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个爆炸性的轰炸了整个皇城,战王花彦钦身体痊愈了。
这对于近日饱受周边国家侵扰、而又无人能够平复的玉良国来说,无疑是一个惊天的好消息。
皇城的百姓奔走相告的同时,宫里御书房内的气压却异常的低。九五之尊花彦枫已经坐在那里整整一夜了,时不时爆发出的剧烈咳嗽,让一旁陪着他的常公公担心不已。
花彦枫的心情异常的复杂,当初国师让他用这样的方式对待花彦钦,他就纠结了许久。他总也不相信自己的弟弟会是国师所说的那样的人,然而他日渐虚弱的身体,和不堪大用的太子,面对着意气风发、受人爱戴、能文能武的花彦钦,他不得不做出点什么来保全他自己。
更何况,花彦枫不得不承认,国师此前占卜的种种皆是准的让他意外,只除了花彦钦居然会被治好这一条。
其实花彦枫也明白,这并不能怪国师,国师前一段时间曾提醒过他,花彦钦的中毒恐怕有诈,可他却一时不忍,结果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而自从花彦钦中毒事件后,周边的月丘国和新泽国一直蠢蠢欲动,花彦枫才猛然发现,除了花彦钦和已经被他收走兵权的颜武,举国上下他竟然再无人可用,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如今花彦钦已经恢复了,未来会发生什么,花彦枫的心情异常的沉重。
对比花彦枫因为花彦钦恢复的沉重心情,叶宁欢的明月楼里却是一派喜气,一个青衣小童眉笑颜开的对叶宁欢说:“公子,公子,这次咱们可是赚翻了,没想到那揭榜的人还真有几分本事,居然能将睿王爷中了这么久的毒给解了,而且,公子你也是神了,居然能看出来那人可以做到。”
叶宁欢轻笑一声,抬手戳了戳数银票数的不亦乐乎的小童,说:“你这小财迷,真不知你是单纯还是笨。”
正说着话,门口忽然有人通报,说有个年轻的女子拿着叶宁欢的玉佩求见。
叶宁欢闻言一愣,这世上能拿着他的玉佩求见的,除了她没有别人。叶宁欢忙开口道:“让她去秋水阁等我。”
小厮应声而退,叶宁欢神色微微有点紧张,忙起身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又对一旁满眼好奇的童子说:“去把银票都放好,赶紧去,别在这儿看了。”
童子讷讷的点了点头,满是困惑的抱着银票慢吞吞的挪了出去。
叶宁欢对着镜子又看了看,才举步往秋水阁而去。
叶宁欢怀着一丝紧张的心情来到秋水阁,可等在秋水阁的人却并非他心心念念想要见的人。
而等在秋水阁的女子见叶宁欢走了进来,忙起身微微伏了伏开口道:“叶公子,我家小姐让我来给公子送封信,顺便问问公子,可还记得之前的约定。”
叶宁欢神色淡淡的接过女子递上的信,缓缓取出信,可信上的内容却让叶宁欢神色渐沉。
叶宁欢看完信,见那送信的女子依旧等在那里,便知是在等自己的回复,叶宁欢开口道:“回去告诉你家小姐,我还需要花时间调查调查才会有结果,只是若有了结果,我要如何通知她?”
“小姐说公子若是有了结果,可以去祥瑞楼天字一号房找她,至少一个月内小姐都不会离开,只是超过了一个月,这事儿便作罢。”女子言毕,对着叶宁欢伏了伏身子,就转身走了出去。
叶宁欢眉心微蹙的看着纸上隽秀的字迹,无意,这封信出自堂溪妙雪之手,只是现在堂溪妙雪的笔下已再无温情可言,有的只是赤裸裸的利益交换。
而堂溪妙雪忽然对灵族产生兴趣,这让叶宁欢满是困惑,堂溪妙雪究竟找灵族后人有何目的?从堂溪妙雪信上的口气来看,她究竟又是从何处得知他会有灵族后人的消息?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叶宁欢困惑,也让叶宁欢感到有些棘手。他想得到咒的消息是为了花彦钦,可是若将颜月夕是灵族后人的消息透露给堂溪妙雪,又会给颜月夕带来什么后果,他却不得而知。
万一到时发生了什么状况,面对着堂溪妙雪和花彦钦,他又该如何处理?叶宁欢陷入深深的沉思。
☆、74.第74章不明来客
睿王府内,因为花彦钦的毒被解了,一大早宫里的大批赏赐便来了,圣上体恤花彦钦身体虚弱,许他修养半月再进宫面圣。
看着摆了满地的箱子,和来传圣旨的常公公看不见真心的笑容,颜月夕不自觉的看了看一旁的花彦钦,她总觉得花彦钦那看似淡漠的眼神中,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心痛和莫名坚定的决心。
眼见着花彦钦终于恢复了原貌,王麼麽以为按照之前她的观察,花彦钦与颜月夕之间现在也该有点实质性的进展了,可花彦钦不仅没有搬进明珠阁,反而更加的忙碌了。
在圣上准假的这半月里,几乎天天要么早出晚归、要么一整夜都在书房,而王麼麽每次去明珠阁,看着颜月夕略带着惆怅的神情,她总有一种无来由的担忧,却又找不到源头。
半个月的时间过的很快,因为第二天要进宫,花彦钦破天荒的天没黑就回到了府里。王麼麽见花彦钦终于腾出了空了,忙嘱咐后厨加菜,希望颜月夕和花彦钦能借着一起吃饭的机会,将有些事重新提上日程。
王麼麽跑前跑后,深怕自己一个不留意,小丫头传达错了意思,忙活半天,终于花彦钦和颜月夕坐到了一桌儿开始用晚膳。
颜月夕见王麼麽忙活了这么久,本想叫着王麼麽一起吃,可是王麼麽非说自己早就吃过了,于是不仅自己不吃,还将绣心和其他几个丫头一并分次找借口叫了出去。
屋外天色渐暗,屋内点着灯,跟烛光晚餐似的。两个原本曾经那么亲密依偎过的人,忽然莫名的变得生分了起来。
颜月夕心里有点情绪,可又觉得那样的情绪来的莫名其妙,毫无根据,于是只好低着头,默默的扒着碗里的饭。
忽然,碗里被夹进来一块儿扒了皮的鸡肉,颜月夕抬眼看向花彦钦,花彦钦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说:“不要光是吃蔬菜,也该吃点肉才好,半月不见都瘦了,知道你不吃皮,已经给你去了,快吃吧。”
明明该是温情的氛围,可颜月夕心里却更闷了,这半个月她过的无比糟心。离开或者留下,让颜月夕纠结不已,而偏偏让颜月夕更难过的是,那离开的理由是那么的充分,可想要留下,却显得那么苍白。
花彦钦看着颜月夕微微失神的样子,想要开口再说点什么,却也终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半个月他很忙,可是他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还没有想好究竟该如何面对这份本不该滋生,却仿佛早已深种心底的感情。
屋内又恢复了安静,忽然,门口婆子来报,说有人拿着花彦钦的玉牌来求见。
花彦钦闻言微微愣了一下,他的确曾有过一块玉牌,是他母妃留给他的,只是在打仗的时候不幸遗失了,他本以为那玉牌再也找不回来了,却没想到居然有人拿着玉牌来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