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窗户边叩窗,一阵驳啄之声,由于我不是很怯冷,喜欢通风和透气,所以常常的我的房间的门窗不是睡觉都不会磁闭的,我看到一个男人出现在我的窗户前。
他在微笑,仿佛我刚才的动作是多么的逗乐似的,彻底的娱乐了他似的,就那种笑,温文典雅,如月光冉冉在海面上升起,清辉瞬时洒遍全海面,所有的树木山峦,房屋河流什么的轮廓都在这样的清辉里迷失了自我。
这个男人是刘义道,在我知道的范围内这种笑就是他脸上表情喜悦的极致了。“你在干什么?”他问,不过就他那神情我知道他应该是知道我在干什么的,不过在想我的回答能不能带给他更大一轮的笑料而已。
不过,还真的是有点想他了,已经好久都没有看到过他了,貌似我的病好后,就再没看到他来过了,生病时不能动弹时,我倒是知道他来过好多次,来送各种珍稀的药品,虽说,最后是冰儿的什么往生花起了作用,不过心里这点子情我还是牢牢地记着我,何况人家还貌似有些倾心于我,何况人家还美得如此绝艳,不能用看看也好啊,是不是。
我向他笑笑,心里不是不尴尴尬的,“刘大哥,你来啦,不好意思我的手脚在这大冬天的有些抽筋,刚才,嘿嘿,是活动活动手脚来的,你见笑了。”
“是吗?不招呼,你大哥进来坐坐吗?”我知道刘义道是个离经叛道的人,古代的江湖豪客本就是将规矩呀王法啊什么的都当作狗屁一样的对待,有时候背叛的尺度在我们现代人的眼里也是很让人震骇的。
已经是这个时分了,以我明王妃的身份是不应该让他进我的睡房的,虽说就是睡房也有明暗间之分,我要让他进房,如果此时府里有任何的一个人过来,我想就我坐得这岌岌可危的王妃位就不保了,这还不是重要的,反正我也没将这个放在眼里,不过更大的可能是我的小命也可能就此莫明其妙地丢了。
心里虽然知道不妥,不过当此时刻我根本不知道怎样的拒绝他,他仙姿飘飘地大踏步走了进来,我的拒绝的话却哽在我的喉间出不来,唉,不管男人或者女人生得太好就是祸水,我在心里默念。
我们分主宾坐下,反正他都进来了,我还能将他撵出去不成,倒不如做得漂亮些,光明正大的让人打不出喷嚏来,反正灯火通明,门窗大开,再叫几个人证上来,也应该不会让人有什么说的了,藏着掖着的以后反而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计较一定,因此我就扬声叫:“茹儿,上茶,顺便叫厨房灶上送几个下酒菜来,再叫上几个人来侍候着。”我一连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应声,以前这小丫头可灵醒了,只要我一扬声,立即是一叠声的回应。
咦,怎么回事?
我疑惑,回身看身边坐在椅中的男人,他扬着眉毛在无声地笑,嗬,我不由得一扪头,我这么聪聪明明一个人,这时候怎么犯糊涂了呢,他是谁?黑道中的第一杀手刘义道吔,他敢这么的大摇大摆在府里晃来晃去,这些人只怕是谁也回应不了了。
心里不禁一激灵,府里这么多的人他别不是全杀了吧,不是没这个可能的,我一下子就想起了他以前杀人的模样,心里凉嗖嗖的只往外冒冷气,我知道其实这样的可能性很小,不过也不是完全的没有可能不是。
“都睡熟了,你这府里的上下人等,总得等到明日日上三竿才会起吧。”刘义道淡淡地说,睡熟了,唬鬼吧,他在这其中一定是捣了些什么鬼的,不过这样的行为我倒是不排斥,因此我也雍容华贵地坐下来说:“你还真是了不得啊,王府里的明卫暗卫的在你的手下,就如同是木头桩子一样的无用,真希望我也有你这样的本事。”
“木头桩子?妹子,你也太会开玩笑了,就我这样的身手还带了好几个从人,而且用了迷药,采用的还是突袭的行为,都差点拾掇不下明王爷的手下,看你说的那个轻松劲。”
“那你费这么大的力气来就为了见一见我?”不是不惊异的,我的脸皮还没有厚到认为刘义道是个初坠情网的纯情少年,迷我迷得要生要死的才这样的硬闯明王府,想掳走我,以前在无忧谷,他向我告白,我都认为是他的头壳坏掉了。
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就是头壳坏掉了,也应该修复了嘛。
他的手放在红木的桌面上轻轻叩打着说:“我是来帮你的,今天你在东市集上的行迹被我手下的人看到了,他们一回报,因此我就来了。”
“你一直在我的身边放得有人?”我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了,一个男人这样的有两年的时间这样的关心关注着一个女人,是爱吗?我先是狠狠的有些被人窥探着隐私的愤怒,然后出离愤怒后,心里就是长长的感动了。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自己的脸,还是这张脸啊,并没有在我不自觉中突然变得风华绝代,明艳照人,闭月羞花了呢,一个赵擎天发病也就是了,这刘义道也跟着瞎起什么哄,上一次在无忧谷他向我告白时我还以为他是想与赵擎天叫劲才那样的呢。
虽说当时心里也小小的爽了那么一下下,不过毕竟没敢怎么当真,在现代我也就一“没女”,何谓“没女”,就是没相貌、没身材、没学历、没背景、没身家的女子,好歹自己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自知之明,象刘义道、赵擎天这样的美男子,又有能力的男人,我可是从来没有奢望自己能够消费得起的。
没想到的是,古语不是说:人离乡贱,物离乡贵吗?我穿越到这里也算是人离乡贱了啊,怎么着穿越过来行情看涨了,巴上消费了赵擎天几把我认为已经是涨停了板了,有时候都还以为是自己作梦呢,现在刘义道又是这样的神情。
老实说,就是赵擎天我也不以为我能把握得了多久,看上我的位置的女人目前就在府里清音阁里就有一大串,太后那里还有个什么宁儿在,我此刻还真的是山雨欲来风飘摇,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是有几个人跟在你的身边,不过只是朋友间的关心而已,你不要生气,好不好,要是你不高兴,我以后就不再让他们跟着你了好不好?”看到我的怔神,刘义道误以为我是在生气,生气他的僭越,赶紧的辩解。
不过他的话却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我与他并没有多少生死的情谊,作为一个朋友,他会做得如许之多?
不是不自得的,毕竟有这样的花样美男,跟在你身后一脸讨好地看着,是女人的虚荣心都会立即地膨胀起来了。
“你准备此刻这么一来,怎样的帮助我呢?”“如果你想走我就带你走,你想到什么地方去我都是可以护送你去的。”这么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我想走出这个王府,却不能借助刘义道的力量,我尽全力才将蠢蠢欲动的脚定在向前的椅下。
不,我不能走,理智告诉我,如果我这么轻率地跟着刘义道出逃,将置赵擎天于何地,在这个时代我,不管我们有什么有僭距之处,人人都可以定义为,这是我与刘义道的私奔,作为梦泽国的明王爷他的脸面何在,一人一口唾沬星子,都可以将我与他溺毙。
我们三人就将如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离不了谁地被定上人生的耻辱架上,永远没有回头的可能。
如果我爱刘义道爱到不能回首,那么我可以这么做,但实际上没有;如果我恨赵擎天恨到不能回首,那么我可以这么做,但实际上也没有,我对他的怨我对他的恨也许在他回来的当天就会烟消云散,灰飞烟灭。
实际上我对赵擎天的恨怨多半也是一种思念,因为此刻无法依靠所以的思念的恨意,这一点我分得很清楚,如果我自己私逃可以说是我与赵擎天之间很平常的斗气,不过要是牵扯进别的男人,情况一下子就会复杂起来,我的身边应该有很多的人欢迎着这种复杂,而我此刻突然明白了,我不是柔弱的菟丝花,我也应该学会保护自己,无论是怎样险恶的环境,我要做为树的形象与赵擎天并立在一起。
第1卷第127章
刘义道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夜行服,漆黑的衣料服帖地契合着他身体的起伏,有些稍嫌瘦弱,如夜一样黑的衣裳映着他莹白如玉的脸庞,他精致的五官在昏黄的灯光下给人以强烈的不确定感,他美得不类人间人物,如此沉重的黑色衣裳穿在他的身上,他硬是将其穿出了飘逸感。
我原以为赵擎天是将黑色衣裳穿得最有味道的男子,没想到此刻刘义道的身影也是如此的拔类不凡。
真是极品的美男,如果我的心下能公平地评定的话,生平所见男子以此人最美,不过我还是更喜欢赵擎天那种昂藏着男子气概,和时不时的狡黯的狐狸习性,我觉得赵擎天更有男子汉的味道。
刘义道他是个杀手,但此刻却轻柔如风一样的看着我,眼里有隐藏不住的温柔和星星点点的什么希望,那温柔和希望也象是不真实不能让人确定似的,在我的面前,但我认为他的温柔和希望是不应该在我的面前绽放的,有夫之妇还是应该有有夫之妇的自觉,即使皇城里的太后不愿意认我。
不管作为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朝三暮四和水性杨花,走到天涯海角都是让人唾弃和让人不齿的,至少在我的心里就是过不了关的,在我的心里骨子里还是坚守着忠贞两个字的,只要赵擎天不背叛我,我也绝不想背叛赵擎天的。
夫妻两个字应该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