没能如预想中的击中他的脸,这让我更是气恼,我的拳头下掠,左脚前踢,他的腿,他象是预料到我会使这一招似的让开了他的腿,我右大腿顶他的胸,右拳变爪,抓向他的肩头,他一一闪过,且闪得并不狼狈。
我从来没有这样的吃瘪过,一连十几下的攻击都落了空,“你会跆拳道?”我住了手。
从刚才的打斗中,我看出他熟悉跆拳道的,他知道我所有的招式,而且他的功夫在我之上,我有些悲哀地认识到这几点,最让人无可奈何的是我与他之间武功的差距可能还不是只有点吧点。
这家伙是个武学奇才吧,我已经练了二十二年的跆拳道了,比他的年龄都长,他是在娘肚子里就练功的吗?换一般的人早就被我摞倒了。
一个认知在他躲过我十几轮的疾风暴雨般的攻击后在我的脑海里凝聚成形,然后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一个大大的问号出现在我的眼前。
他是谁?他到底是谁,既能熟悉跆拳道又能熟悉我的变了异了跆拳道。
我不再出手,停下来看着他,他当下也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任我打量。
我死死的,眼睛不稍瞬地盯着他看,他也在看着我,这情形实在是有些诡异,我们俩就象俩要开战的斗鸡一样,但笑意从他的嘴角漾开,如一朵马蹄莲在凉风里瞬时盛开,让看到的人被那种美刺激到完全的无力。
这种具有杀伤力的美丽我是在哪里见过,要命的熟悉感袭上了我的心头。
他的眉眼,他五官的轮廓,那种贵气那种轻捷而快速的动作,该死的,我再认不出他来我就真的该死了――赵擎天。
赵擎天啊,赵擎天,当真是冤家路窄,怪不得他要处处的针对我,不过老实说,他的功夫也进步得太快了点吧,是不是当年我给他的刺激太深的缘故。
他看到我眼睛由迷惘转为清明,就知道我已经是认出他来的了,他继续任唇边的笑容加大再加大,如水潭中的涟渏一圈一圈地漾开。
让我的心也一圈一圈地乱转悠起来。这小子知道自己帅就不要乱笑嘛,让人的心乱颤颤的我在心里嘀咕,但他显然是听不见我心里的声音的。
他自顾自地说:“大小姐,您好,你想起小的了吗?小的可是您的奴仆啊。”那声音是如此的可恶,如此刺耳,他以前就从来没叫过我一声小姐的,都是喂来喂去的,了不起叫声秦子盼,都得看他大爷心情的好坏了。
现在叫我大小姐,故意的窘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想怎样?
怎么有如此无聊到极点的人啊,好歹当初我也算是救过他了,不过我想要是与他讲道理理,理论这点那是一定讲不通的,就算拳头就是真理吧,但我又打不过,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