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每每回想童欢陈述拦下主簿时的场景,都会额冒三条黑线。
原本打算灌醉主簿,这样就不用一直想办法拦下他。
只是想灌醉人的,却自己喝醉了。
而庆幸的是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他记得抱着主簿的腰身,不让他离去,还因为反胃吐了他一身,导致主簿必须回房换衣服。
这没什么,人家主簿回房洗澡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出来后,童欢又一手抱着人家,一手拿着酒罐子,主簿怕他又吐自己全身,便推开他,谁知道弄巧反拙,酒罐子洒了他全身,于是他又回去换衣服。
主簿回去看到童欢还在门外,吓得跑远,可偏偏童欢还不放过他,硬是紧追着他满地府跑。
童乐瞥了童欢一眼,一脸崇敬地对他道:“童欢,你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毕竟死皮赖脸能做到这种地步也不容易。
“哈哈,小意思。”童欢毫不在意地摆手。
秋声不明所以地听着他们一言一语后,冷冷赶人:“没事的话,你们可以走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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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厅里。
“错影在哪?”汐筠坐在椅子上,老实不客气地质问。
“他让我照顾你,又没让我告诉你他去哪。”白雪也老实不客气地回答。
他话音刚落,汐筠便招来水刃朝他掷去:“说不说?”
“你直接探测他的气息啊。”白雪灵巧避开,水刃射到他身后的墙上。
“他好像隐藏气息了。”汐筠的双手突然多出十把闪耀蓝光的水剑,一并发射出去:“我找不着。”
“我说你好歹也继承了他两成功力,咋弱成这样。”白雪一个旋身,抓过书桌后装饰用的青铜剑,扫落袭来的水剑。
水剑逆向旋转,就要接近汐筠时,汐筠往上一跃,十把水剑击中他刚待的椅子,椅子瞬间粉碎一地:“你有本事为什么不自己试试看?”汐筠重新召出水刃挥向白雪。
白雪原想用青铜剑抵挡,青铜剑却被未袭来的水刃的凌厉气势震断。
他一马当先唤出屏障护在身前,再趁机拿起紫竹箫吹奏。
悠悠箫声围绕在汐筠脑海里,他被箫声搅乱思绪,不晓得该出什么招数。
在快要被逼疯前,他双手向地面一伸,地面即刻出现漩涡,逐渐往上扩大,再快达到天花板时,他大喝一声:“破。”
水柱如喷泉冲破天花板洒向天际,再落下,白雪赶紧放下箫飞远,被水浸湿的箫不再具有威力。
而福无双至,此时下起倾盆大雨,没有屋顶遮蔽的地方与物件全被雨水打湿,顺带淋湿刚刚还热衷在案发现场打斗的两人。
两人慌忙架起结界罩在破洞的屋顶上,然后望向地上的瓦砾碎和砖块。
“你们…!”晟懿的额角几不可见地跳动一下,随后扬起温柔的笑颜:“坐下吧,我们谈谈。”
汐筠和白雪在他旁边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喘。
“首先,源自秦朝,全国唯一一把八百多年前遗留至今仍光可鉴人,不见一分沙眼的青铜剑,据鉴定师推算,现在的价格约九万九千两。接下来,我朝第一代君主特别请匠师定制的紫檀木【五爪夔纹】宝座,按平均一代君主统治七十年计算,于今第五代,相等于流传约三百五十年历史,鉴定师评估此座每年升值约一百两,光升值就三万五千两,加上单宝座订造所花费的五千两,总价值四万两。”晟懿手中的珠算盘发出清脆的声响。
汐筠想了想,觉得不太对:“第五代从前皇执政至朕这里才不过二十五年,你多算了四十五年。”
“那么扣除四十五年的升值价,总价值三万五千五百。”晟懿将手搁在桌子上,笑着:“还有维修屋顶的费用。”
“等等!”在他开始清算前,白雪阻止他:“这我们自己处理。”
晟懿手握拳撑着下颚,凑近白雪,明澈大眼动也不动地看着他:“怎么?”
白雪被他瞅得直冒冷汗:“反、反正我们会自己处理。”他转头避开晟懿的眼睛,然而晟懿硬是轻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转回来面对他:“干嘛!走开!你走开!”白雪边说边推开他。
见他们一副你侬我侬的模样,汐筠默默离开,暗自庆幸逃过一劫。
“你打算怎么做?”汐筠定睛直视他,双手叉腰。
“我们可以施幻术,让屋顶看起来维持原样。”白雪兴致勃勃地建议。
“你打算一辈子施展幻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