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其实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鼓动器。维持最基本的生命。
心会痛吗?不会。一切所谓的疼痛,都不过是自我的感觉。
除非你的心病了。真正的病,而不是所谓的心病。
你的心不会思想。所有的思想都来源于你的大脑。
你的心如果死了,你这个人的生命就停止运动了。你的思想死了,你这个人的生命未必会停止运动。
梳妆台上还有一盆花,纯白而又圣洁的百合,浓烈而又丰盈的盛开时期已经过去。快要萎蔫,凋谢了。却依然散发着清幽淡雅的芳香。顽强而又决绝。
虽是短暂的生命,却也做决绝的抗争。
生命的盛宴,会在最残酷而又最艳丽的青春中结束。普写一首凄美而嘹亮的挽歌。
幽蓝色光滑的一方墙壁上挂着一幅浴女图,是色彩浓郁而又阴冷的油彩画。
那个沐浴的女子有着一头暗黑修长如同蚕丝般柔软而又细腻的头发。正赤裸着身体依跪在清幽的小河边,倾侧着头沐发。头发顺流而下,漂浮在水面上,犹如一缕神秘,孤泊的灵魂。女子容颜精致可是神情倦怠。哀怨的双眼出神的凝望着河里两只正在旁若无人的戏水,嬉闹的鸳鸯,愉悦而又欢快。远比人来得轻松,自在,简单。
这幅画的名字叫流年。
流逝的年华。
头发在生长。青春在枯萎。生命在流失。情人在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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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对于易扬来说都是陌生的,却又是熟悉的。因为他的母亲也喜欢这样。凌乱的房间,豪华的浴室。一切都离经叛道,悖道而行。
而欧碧,她是个有品位的女子,她不喜欢亏待自己。她喜欢丰盛而又激越的活着。即使是疼痛的,也依然无悔。
想要活着就必须从不后悔。从来都后悔的话如何活着。
这个世界不容许我们后悔。
前面是强敌,后面是追兵。往后退必死无疑,往前杀也许还有条活路。
前面是刀山火海,后面是万丈深渊。往后跳非死不可,往前进也许是幸运的残废。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活着还可以什么都挣来。
她所需要的是肉体和灵魂的满足。填补俗名中割去的空白。
她在肉体里沉沦。她在灵魂里泅渡。她在激情里死亡。她在幻灭里重生。
凤凰涅盘,方可羽化升飞。飞蛾扑火,方可破茧而出。然而那过程却是何其绚烂,绮丽,悲壮,凄凉。她象一个隐君子一样沉迷,沉醉,沉痴其中,执迷不悟。
人活着,本来就是一件痛苦和无聊的事。最终的目的,也不过是死亡。因为人人都会死亡,消逝,所以很少有人愿意提及。很多人都期冀自己能够长命百岁,甚至是长生不死。其实活的太长太久,亦只是一种罪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