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什么气?我还担心你生气呢。”赵仁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眼底居然还带了一丝幸灾乐祸:“再怎么说,被当作男宠的人是你,可不是我。”
我见其不大乖的神情,心中兴味顿起,凑到对方耳边笑道:“你主外,我主内,照顾着阿仁的面子,这男宠我认了又如何?瞧我如此上道,阿仁是不是该给点奖励?”
说着我也不待其反驳,便一把擒住他的下巴对着他的嘴巴吻了上去。赵仁自受伤以来,已许久未同我亲热,此时也很容易便被我引导了去。
我忍了几日,此时正是情动,刚要进一步同对方做些什么,敲门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好事被打断,我一边心中默默诅咒着来人,一边收拾了下对方的领口。
赵仁怕是什么正事,平复了下喘息,连忙抽出空档问道:“什么事?”
“将军,”门外传来徐永的声音:“黎平县苏德启求见。”
自前几日流言四起时我便猜测到这人不日怕要找上门来了,却没想到这么不是时候。原本对苏德启就没什么好感的我,此时更是厌烦起这人。
赵仁瞧出我的不满,没说话,只是替我也整了整衣襟,方对外道:“我这就去大堂。”
说到这里,他似乎有些犹豫的看了我一眼:“你……”
我自然知道他在犹豫什么,他同苏家是联盟的关系,还近乎曾伙同这一起加害皇兄,虽知道这份关系随着立场不一已经离破裂不远,但我若听到他俩的对话,可能还是会心中不适。赵仁也怕我因为这个责难与他。但是此次毕竟是有关皇兄的事,我也有那个权利了解事态发展。
我轻笑道:“你去吧,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不去了。”
对我此时无条件的信任,赵仁似乎松了口气,笑看了我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对方其实思虑过多,真要纠结这等事,我老早便纠结完了,何况我又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既知他今后已不会再虽任何人作出类似的事情,此时自也不会再去责怪他。
至于苏德启,来次的目的毫无疑问是因为苏念儿。
他定然是有关注宫里的消息的,此时城中又传出这等谣言,怕是有所猜测了。他既已起了歹心,又知皇兄心系苏念儿,怎会平白放过这么一颗好用的棋子?
只是赵仁自然不会让人轻易被带走,到时候怕是要捅破那层窗户纸,两股势力的合作关系自然也就不复存在。
赵仁走后,我才嫌屋里冷清,见日头正好,出门去到亭中,百无聊赖地翻开本杂记看了起来。
心里也平静的很,并未因方才的插曲掀起什么波澜。
忽闻不远处传来一声讽笑:“你倒是悠闲的很?”
不用抬头我也知这讨人厌的声音是谁发出的,手上翻了页书,口中漫不经心地应道:“楚军师到此有何贵干?”
“我只是碰巧经过。”
我抬了下眼皮,只见楚墨坐在轮椅上,身后推着的人是个下人而非常晏,这下人倒是颇有些眼生。
“城外百姓传的那些话,你该都知道吧?”楚墨冷冷道:“你可真是颗‘福星’,将军苦心孤诣数年造就的好名声,短短几月便全因你毁了。”
我这才抬头看向对方,心中冷笑:“第一,关于那些传言,且不论是真是假,为何赵仁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还不能有点自己的私生活了?第二,百姓传闻这些,若带着恶意,那便是将前几年赵仁对他们的保护和帮助忘了个干净,这样无论是否有我,也避不开这些人中伤;第三,即便他名声因我而败,干你何事?”
楚墨脸色被我说得颇为难看,却也该知道我说的是事实,我下一句又道:“话说回来,你那寸步不离的护花使者呢?如今竟舍得离开你了?楚军师如今是轻松不少了还是心有不甘呢?”
楚墨看着我,咬牙切齿道:“这又干你何事?”
能膈应到你,叫我心情好上不少,自然干我的事。
我无所谓地笑笑,没再理他,低头又看起书来。
楚墨见此,自然也不会再自找没趣,低声呵斥了一句要身后那人推他离开,那下人连忙调转轮椅方向,途中却被几颗小石子绊倒震荡了好几下。
楚墨没说话,狠狠扫了下人一眼:“松手。”
那人吓得怔了片刻,然后才如梦方醒的松开手掌,楚墨自顾自的推着轮子离开了。
照平日里常晏待此人的细心,怕是从不会叫他颠到分毫,只是不知何由,该是那人被调离了此地,此时这才有诸多不便。
我心中对此只是嗤笑一声。
有些人还在时不知道那人对自己的影响有多大,走了才察觉得到有一些东西早已经侵袭了自己生命的各个角落,没了它可是会令人很不习惯的。
楚墨怕是也意识到这点了?
☆、悠闲生活
我又在亭子里坐了半个时辰,直到将手中的杂记看完,这才伸了个懒腰,起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