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欧阳守业这四个字一下子提醒了我,这里是大槐国,是这家伙的地盘,他要想在这里玩儿什么花样,一定很让人难以察觉的。
于是我派我们中间轻功最好的白若文与我一起去悄悄地追踪欧阳守业,这小子狡猾得很,一点形状都不露,但我知道越是这样镇定的人越来问题。
我们只跟踪了他两个月,才找到了他的巢穴,不不不,是他将子盼的住所,这混蛋居然没有安排几个暗桩保护子盼,还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唬子盼啊。我和白若文从高高的院墙跳过去。
子盼看着我,那眼睛里也不是没有一丝高兴的意思的,我看到她,心里一下子就柔软了起来了,就象我的心原本就是水豆腐似的,用手指一按,还软软的颤动,心里还没有什么别的意识呢。
就听得自己在说:“这些日子,你过得还好吗?”要是子盼回答不好,欧阳守业你就惨了,我暗暗地咬牙。
但子盼还没有说话呢,讨厌的欧阳守业就开口了:“明王爷,你来此有什么见解?”他坐在那里手里端着一杯酒,想到他这段时间来多与子盼一起喝酒渡过,我的恨意就上来了,这小子不要怪我说实话了,就现在一个小小的国君,还要在我的面前摆什么谱。
第1卷第91章赵擎天的自述一
“想不到在这样破败的民宅里,居然能看到大槐国的国君,在下当真是好有眼福,明天你就要接桑国的公主进大槐国的皇城了,听说大槐国公主娇艳无双,当真是好艳福,让在下好生羡慕,至于我为何来此,不过是因为我想来接我的失散的女人回家罢了。”我向着他走了两步。
欧阳守业你是大槐国的国君,在你的心里子盼绝不可能重过你的国家你的子民,何况桑国的公主立即的就要进城了,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我总不可能让你把她欺蒙了去。
何况我说的都是实际的事实和事情,子盼不会听不出来想不明白了的,现在或许有些痛,不过由着欧阳守业欺负她,这决不是我所能容忍的,我的女人是谁也不能欺负的。
但她已经受伤了,现在听了我的话后就完全的傻了,然后极慢极慢地走到石桌前坐下,倒一杯酒一饮而尽再倒再尽,这样的急酒不好喝,她是借这酒来掩饰自己的伤心吧,我也说得太快了,应该缓缓地告诉她,我太过份了,但道歉的话却也说不出口,心里不是不后悔的。
“静儿,别喝了。”欧阳守业在劝她,现在有伤心当初为什么选择欺骗呢?我恨让子盼伤心的人,我对他没好感,心里默念一句欧阳守业你小心了。
不过他怎么样我根本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他让子盼伤心了,让子盼伤心的人我都不会让他好过的,不过收拾他是迟早的事,现在还是带走子盼最重要,这傻女人总象是被人卖了还会帮人数钱的那类人。
一时精得象猴一时又傻得象头猪,这女人没我在她身边还真是让我不放心。
“子盼,我们回家去。”我对她说,我一动那些欧阳守业的人还以为我会趁机取他们国君的狗头呢,一个个的紧张到不得了,区区一个大槐国的国君有什么了不得,在我的眼里好小的意思,不过他们不会明白的,我也不屑于解释,除了她,天下所有的人误解我都没有关系。
欧阳守业有时候还是有点识时务的,他说:“你们都下去吧,刀剑都收起来吧,这位是梦泽国的明王爷,不是个宵小之辈。”
是的,此刻我是不会杀他的,他也不会杀我的,我们对决的时候在以后,在以后的战场上吗?或许吧,终究我们是会来上一次的,我不在乎会等上多久。
她还在倒还在喝,我伸手抓住了她拿着酒杯的手,她的手冰冰的,以为自己又没有依靠了吗?我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希望能将我的体温传到她的手上,让她不再冷让她不再伤心,她傻兮兮的向我微笑。
这个微笑让我强烈地想抱着她流泪安慰她保护她……
但心窒了一下,我知道我的怀抱虽然很有力很温暖,可惜却很空虚她是不会愿意靠到我的怀抱里来的,因为我的年纪比她小,因为我的王爷身份,因为我有钱有势力,还有因为这该死的欧阳守业杵在这里,欧阳守业这笔帐我赵擎天记下了。
我取过她手里的酒杯,她想喝,行,我就帮她喝,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说:“我们回去吧,谢了你的酒。”
欧阳守业不说话脸上浮出一丝苦笑,或许他也是真的爱秦子盼的呢,看来我的子盼的魅力蛮大的。
她凄然地看着我笑,笑得我的心一颤一颤地痛,她轻轻地问欧阳守业:“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先是不想,后是不敢。”欧阳守业在叹气。
“我想我应该走了,这些日子以来多谢你的照顾了。”就是我们走,离开让她伤心的地方吧,因此我说:“对,我们快走吧。”她不置可否的对着我笑,让我的心又是酸楚又是甜密,她真当我是依靠了吗?
总算是出来了,街道上的空气都畅快得太多,总算是我与她一起了,白若文这小子这么没有眼力劲,搅和在我们中间干什么,我使劲地向他使眼色,他捉狭地笑。
这小子也是想我收拾他了,我的脸一沉。
别后离情就是这样倾诉的,她问:“你是怎样找到我的?”我告诉她:“那天你离开后不久,我的师兄弟们也来了,正好那些人因为想急着去抓你也不愿意缠斗,所以我们就分开了,我很担心你被别的人捉走,所以也就没听他们的当时就回梦泽国,我们找到逐风,但你的踪迹却怎么样也追查不出来。”
我心里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现在什么都无所谓了,只要她回来了,在我的身边,就是以后她选择的终究不是我,只要她平安幸福健康,那我也就高兴了。
不过我心里的这些话,她是不会明白的,我也不想让她明白,只要她知道我爱她就行了,别的,用得着增加她心里的负担吗?跟欧阳守业分手后,她的眼波就让我心快碎了,得快快地想个办法让她高兴起来。
她问我:“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呢?”我说:“上一次我们重逢时我就看到了欧阳守业,我看到他对你那样讨厌嘻嘻的笑,他一定是对你有兴趣,因此我想这是他的地盘,他出手带走了你也是很有可能的,让我们查来查去查不到一点踪迹,是他的可能性很大,我们追踪了他好些天,他手下的人也不弱,好几次都追丢了,而且我也不敢靠太近,让他们发觉我们在追踪他们,所以拖迟到了今天才找到了你,对不起,子盼,我要是能早一点找到你,你就不会这么伤心了。”
其实我早就应该告诉她欧阳守业的真实身份的,这样她就不会有多少的伤痛了,全怪我,心里当初想得太多了,自以为是什么君子,不作背后揭人短的小人行径,反而让子盼难受了。
白若文说话了,他说:“秦姑娘,我希望你能对我小师弟好一点,我从来没看到过他为一个人做到这样,那几天没有你的线索,他基本上都是不眠不休地撑着在寻找,这一得到你的消息,我们就纵马过来了,连一时半刻的都没有耽搁。”想不到这小子也会说两句人话了,也许是这些天来看到我的发怒焦急这些心里有了一些感动吧。
子盼谢他说:“谢谢你,对不起,我还没有请教。”还请教白若文的姓名。同时她居然伸手想与白若文一握,我原本是认为我可以放开的,远远的给她以祝福的,我趁子盼注意力不在我的身上,瞪了白若文一眼,看他敢去握子盼的手,想死不成。
“我姓白,叫若文,你愿意的话跟着他叫我三师兄也成。”那小子回答。子盼从善如流地叫了一声:“三师兄!”
“三师兄,你还真帅也,以后可不可以随便教我一下轻功?”她想向三师兄学轻功,怪不得笑得这样的狗腿呢,我就知道她,没点什么目的会这么乖顺吗。
帅又是她们那个地方的名言吗?果然白师兄也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他问:“帅?”她解释着说:“就是俊美、潇洒这一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