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很厉害,先开了口,然后说罢把门给关上了。
朝际有些摸不着头脑,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刚才卓暮说他头发没干,让他待在门外等着。
卓暮刚才那样子,好像连擦都没擦,水流得和瀑布差不多。
朝际迅速的原谅的卓暮方才语气里的不敬,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在了地方,身子一轻往后稳稳当当的靠在了墙上。
老老实实的等起了人。
想来这是他们第一次和平相处吧。
说不出来是谁的功劳多一些。也许从前这样让两人和平的机会也并不少,但多半只是一个孤军奋战,最后被惹急了只能打一架了事,而似乎到了这个时刻,许是待得久了,习惯了彼此的各种各样难以接受的棱角,反而两个人认命的给对方让了块位置。
五分钟之后,朝际的车后面坐着头发半干的卓暮。
朝际盯着他的头发看了好一会儿,指了指他金贵的脑袋说道:“风大,你头发还没干。”
卓暮轻飘飘的看了一眼,难得开了金口,“你话太多了。”
“卓暮你有毛病?我怕你生病,你还嫌我话多!”朝际一点就炸的毛病不是一天能改得了的,而且不以任何事物为转移。
朝际把校服外套甩到了卓暮脑袋上,迅速上了车子,一个冲劲儿就冲出了小区。
卓暮挺直了腰,头上盖着校服外套,怀里抱着御宅屋一时腾不出手,另一只手圈着朝际的腰。
等坐稳了,卓暮毫不客气的把御宅屋带套在了朝际的脖子上。朝际歪歪扭扭的偏了偏车把,刚想张嘴说点什么,卓暮伸手把他衬衫的扣子扣到了最上边。
朝际瞥了瞥嘴,大发慈悲的把刚才得话咽下去了。
“晚上我去接你。”朝际在拐进校门的时候对卓暮说道。
卓暮没吭声。
朝际眼睛弯了弯,然后暗骂自己没出息,当个免费的劳力还这么开心,心被狗吃了吗?这一瞬间他是觉得最忌对不住秦楚的。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秦楚等到朝际坐下就跑过来,大惊小怪得说道:“我天呐,我这眼睛是不是瞎了,我怎么好像发现你和卓暮是一起到学校的呢,而且貌似你脸色也很不错。”
秦楚捏着朝际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评价道:“面色红润。”
朝际抬手打掉秦楚的手,皱了皱眉,“你都挂在栏杆上了,还到处蹦跶什么,回去坐你的冷板凳吧。”
“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啊。真是看透你了。”
“别贫。”朝际朝秦楚勾了勾手指,“晚上等我会儿。”
“行,不跳栅栏就行。”
下午六点半。
秦楚郁郁寡欢的摊在饭桌旁边,苦兮兮的说道:“饿的前胸贴后背,还能不能动筷子了?”
秦楚摇摇欲坠的起来,喝了半杯白开水,在肚子里打底。
朝际精明的人渣压根没让他碰菜单,至今两个人干瞪眼待在饭馆已经两个半小时了。
朝际回头一看好友,捡起来点良心,问道:“要不,先给你来一瓶果汁?”
又是水,秦楚哀嚎一声,趴在了桌上,“妈妈有人害我,令我不能食不能寐,人间惨剧。”
朝际抬眼看了看表,心想,还有半个小时,走路过来要十分钟。
门忽然被推开,瞧见来人,秦楚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服务员拿菜单,快!”
三人围着饭桌坐。
朝际再次看了看表确定自己没看错时间。
秦楚盯着眼前的菜垂涎已久。
卓暮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脸的高深莫测。朝际和秦楚特习惯他这世外高人的样子。
“不是说好主角今儿是我吗?”
“是你啊,谁跟你抢了?”朝际挑了挑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