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生活只有平平淡淡才是真,只有平平凡凡的才叫生活,我喜欢平凡的生活,当然也喜欢生活的平凡,可能是我生来就过着平凡的生活吧,总之,我不喜欢曲折,波澜壮阔而起伏的生活,虽然那样的生活很精彩,很伟大,很刺激,但给我的感觉就是比不上平平凡凡的生活来得实在一点。
而生活又总是让人有选择的一种权利,而我,就选择了平平凡凡的生活,那样,或许太乏味,可是,我不觉得,我只要感到了快乐,我就幸福。反正,我希望我的生活像一个充满水的薄膜,捏着柔软舒服就行,而不必要去体验那种用力捏破水流出来的快感。
但是,在我平凡的生活生活到我199岁的时候,在我的身边周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莫名其妙而不可思议和不平凡的事情,扰乱了我的生活轨迹,让我有着一种措手不及的慌乱,尤其是伊心的出现,我好象觉得我的生活正在朝着我相反的轨迹上去。
有一天,我郁闷着去找烦秋,烦秋正在他的占星室里翻阅着占星术,他的占星室很雅观。
烦秋看见我,马上放下他手中的书,微笑着,很美很美,倾国倾城,犹如夏花,说,小王子,你来了。
我点点头,不说话,坐在书案前左边的一张缀满幻星的椅子上,叹了一声。
烦秋蹙了一下眉头,叫人给我递了一杯茶,然后坐在我的旁边,很关心的问着,小王子,你怎么了?
我很真诚的望着他,抽出了手用力的握着他的手,他也很用力的握着我的手,我感觉到了他的手心传来的温暖。
我说,烦秋,谢谢你,我没事,只是忽然的觉得很是郁闷,就到你这里走走,很久不见你了,你也很久没有来我的庄上了,很想你。
他马上挣脱我的手,让我措手不及的跪在了地上,诚惶诚恐的说,小王子,臣罪该万死,由于刚接手父王的占星师,有些生疏,于是太忙了,请王治罪。
我皱了皱眉,这么多年了,烦秋还是没有把我当作朋友,他还是把我当作主子,而把自己当作下人,但是在我的逻辑思维中,我早已把他当作朋友,乃至于兄弟,他是不知道还是怎么了?更何况他何罪之有?如果他真的是有罪的话,那就是他现在跪在我的面前,叫我为小王子。
我说,烦秋,我的朋友,我的兄弟,你是我自小到现在,还将到以后的朋友,你怎么还是如此的卑下呢?
烦秋鞠了鞠身,说,小王子,请您恕罪,您是王,是臣下的王,而我是臣子,这是亘古不变,也是永远的定数。
“随便你吧,反正我是早已把你当作我的朋友我的兄弟了,现在我们坐下谈一下话吧,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谈过了。
我说,烦秋,你已经是我们族里的首席占星师了,你说我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郁闷呢?
烦秋没有直接的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微笑着说,小王子,你今年多少岁了?
“这有关系吗?我今年202岁了吧。”
“哦,那就对了啊,小王子,您已经202岁了,这说明您已经长大了,那么这应该是值得庆祝的啊。”
“照你所说,是不是长大了的都要像我一样的郁闷?”
“或许。”
“那为什么我没有见你郁闷呢?莫名其妙的郁闷。”
“臣下有,只不过不在您的面前郁闷过,因为臣下不敢。”
我终于仿佛看见了他的郁闷,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难道他连郁闷的权利在我的面前也不能吗?我大笑一声,揍了他一拳,说,你小子怎么越来越虚伪了?这是不是长大了的原因啊?
烦秋很深沉的望着我,我发现他的脸不自然的跳动着,我还发现他的眼睛深处带着一种深奥的东西,很是深沉,虚幻,至于是什么,我看不出来。
烦秋说,或许。
我停止了说话,我忽然发现我更加的郁闷了,我站了起来,对他说,烦秋,我的朋友,我该走了。
说完,我向外走去。
烦秋站着弯下腰,打着礼对我说,臣恭送小王子。
我走到了门口,忽然的就站住了,我回过头来,对他说,我的朋友,如果你有空,请多多来愁忧庄,白茵很孤独寂寞,她已经开始长大了,可是笑容却少了,有些事情是得让她知道了。
烦秋愣了一下,说,多谢小王子的提醒,臣下会的,还请小王子多照顾一下白茵公主。
我回过头去,仿佛压抑在这间房间里流淌着,流淌着,让我透不过气来,我感觉很悲伤的向外走去,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悲伤,我只是感到悲伤就悲伤了,我的意愿是想来消除郁闷的,可是郁闷不但没有消除,还反而多了悲伤,就在这一刻,我感到我自己竟然是那样的孤独,就像一个阴沉的天空上,布满了黑云,只有一小片的白云,我就是那一小片白云,感到是那样的孤独寂寞。
就在我走出了门口的时候,烦秋忽然在这时候叫住了我,他在我的背后,很认真,很严肃的对我说,小王子,记住,要耐得住寂寞,要仁爱!
我一听到这话,身子顿时停了一下,但我没有回头,我的身子却不由自主的抖了抖,我不明白烦秋为什么要说这句话,而且是这样的话,我记得他已经说过了,而且不是一次了,我也清楚的记得我的父王也曾几何时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那莫名其妙的郁闷悲伤的心忽然变得很是不解疑惑,还有着一点点的愤怒,为什么呢?这里面难道有着什么样的玄机吗?难道我是一个残忍的人吗?我否认我是一个残忍的人,相反我是一个仁爱而善良的人啊,可是为什么父王和烦秋都要和我说这样的话啊?为什么啊?谁可以告诉我?我不可能去问烦秋与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