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可以出去打雪仗吗?堂妹满怀期望地望着婶娘。
拜托了,妈妈。四岁的小弟弟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可以,不过得等雪停了再去。婶娘嘱咐道。
青灵一起去吧!她温和地说。
我想上楼去看看书。我笑着说。
姐姐不一起去吗?堂妹惋惜地说。
我笑着摇摇头。
如果哥哥在,一定会和我们一块去的。我上楼的时候听见堂妹说,我愣住了,忍不住想继续听下去。
胡说什么呢?叔叔生气地打断了她的话。
什么哥哥啊?堂弟问。
没有哥哥,一直都只有姐姐。婶娘说。
以前大姐姐像个假小子,太贪玩了,所以小姐姐叫她哥哥呢。婶娘解释说。我仔细想要想起以前的事情,可是还是想不起来。于是继续往楼上走去。
那为什么姐姐现在都不和我们玩呢?堂弟困惑地问。
因为姐姐长大了,成了淑女了。婶娘说。
淑女?淑女都像姐姐一样漂亮吗?堂弟问。
那青峰也要像姐姐一样当淑女。堂弟稚嫩地童音逗笑了他们一家人。
我很不习惯这样温馨的对白,于是将房门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打开电脑,□□上一连串的留言,多半是问候的,问候之后开始叙述她们快乐的寒假。末了,便是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回信息啊?失踪了吗?我刚想回复,便听到了外面传来开心的笑声。走到窗前,我望着她们。她们笑的好欢,雪在她们的手中滚成一个个雪球,飞向另一端。
我走到电脑前,迅速回复:下雪了,在打雪仗呢,很开心。
对面很快有了回复:幸福的孩纸。苏瑞。
别说雪,我感冒了。飞扬
我也想看看雪。林娟
真想去你那边。飞扬
我是一个人在发呆。汉娜
…
我发了一个个笑脸过去。
窗外突然传来堂弟的哭声,然后堂妹飞快地跑进了屋,气喘嘘嘘地出现在我房门前。
姐姐,弟弟摔倒了。她说。
我跑下楼去,小堂弟正坐在雪堆里哭着,小脸冻得红红的,嘴角挂着一条小血流。
我将他抱进了屋里,放在沙发上,将电热炉打开。堂妹似乎被吓着了,不知道该干什么。
去给我拿条干净的毛巾来。我轻声说。她很快地回来了。
小堂弟已经不哭了,抽着气,任我擦干净他的脸和嘴角。
这儿痛痛。他指着自己的嘴巴嘟囔着。我轻轻掰开他的嘴巴,下唇被咬掉了一层皮。估计血就是从这里流出来的。
还有哪儿痛。我轻声问。
脚痛痛。他叫唤着。
我将他的鞋袜轻轻脱掉,他正抖动着脚趾头。
我用热水敷了敷他的脚,然后找来药酒替他揉脚。
很快就好了。我安慰着他。
我想看电视。他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