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俊臣大叫着往大堂跑,等到了大堂门口却一头撞在了尉迟孝亭铁塔一般的身上,咚的一声,来俊臣被撞的眼冒金星一头栽倒在地上,尉迟孝亭轻蔑的看了一眼来俊臣笑道:“小子,知道爷爷的厉害了吧,来呀,把这奸贼抓起来。”
两个兵士上前老鹰抓小鸡一般将来俊臣提了起来,押到了队列里。大堂里那些来俊臣的死党听到主人被抓,发一声喊冒死冲出来营救,可外面的士兵早就严阵以待,这些黑衣御史虽然会武功,但是金盔武士集结成阵,人数也多,如同编成的大网一般,将这些围了起来,很快就将这伙人斩杀殆尽,田浩在秦开山的陪同下站在圈外目睹了这场屠杀,他有意没去阻止,因为这些黑衣御史个个心黑手狠,每个人身上都背着血债,该死!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田浩吩咐清理御史台大堂,他自己到了后衙简单梳洗换了衣服,泡上茶,然后让人将狄人杰找来问话。
过了一会,狄人杰到了后堂,给田浩行礼,田浩认真打量狄人杰,只见他红光满面,神态安然,要不是身上穿着皱巴巴的囚服,根本就看不出是刚从死牢里出来的。
田浩示意狄人杰坐下,然后问道:“狄人杰,我算计你被打入死牢,不定什么悲惨模样呢,却原来毫发无损。”
狄人杰欠身说道:“老师说的是,学生一向淡定,此番蒙冤入狱也只得听天由命,平素繁忙劳碌,这回倒得了清闲,能踏踏实实的修养,思考一些事情。”
“呵呵,蒙冤入狱?那我问你,既然是受了冤屈,那为什么你们几个都一致认罪,没有一个叫屈的呢?”田浩问道。
“恩师有所不知,来俊臣任用酷吏,御史台刑法残忍异常,绝非人力所能承受,不论是谁,只要进了御史台,不死也得脱层皮,所以至今没有人能够熬过去。我们六个私下商定,与其被折磨死,还不如痛快招认,他们愿意给我们安什么罪名就安什么罪名,而且罪名越大越安全。”
“哦?这是为什么?”田浩好奇的问道。
“我们几个都是廉吏,对朝廷忠诚,又是大人的学生,根本就不可能反,来俊臣攀诬我等谋反先就让人起疑,我们口径一致的全盘招认,又是反常之举,反常既是妖,我们坚信大人定会过问此事,只要大人一插手,我们也就有了生还的机会。”狄人杰侃侃说道。
“呵呵,正如你所说的,我见了你们的卷宗,果然是起了疑,这才私下彻查御史台的黑幕,如今已经调查清楚了,抓了来俊臣,也剿了那帮黑衣御史,你们安全了!”田浩说道。
“多谢恩师救命之恩!”狄人杰跪倒在地给田浩叩头。
田浩起身说道:“起来吧,走,你陪我一起审一审来俊臣,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怕他不招!”
田浩带着狄人杰来到大堂,那里已经清扫干净了,御史台堂官、衙役全被看押在走廊里,来俊臣和几个主要的亲信被锁了关在签押房。田浩逡巡一下,找到了那天审问自己的那个堂官,招手说道:“你,过来。”
那堂官吓的多里哆嗦的到了近前跪倒说道:“小人给田大人请安,那日大人化了妆,小人不识,对大人多有冒犯,还望大人赎罪!”
田浩笑道:“起来吧,不知者不怪,好在你没对本大人动刑,算你还走的不远。现在你带本官去参观一下你们的刑讯室,好好给我讲讲你们的那些新鲜玩意。”
“是、是、是,大人请。”堂官说道。
堂官领着田浩到了大堂侧旁的刑讯室,那里面摆放着各种刑具,有老虎凳、铁钳、皮鞭、烙铁、夹棍等常见的刑具,也有一些是田浩从未见过的东西。田浩指着一个半人高的瓦罐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堂官回道:“回大人,这个刑法叫请君入瓮,就是把犯人塞到瓦罐里,然后放到火上烤,一直把犯人的皮都烤焦了却不会死人。”
田浩心里泛出一股寒意,扭头看到一个铁笼子,上面的横纵铁条安着滑轨,田浩问道:“这个又是什么?”
“这叫铁滑车。就是把人关到这铁笼子里,然后摆个让他难受的姿势,用铁条固定住,而且不断的加力,让犯人生不如死。”堂官说道。
田浩不由的咬紧了后槽牙,他又指着一个铁板问道:“那个呢?”
“那叫火上浇油。就是把犯人捆在铁板上,铁板上刷了油,放到火上煎烤,直到把人油烤出来------”堂官说道。
“别说了。”田浩听得有些恶心,打断了堂官的话。
田浩回到大堂,让狄人杰在侧旁设了坐,吩咐士兵将廊下的衙役们都放了,在堂下列班站好,然后一拍惊堂木叫道:“来呀,带人犯来俊臣!”
“带人犯来俊臣!”衙役们有气无力的叫道。
田浩猛的一拍惊堂木喝道:“混帐,你们平素就是这么公干的吗?给我打起精神来!”
“带人犯来俊臣!”衙役们大声的叫道。
“哎!这还差不多!本大人审案,你等要象平日那样伺候,否则本大人决不轻饶!”田浩满意的说道。
不大一会儿,来俊臣被带了进来,此时的来俊臣头发被打散了,手上带了镣铐,身上却还穿着官服。田浩一拍惊堂木喝道:“人犯见了本官因何不跪?”
“本官无------”来俊臣话话还没说完,背后已经挨了一脚,扑通跪倒在地。
“人犯报上名来。”田浩戏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