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当年我,”叶宁欢不甘心的想要将从前的误解的说明,可堂溪妙雪却立时起身,沉声说道:“莫要再跟我提当年,当年的堂溪妙雪在你离开的时候便已灰飞湮灭。”
因为情绪太过激烈,堂溪妙雪刚刚说完便又开始咳嗽,叶宁欢伸出手想要帮她拍拍,但堂溪妙雪却闪身躲开了。
见堂溪妙雪咳嗽的实在太过激烈,叶宁欢再次将手中的药递了过去。堂溪妙雪咳得实在厉害,只好接了。
她背过叶宁欢,服了一颗药丸,一丝清凉缓缓的顺着喉咙滑了下去,渐渐的,咳嗽声终于平复了。
堂溪妙雪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情绪似乎也得到了平缓,她站起身对叶宁欢说:“今日出来的时辰太久了,我必须回去了,既然你并无什么话要问,那便这样吧。”
叶宁欢目送着堂溪妙雪的身影缓缓走向门口,整个人无力的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开口道:“我,想知道关于咒的事情。”
堂溪妙雪停下脚步,轻笑了几声,开口道:“果然是有目的的,想了解咒是吗?可以,过两****会派人找你,不过,却要消息来换,至于是什么消息,到时你便知道了。”
堂溪妙雪说完便不再多做一秒停留,快步离开了让她处处觉得讽刺的园子。
☆、52.第52章毒少戏妃
堂溪妙雪离开后,叶宁欢一个人在小楼里静静的坐了许久。
往事不可追,他怎会不明白这样的道理,可是他总是抚不平心里的那些暗流,而这些年他见过各式各样的女子,凡能在他身边稍作停留的,无一不是那女子身上或多或少有着堂溪妙雪的痕迹。
叶宁欢觉得这十年后的第一次见面,仿佛将他这十年的思念全部都推向了悬崖。他长叹一口气,起身站在窗边,看着满园的白莲和紫花,似乎隐约间拼凑成了一个笑话,让此刻独立窗前的他越发显得可笑可悲。
叶宁欢无奈地长叹一声,终是飞身而下离开了这个充满讽刺的园子。而路边,马车早已静静侯在那里,他登上马车,直奔睿王府而去。
叶宁欢到的时候,花彦钦并不在,却交代了侍卫让见到叶宁欢务必留他一会儿。
于是叶宁欢只好无奈的在静思斋等待,可等了好一会儿都始终不见花彦钦回来,叶宁欢略感无趣,便起身走了出去。
正值盛夏,叶宁欢想也没想就直接去了碧波潭的凉亭,可等他到的时候,却看到颜月夕在凉亭中支了一张躺椅,闭着眼躺在那里乘凉。
若是平时,叶宁欢此刻必要捉弄颜月夕一番,反正他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可偏偏今日叶宁欢却没了这个兴致,于是他转身准备离开。
“绣心回来啦?”
叶宁欢刚刚转身,颜月夕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
颜月夕自打发现这凉亭特别凉快后,每天中午便跑来凉亭乘凉。刚刚让绣心去帮她取凉茶,她在凉亭里小憩,忽然听到动静,以为是绣心回来了,于是便问了一声,可睁开眼看到的却不是绣心。
颜月夕坐起身看着面前长身玉立的男子,一身天青色的长袍,黑色的长发高高束起,一双含情凤目里微微写着点意外,眉心微蹙薄唇抿出一个浅浅的弧度。
“抱歉,扰你清梦。”叶宁欢转身对颜月夕说道。
“不碍事,我只是闭闭眼而已。不过你是哪位?我似乎不曾见过你。”颜月夕将皱了的衣裙轻轻拨了拨,微笑着问叶宁欢。
叶宁欢见颜月夕并不似一般女子见了他那样,要么含羞带怯,要么横眉冷对,反而面带微笑、大大方方,便索性走进凉亭坐了下来。
叶宁欢刚刚落座,余光却瞬时捕捉到了一个身影,一个念头便顷刻产生,他嘴角扬起一丝满是诱惑的笑容,看向颜月夕问道:
“你确定你想知道我是谁吗?”
颜月夕下意识的挑了挑眉,说:“要听真话吗?其实也不是特别想知道。”
“哦?那也无妨,我倒是很愿意告诉你我是谁,只不过,若是由我亲口说出,那你就得跟我走。”叶宁欢微微向前倾身说道。
颜月夕往后靠了靠,皱着眉说:“你知不知道自恋也是一种病?”
听到颜月夕的话,叶宁欢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他摇着头说:“哎呀,小王妃,你可真是太有趣了,不过若我是认真的,你可愿意跟我走?你那夫君虽贵为王爷,可是已然中毒痴傻,你正是大好年华,何苦在这府里苦守一辈子?”
颜月夕无奈的撇了撇嘴说:“你可曾照过镜子?”
叶宁欢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颜月夕。
颜月夕清了清嗓子说:“你看啊,你有一双桃花眼,表明你这人必然是将处处留情当成本能的;又是薄唇,说明你这人无情刻薄;所以我宁可守着我那傻夫君,也绝对不会笨到跟你这头一回见面,就出言挑逗的人离开。”
颜月夕说完,忍不住一脸嫌弃的看着叶宁欢,深深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严重的侮辱了。
“哦?没想到王妃竟然如此死心塌地,你那夫君不还差点在新婚之夜杀了你么?你与其和这样危险的人在一起日夜担忧自己的安危,倒不如与我天涯相伴,看遍天下美景,品尽人间美食,可好?”叶宁欢并不受颜月夕的影响,继续说道。
“你是中暑了是不是?咱们熟吗?”颜月夕不可思议的看着叶宁欢说。
叶宁欢依旧笑的无比温柔,说:“或许你对我并不熟,可我却仿佛认识你很久了。你不觉得这便是一种缘分吗?既然,”
叶宁欢话都没说完,便听嗖的一声,一枚碧绿的树叶堪堪避过他的脸颊直刺入一旁的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