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包裹,我选了两样小的看样子与别的东西相比不那么值钱的物件放在桌上,把包裹重新裹好,刘义道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站着看着我。
“还多了些啊,那我再拿些出去好了。”心里有些淌血了,以前我倒是没有这么的爱钱,不过在王府里养尊处优了这几年了,口味养刁了,人也养懒了,再说以后还要跑路吔,还是多些财物傍身才好啊,是不是。
找开包袱,我看看这又看看那,不知道该如何取舍,对于这些东西我是全无鉴赏力的,也不过是个俗人罢了,只能看那样东西更重那样东西好象花纹更精美来定谁更贵重。
刘义道摇摇头走了上来,说:“从前你不是这样的。”“当然了,这类似的话赵擎天也讲过,人是会变的,现在我突然的想过好日子,不想艰难的地挣扎了,你信不信。”
“你不用带这些,我有很多钱,你一样的可以过好日子。”他叹口气从我的肩上拿下那沉甸甸的包裹。
又拎不清了吗?这可不行,我并不是要与他私奔,这聪明人看来也不是太明白,我由得他取下了我肩头的包袱。
但我说:“我不能用你的钱,我只带两样好了,看来虽然用两只手赚取的钱是苦涩的,我也只好尽力去赚了,我没有当有钱有闲的人的命了。”叹一口气,恋恋不舍地摸了下那个大大的装满了黄金的包裹,我取了先前最先取出来的那两件小小的金器放在袖子里的口袋里。
“走吧。”
听我说走,刘义道的脸色很有些臭,他说:“这不是他的钱吗?他的钱可用,我的就不能用,嫌我的钱脏啊,他的也一样有人血。”
第1卷第162章
这样就怒了,现在可是我求刘义道,大哥,大哥大,大爷,大爷大……,心里迅速地给他长着辈份,不过最终还好是没有在他的臭脸的打击下喊出口来,我的心里默念着,您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摞挑子啊。
都是我的贪心惹出来的祸,贪字头上虽然没有一把看得见的刀,我估计看不到的刀应该还是有的,是不是,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也就是这把隐形的刀的注解。
但我也蛮委屈的一大篇,当然也不能怪我贪心是不是,那电影电视里出现的武林高手,那个不是举重若轻,飞来飞去的全无挂碍,几千斤的全不当回事,这让我以为现实生活也是一样的,是不是也对啊,艺术不是可不就是来源于生活吗?
所以这件事其实完全的不能怪我,我也是受害者不是,被电影电视给毒害了,被那些导演编剧的给瞎了,所以刘义道应该同情我的,对不对。
不过我们的刘义道同志显然就没按我的思路想,按我的思路,这个时候他完全应该咧咧嘴笑笑原谅我,对不对,何况我现在也被迫放下包裹了,满心满眼都是被迫放下的恋恋不舍之情啊。
我的黄金我的好日子,有没有人有同情心啊,赵擎天又不准我用危险些的方法找钱,天啦,那样工作才能入得他老人家的法眼认同啊。
心里翻翻滚滚地想东想西,那些金光辉眼,现在就静静地躺在桌面上隐隐地用金光流转给我以诱惑,天啦,我是真的真的快要吐血了,它们距离我不到半步远,还真的是含笑半步癫啊。
我已经快被那金光耀花心与眼了。
就当献献爱心安慰我一下也好啊,但想来我哀悼财物的心情并没有得到刘义道的认同,他继续打击我说:“说不定赵王爷的钱还更脏些也说不定。”
说完他冷冷的卓手而立,月光下一身清冷的气息,就象遗世而独立的仙人一样,看来气质这东西,与人的干的工作也是没有太大的关系的,或者我这个想法是因为他说了赵擎天的坏话在肚子里的腹诽。
我自然不敢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我对他的不满,老实说我对刘义道一直有些惧怕(因为见过他飞花摘叶地杀人)有些不满(因为他卖了我,我还给了他钱,我成了个彻头彻脑的傻瓜,标准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类。)
不过我实在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的“小气”,我腹诽的他的各种罪证坏蛋处绝不包括小气这两个字。
但现在铁证如山,就证明了这个小子小气,居然会为我用谁的钱的事生气,而且他说话那语气就象是赵擎天正站在他的面前,而他也正等着赵擎天的辩驳似的,看来这家伙除了武功好一点外,脑子也不是怎么聪明的。
这多少是让人有些奇怪的,不过当时我并没有深想,只是陪笑着嘿嘿嘿了好一阵(象个呆瓜一样)。
然后一脸愤慨地说:“谁敢说大哥的钱脏,我第一个站出来去海扁他,别人的钱最多不过是有汗有泪有血,大哥的钱可是拿命拼来的,更应当让人珍惜。”活象此刻要是有人站在面前这样说我就会扑上去拼命似的。
摆出这个造型是十分必要的,因为刘义道的神情就有些愉悦起来了,而且安全,真要有人敢在刘义道的面前说他的坏话,那怎么着也轮不到我出手的是不是。
心里阴笑,再一次认为刘义道的脑筋实际上也不是太清醒的,就这么拍拍马屁就被我攻下了,当然马屁是不嫌多的。
当此时候该大拍特拍时,也就绝不可吝啬,我是深谙这一点的,刘义道的脸色有了好转,不过隐隐间我似乎听到院子外有折断花木的声音。
“外面有人?”我有些惊问,这样我还能逃得了吗?“没可能,这院子里的人我都放迷烟熏晕了,最多也不过是有翻院子过来的猫啊,这样的不懂事的畜牲发出了声响罢了。”
刘义道边说边笑,象占了老大个便宜似的,我从来不知道刘义道会象个小孩子一样的出现这种神情,不过他笑起来放松的那样子还真是好看。
或者是猫吧,有一只猫跑到院子里来散步怎么让他这么高兴啊,不明白了,不过好象没与目前的事情有什么关联,因此我甩甩头不理会这只猫的事情了。
看来此时刘义道的心情不错,我趁机献媚说:“擎天,不过是投胎得好,投到了他母亲的肚子里,所以说才做了个王爷,得到了富贵荣华的生活,那有您自己的所有全是一刀一枪凭自己的真功夫挣来的,来得硬朗扎实。”
窗外似乎有冷哼怪声,看来我还是真的有些幻听了,因为身边有刘义道这样的高手都没有说话,因此我自然的也就没有说出口来,说出来也不过是白惹人笑话了,连他那样的绝顶高手都听不出有人潜伏附近,我这样的低手倒能听见了,这可能吗。
“得罪了。”刘义道笑完又大声地笑了一会,然后趁着我还有些愣神之机,伸臂过来一把抱住我的后腰,嘴里说了声:“走了。”
既象是提醒我要走了,又象是与什么人告别一样,今夜的刘义道有些怪,要告别舍不得这些的也应该是我,毕竟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几年。
这个不理论了,我只想理论一下人之初,性本贪这个问题,我从来不知道我是这样的。
就在刘义道挟着我起身的电光火石间,完全是下意识的我就伸出手再从桌面上抓拿了几件器具搂在怀里,反正现在我的手空着也是空着,这也不过是剩余资源利用而已,不要太佩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