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宫去已是午时,得知是邓曼病危,楚霄近来一直忙于公事,疏忽了探望母后,邓曼得的是急性病,脸色发红,口中语,宫中御医皆束手无策,邓曼对楚王说要见楚霄最后一面,楚王只得急召楚霄入宫,楚霄坐在旁边,拿起母后的手搭脉,邓曼的脉相紊乱,额头上高烧不退,当下开了个药方,让御医照方拿药并快点熬制,然后吩咐侍女,去拿条毛巾用凉水湿了放在母后额头上,自己则将邓曼扶起,坐在床上,运功替母后续气,折腾了两个时辰,邓曼喝下药汤,热度已慢慢开始消退,楚霄已是浑身大汗,对御医说道:“明天一早,母后醒了,再给她服一剂汤药。”说完让母后躺下,给她盖上被子,回头告诉楚王:“父王放心,母后已无大碍,明日儿臣再来探望。”
楚王点点头,命侍女好生侍候皇后,自己就坐在皇后行宫的椅子上面守候。楚霄见已无事,就回太子府去了。
回来后打算上床睡觉,掀开被子一看,嫣然光着身子,楚霄搂过嫣然,发觉她昏迷不醒,只得掐她人中,嫣然悠悠醒转,一回过神,马上失声痛哭,楚霄道:“这是怎么回事?”嫣然哭道:“臣妾被人奸污了,”楚霄如五雷轰顶,登时愣住了。
嫣然蜷缩着身体,浑身发抖,楚霄用被单将嫣然裹住,马上怒喝:“来人,侍卫何在?”
嫣然马上捂住楚霄的嘴,惊恐的望着楚霄,口中道:“不,不要声张,臣妾没脸见人,只有一死,”楚霄咬紧牙关,气的脸色紫胀,侍卫应声而来,看到屋内床上狼籍一片,正自奇怪,楚霄喝道:“都滚出去。”侍卫马上退下。
嫣然伏在楚霄怀中,痛不欲生,哭了个天昏地暗,楚霄安慰道:“嫣然,想哭就哭吧,哭完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将那人碎尸万段,可看清是谁了?”嫣然边哭边摇摇头。
嫣然哭了一晚,一直到天亮了才哭累了睡去,楚霄轻轻的放下嫣然,在室内来回踱步,心中的震怒和气愤无以言表,他走出门来,令一名侍卫召回幽影,侍卫领命而去。他现在心里乱成一团,不知道该从哪里查起,这种事又不敢外传,只得召回幽影商量一下。
幽影来后,楚霄令飞雪飞雁守在门口,飞雪飞雁不知发生了何事,看楚霄怒气冲冲,也不敢多问,楚霄和幽影去书房秘谈。
楚霄将经过大体一说,幽影道:“太子,不知你昨夜去宫里的时候,都是谁知道?”楚霄道:“当时去的匆匆,府内所知道的人并不多,只有两名守卫大门的侍卫,我已查过,他们昨夜并未离开职守,我量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幽影道:“那就怪了,我想此人一定是知道太子不在府中,不然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如果不是府里的人,难道是宫中的人?”
楚霄道:“母后急病,父王也是临时起意,让我急赴宫中的,宫中知道的人应该也不多的。”
幽影道:“那太子路上可遇到了什么人没有?”
楚霄一拍脑门,真是当局者迷,当下说道:“我进宫门的时候,楚江正出宫门,他知道我进宫了,不过我当时听他的侍卫说,他要去倚红楼。”
幽影道:“此事事关重大,不能鲁莽行事,不如由在下去倚红楼问问清楚,再做定论。”
楚霄道:“那你速去速回。”
幽影问清之后回来禀道:“倚红楼的妈妈说,昨天晚上是有个人在午时一刻去过倚红楼,找的是小翠姑娘,在下已经向小翠姑娘证实,确是太子无疑,如此说来,此事不应是太子所为,从皇宫门口至倚红楼,时辰差不多,如果绕路在太子府停留,应该那个时辰就到不了倚红楼了。”
楚霄思忖良久,不得其解,如果不是楚江,谁又敢这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