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那样的紧张,再加上那寒意过去就算,现在凝神注意倒也没什么感觉,不过一时的不适罢了,不过看他那紧张样,我不由得因为有人在意而心暖地笑了:“不会怎么的,你感觉怎样。”
“很舒服,很舒服,要不咱两再来一次。”他的眼神里憋着痞痞的坏笑,手下开始了再一轮的进攻……
可惜却没能如他的意,不是我不愿意啦,我们两人意乱情迷间听得车帘外有人说话:“王爷,请下车,我们到客栈了”。原来马车早就停下来了,车外的人等了良久,见我们没什么反应终于出声催促了。
果然薄薄的一层车帘没有人敢伸手来掀。
天啦,我们的喘息、呻吟、呼唤有多少人听到,他们即使面上不敢笑,私下里一定是笑弯了脸,我不要活了,羞意从脚底下一样升到了头顶,连脚趾头子都蜷曲着红透了吧。
哪里有地洞,我要躲进去,一辈子都不要见人了。
“能走吗?”揽在腰间的手动了动,手的主人温柔的问,嘴角含着笑,就象是偷了腥的猫似的,眼角向上翘,嘴角向上弯,暗藏着得意劲,我动了动腰腿间还是酸麻的,连抬腿的力气都没有,我恨恨地瞪着那罪魁祸首,他倒是雍容平和得紧。
一把打起帘子,一只手托颈一只手托脚弯,毫不费力的就将我抱起来,下了马车,快步地进了客栈,直接地上楼,脸不红气不喘的,反倒是我这受害人,一张脸完全的没地方搁,只能埋入他的怀里,乖乖的当一只鸵鸟,看不见、看不见,什么我都看不见,一切我都看不见。
晚饭是赵擎天的侍卫送到房中吃的,我们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的,亲密地分享着每一道菜饭。
洗澡水也是送到房间的,两个人赤条条的,如初生的婴儿一样,脸红得不能再红了,他给我身躯上每一处都抺上香胰子,轻轻的给我擦洗,洗着洗着,某人将布巾一扔,化身为狼,就将我压在大澡桶里,急急从后方进入又激烈地动作起来了。
“嗯-啊-哪,嗯”。羞耻的呻吟大声地随着水波漾开,赵擎天听到了我的呻吟,那动作就更大了,抬高臂,一下一下都顶在花心深处,热汗和水流顺着他的麦色的身躯流淌到我的白晰的身上。
我们从澡桶里挣扎到了床榻上,洒得一地都是水,一地都湿漉漉的,连床上都湿了,但我们却全不顾了,他的肌肉一块一块鼓鼓的,每一块都蕴藏了力量,每一块都曲线优美,他动作着动作着象非洲草原上的黑豹,优雅而彪悍。
我拥着他,看着他在我的身上动作,这男人属于我了,心里有一丝的不确定和疑惑,于是我猛力地挣脱他的钳制,扑上去抱着他,撕咬他,抓扰着他……
非这样激越不能表达心里的激动,他放任我在他的身上驰骋上下,风声啸啸从我的耳边掠过,然后他翻身压上我抢回主动权,狂野的冲击将可怜的床板抬压得咯吱吱地乱响…
良久,良久终于云收风停,两个累乏了的人搂抱着彼此立刻地进入了梦乡。
我的梦并不美:一片雪国,风呼啸着吹,雪花飘飘落在我的发上、肩头,孤单单一个人,我呵着手,一步一步在雪原上走着,四周都是一片的寂静,天地万物不知消失在那个地方我望不到的地方去了,我回头看到我的脚印在雪地上,黑黑的,极鲜明,一点一滴就象我走过的人生。
极冷极冷,是腊月的天吧,由心往外的泛冷,背上有厚厚的毛裘,我拚命地将其往自己身上裹着,但寒意似乎能穿透皮裘点点的浸入心头,因为冷我哆嗦起来,颤抖得不能自己,那冷是从心底的深处浸出来的,一时间连血液好象要结冰了,雪落在我的肩头不融化,冷泪逸出眼眶马上变冰珠,气息冰冷脸色青白,我要死了冷死在这里在这个冰天雪地里吗?赵擎天呢,他在那里……
他就在我眼前。
有人在猛力地摇我,一下又一下,寒冷稍稍的退却,我颤抖着好不容易睁开眼睛,才是半夜的天,身后的赵擎天已经坐了起来,睁大了一双灿亮的眼睛惊异地盯着我,那目光又是惶急又是担忧又是害怕完全失了他平时的主张,他看着我,将我紧紧地拥在怀里,他的体温熨贴着我的身躯,但我仍蜷曲得象一只怕冷的小狗不停的抖。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在这样的天是不应该冷的。”他问我,我迷惘我也不知道啊,又没受伤记忆里也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我怎么知道我会得突然地发冷啊,突然我想到那三个道人离去时的眼神。
或许他们是应该知道事情的原委的,但他们没有选择说,是因为我也不属于这个世界吗?尘归尘,土归土,国师与他的老婆都死了,只有我一个人在,我是扰乱这个时空秩序的证明,那么这么的冷,就是一个信号,早晚我都得消失了吗?
心里是明白了的一片冰凉,感觉就更冷了,五、六床的厚重的棉被压在我的身上,赵擎天紧紧地包裹着我,但我还是止不住地颤抖着。
第1卷第104章
医生很快的来了,我想有两个黑衣的壮汉挟着,任谁也不可能慢得了。
哦,现在的称呼应该是大夫,这大夫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衣裳象是挂在干瘪瘪的身体上,留一把稀疏的山羊胡子,还老爱一说话就伸手去捊,看来胡须就是这样越来越稀少的。
他号了脉,看、闻、望、切做了全套后,却不敢开药,只是连连的摇头,看到赵擎天的一脸寒霜的黑脸和房外赵擎天的从人的一溜的木板脸后。
他咳嗽好几声,最终还是摇摇头说:“老朽行医四十余载,生平第一次遇上这样的脉,这样的症状,却说不出原因和病症,惭愧啊惭愧。”
他还在这里没有惭愧完自己的见识不广,赵擎天就发声了,就一个字:“滚。”一听得他没有办法说出病因,赵擎天连起码的礼节都不讲了,干干脆脆的让那大夫滚走,不要此人忤在那里碍他的眼。
然后附近大概是所有的大夫都被“请”来了,一个两个诚惶诚恐的,直来了七八个,一连串的挨个给我看病,不过个个号过脉后,个个都不敢开药,说的话与第一个大夫所说的差不离。
赵擎天的脸越来越黑越来越黑,最后完全地黑得如稻草的锅底了,与包公或者周仓有得一比,阴郁得比暴风雨来临前的气压还低。
一屋子的人都不敢说话,一屋子的阴郁,气氛沉重极了,那些大夫接过看诊的银子后,一个两个溜得比兔子还要快,有两个年纪看上去蛮老迈的,想不到此时腿脚居然这样好,一溜烟就不见了。
赵擎天的手放在床榻上的连床的小几上,大夫们走后,他愣生生的将那沉重坚硬的小几上的木头抓了一大块下来,扔在地上,那木料应该是柏杨木的吧,天啦,这家伙的手比铁还硬吗?
屋里外的人都缩了缩自己的脖子,生怕赵擎天的手爪落到了他们的身上,那还不象中了九阴白骨爪一样的出现几个血洞洞。
我吓了一跳,经这一吓,人好象慢慢地好了,我渐渐地觉得热乎乎的了,毕竟七月天裹五、六床厚棉被绝不是一个正常的人能受得了的。
我慢慢地从那一堆棉被里出来,就象破茧而出的蚕子一样,虽未化蝶,不过人却立马的就活蹦乱跳的起来,先前那种抖索,寒意像雪花见了太阳立马的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见到了什么地方去。
那寒意。
赵擎天摸我的手,红活圆实,正常,抚我的额,温度正常,用他的额头抵上我的额头上,大家的温度也差不多,这是什么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