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骗我。”转过身来的乐正云只穿一件毛衣,虽然身形清瘦,但那修长的颈上明显……
“她要告诉我实情,被我制止了。”
“没见过你这样怪的男人,也没见过赫连九州那样傲的女子。”
“或许是我有心回避,只有她骗我,我才有借口说服自己把实情隐瞒下去,一旦她说出了真相,我,是否也要如实相告?”乐正云的眼里闪烁着一丝隐忍之色,看了让人心疼,但分明又凝结起一丝只属于男人的坚毅冷漠,让人无法说出安慰的话来。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独独对赫连九州……”
“连我自己都快忘了。”乐正云眼底划过一抹流星,如火焰凌空,燃烧的瞬间迅速陨落,冷却在温柔的寂静里。
雅苑小区。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随着一声颇有韵味的敲门语,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门口,两鬓染霜,但扬眉之间一股风流,很是得女人缘。
“如果一公里也算远,那我真该热烈欢迎‘您’。”来开门的李杜易拖长了“您”字,娃娃脸上没有好气。
对方不以为意,摇头道:“心近则近,心远则远。”
“谁来了?”可爱的李淮远先生拿着份报纸踱到门口,意外道,“恒远?快进来!”
李杜易懒得说话,回到自己房间,砰地关上门。
“这孩子。”李爸爸摇摇头。
客厅里传来几个人的对话。
“九州与乐正云交往的消息,已经被许多报纸的娱乐版披露了,可喜可贺。”李恒远开门见山。
“弟弟客气了。”虽然有些尴尬,但善良的赫连蓉女士还是礼貌道。
“何必专程跑一趟?”可爱的李淮远先生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
只有赫连九州扬了扬眉,斜眼看着老狐狸,“恐怕我要多谢你,没有在宴会上揭穿我。”
“你倒不必。”李恒远面不改色地摇头,“小易感谢我,恐怕更合适。”
两位家长这才一愣。
砰地一声,房门打开了,李杜易挽起袖子,几乎忍无可忍,“你到底想干什么?小人!”
“有人做伪君子,而我是真小人。”李恒远闲闲地品了一口龙井。
“说得好!”赫连九州拊掌道,语气中除却讽刺,倒也有真心赞同,“当初叔叔若不骗走老爸在公司的股份,单凭老爸这位诗酒琴棋的书生,公司定然没有今天的格局,我们也未必有这样的自在。”
“真是明白人。”李恒远眼中露出激赏之色,“我这位哥哥如此实在,却有一个了不得的女儿。你爷爷把学问才华和品性都遗传给了你爸爸,只把这奸商的潜质留给我,我不做小人,谁做呢?”李恒远笑容阴冷且狡黠,坏得坦荡、毫不遮掩,反倒让人无语。
“你有什么要求,直说吧。”九州语气锋利。
“我要找个人帮忙,”对方的回答也简洁,“要借你的面子。”
“谁?”
“苏问。”
苏问此人既不经商,也不做官,但他的力量之大,任商场上打滚的老手们发挥最大的想象力,恐怕也只能触其毛羽。
“不行。”一向好脾气的李爸爸发话了,“九州还在上学,不适合介入商场。”对这位儒雅的学者来说,公司价值上亿的股份并没有女儿的学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