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鬼和血灵子_狼行记 - 海棠小屋
首页

搜索 繁体

第一章 老鬼和血灵子(1 / 2)

狼行记

“喔,喔喔,啊喔……”

月圆之夜,一阵狼啸声震林樾,啸声雄壮苍凉,在大兴安岭的群峰中震荡回响,回声远远的传到十几公里之外,就连群山脚下相连的呼伦贝尔大草原都清晰可闻。

狼王铁头正当壮年,身材修长,四肢粗壮,硕大的头颅坚硬如铁,尖利的牙齿在月光下闪烁着森森白光,一声长啸足有半分多钟,彰显出群狼之首的地位和威严。

每当月圆之夜,铁头都会带领一家来到这兴安之颠,在一块青苔班驳的巨石上长声鸣啸,昭示狼王不可取代的王者地位,检视自己的领地是否被不识趣的家伙所侵犯,让四周的群狼们记住自家狼的啸声,今后相遇时对王室家狼要绝对恭顺服从。

“汪,啊呜……”

“汪,啊呜……”

……

“汪,啊呜……”

五公里至十数公里外相继传来各个狼家族族长的回应啸声,就像回答狼王的点名,一来表明各自家族的存在,二来报告狼王自己家族的位置并没有超越自己的领地范围,更没有侵犯王者的领地。

“汪,汪,啊呕……”一匹身材与狼王铁头相仿佛,双眼上方长有两块白斑的狼后花眼第二个站在巨石上长啸了半分钟,狼中女高音悠长高亢,表明狼后平生正当最辉煌的时段,狼后的地位无狼可以取代。

“汪,啊呕……”狼王家族的另一头公狼大灰相较狼王年轻,它仅长啸了十几秒便停了下来,尽管它的气息可以啸得更久。它可不敢像狼王铁头和狼后花眼那样长啸半分钟之久,那样的话就是对狼王地位的挑战,会被狼王以叛逆的罪名施以最严厉的惩罚――咬断它的脖子。

“啊喔……”另一匹脖子毛色火红的年轻母狼红脖第四个站在巨石上啸了几声,与大灰一样,她也不敢啸得时间超过自己应该遵循的时间界限。大灰和红脖虽然也是成年狼,但身材个头明显比狼王铁头那小牛犊子般的身材小了一号。

“啊,啊,呕。”一只半大小母狼是第一次被带来这里,向群狼宣示自己的存在,但声带还没有发育完全,简直就不能算是“啸”,顶多算狗吠,简直丢死狼王的面子了。

“啊,呕。”第二只半大小母狼啸的更不像样子,连猫鸣都比她好听。

“啊喔………”一声清亮悠长的奶声奶气的啸声,足足响了有一分多钟尚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要不是狼王铁头冲上去阻止,还不知道要“啸”多久。这是一个浑身没有毛发,光溜溜黑黝黝长着一条四五寸长小尾巴的不足一岁的孩童,见狼王铁头不善的凶光闪烁、绿幽幽的双眼和眦起的森森利齿,狼孩灵巧的一躲,躲开铁头的致命攻击,藏身在母狼的双胯之间,夹着小尾巴,向母狼发出几声委屈的鸣叫。

狼后花眼丝毫不给狼王铁头面子,眦牙露齿,身子一窜,熟练的叼住了狼王铁头的一只耳朵,嘴巴一甩,将狼王铁头甩了个趔趄,身子一横,将孩子和狼王隔离开来。

铁头耳朵上旧伤添新伤,无奈的悲鸣一声,双眼狠毒的盯视了孩子一眼,夹着粗壮的尾巴退了开去。狼王铁头哼唧了几声,斜眼看着花眼,用狼之间才懂得的语言埋怨花眼:又咬人家耳朵,那个异类小崽子难道不该惩罚吗?你我作为狼王狼后才有资格“啸”这么半分钟,这个小崽子一啸就是一分多钟,要不是我阻止,他不知道还要啸多久。到底它是狼王还是我是狼王?我们狼族建立以来,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不懂规矩的。我要执行家法,你还护着他。

花眼咧了咧嘴,不屑的将锥子似的眼神逼视过去:别摆你那狼王的臭架子,在这一群里我说了算,什么臭家法,我看你就是看黑子不顺眼,找茬打算把黑子灭掉。只要我在一天,你就休想,黑子虽然是拣来的,但也是我花眼的崽子,想要动他先过我这关。

狼孩黑子躲在花眼胯下,小小的尾巴冲天举起不住的得意的晃动着,挤眉弄眼的向狼王做着鬼脸,狼王铁头差点气晕过去。

“汪,啊喔……”

……

“汪,啊喔……”

四野此起彼伏,传来恭贺小王子诞生的群狼啸鸣声,一个豺狼版狮子王在群狼不知就里的情况下上演。狼王铁头气恨难当,恨恨的哼了一声:回窝!当先走在头里,向附近的一个山坳走去,大灰和红脖见狼后花眼没动,便默默的跟在狼王铁头后面,两只半大狼崽紧跟在两狼后面,花眼这才走在最后压阵,实际上是带着黑子与狼王隔开一段距离,免得铁头再伤害黑子。

狼王铁头边走边心里嘀咕:

花眼带崽子期间性情不可理喻,护崽子到了翻脸无情的地步,那个拣来的黑子明明是两条腿走路的叫做“人”的后代,虽然长了一条不像尾巴的尾巴,现在也四条腿走路,那也不能证明他就是狼的同类,我们凭什么养着他?

再说,这个家伙在花眼面前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但他那贼头贼脑的样子瞒不过铁头我这双洞察秋毫的双眼的――狼王之眼也,不揉沙子的。看他刚拣来时候吃奶的样子,嘴里叼着一个奶头,双手还各按着一只奶头,一个就霸占了三个奶头,花眼一共才有八个奶头,一侧四个,这个家伙一下子就霸占了三个。那时候花眼一窝生了四只崽子,两公两母,那可都是我狼王的后代也。花子卧下喂奶的时候,只能露出四只奶头,这家伙一下子占了三个,我那四个崽子只能抢一只奶头,一个个饿的嗷嗷叫,直到这个家伙轮番将三个奶头都吸个遍,吃饱了,才肯放开那两个爪子,将奶头让出来。这一切伎俩,花子卧在那里看不见,老子是干什么的,早就看在眼里了。几次提醒花子,花子就是不信,还说我自私,只体恤自己的骨肉,没有伟大的母爱精神。没办法,哺乳期的母狼同情心泛滥到不明是非的地步,谁也拿她没办法。

最可气的是:崽子们一天天长大,能够四处活动的时候,那个黑小子明显的没有我的崽子们长得快,个头也比他高大,他抢奶头的小伎俩不好使了,这家伙不知怎么骗得两个最大的公崽子去猎人设下的圈套边玩耍,结果两只小公狼都被套子给勒住了。花子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死得透透的了。花子忍痛将那两个崽子按照狼的规矩吃掉了,回窝后却更加小心翼翼的看护剩下的两个母崽子,对那个野种好象更加爱护有加,连我都不让靠近。几次想除掉他都没有机会下手。唉!姑息养奸哪!以至于今天那个小野种异类作出篡位的举动来。要是不除掉他,我的王位早晚是他的,以那个家伙的狡黠,不难作到这一点,没准我还会死在这家伙的手里。

狼王铁头满腹心事的带领家人(狼)回到自己一家的老窝――一个两块巨石下的深有两丈的石洞中。山洞干燥平坦,很适合居住,狼后花子在地上转了两圈,抖了抖身上的毛发,先做了个自我清洁,从容不迫的伏卧下来,开始给黑子喂奶,另外两只小狼也挤了过来,要上前吃奶,花子却眦牙咧嘴的将他们赶开了。

狼王铁头看了看两只崽子饿得直哼哼,眼神扫了灰大和红脖一下,无声的命令:打猎去!铁头不但是个称职的王者,还是个负责任的父亲地!

拂晓时分,天刚蒙蒙亮,铁头肚腹鼓胀,第一个颠颠小跑着回窝了。刚进窝,两只小母狼崽嗷嗷叫着迎上去,用舌头舔铁头的嘴角讨吃的,铁头低头将胃里已经半消化的肉食呕出一堆,两头小狼扑过去,大口的吞吃着。狼后花子起身上前,挤开两头小狼,叼了一大口肉糜,回头放在狼孩黑子的面前,示意黑子――赶紧吃,很有营养的。

狼孩黑子伸了个懒腰,慢吞吞上前,低头闻了闻那堆肉红色肉糜,一股血腥味夹带着胃酸的味道直冲脑门子,狼孩黑子厌恶的扭过头,一口都没动,撒娇似的到花子腹下,用头拱了拱花子的奶头讨奶吃。花子只好重新卧下,给黑子喂奶。

铁头见状大怒――这家伙太不识抬举了,自己好不容易和大灰红脖猎到一只野鹿,自己的屁股还被野鹿踢了一下,现在还疼呢。为了赶快将肉送回来,颠颠的跑了那么远的路,这小子不但不吃,还赖着去找花子吃奶。要知道:母狼只要不停止喂奶就不会再次发情,自己就连母狼的边都沾不到,还怎么传宗接代?在狼的世界,传宗接代是硬道理,自己和花子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过性生活了,按狼族的规矩是一夫一妻制,除了花子哪个母狼都不能染指。尽管年轻母狼红脖多次勾引自己,自己也不是不动心,但从狼的优生优育原则,红脖身材纤弱,与她生的后代都是弱者,生存都有困难,后代根本不能与花眼生的相比,自己只能拒绝红脖的情意,坚持等待花子停止哺乳,再次交配怀孕。但是,那个黑子好象是故意的在花子面前摆出只吃奶不吃肉的驾式,看样子,只要这个小子不吃肉,花子就会继续用奶水喂养下去。这个局面要是继续下去,花子再次怀孕就是遥遥无期的事情了。

铁头将胃口里的鹿肉全部吐给了花眼,花眼感动的舔了舔铁头的嘴角,大口的吞吃肉糜,以便将鹿肉尽快化作奶水,让黑子不挨饿。

铁头知道:这两个正在长身体的小狼非常能吃,更不要说花子哺乳时食量更是惊人,自己带回来的这些肉糜根本不够它们吃的,还是赶紧回头催促大灰和红脖带肉回来,将它们喂饱也是硬道理之一也。

铁头深情的舔了舔花眼的嘴角,眼神又扫了扫狼孩黑子,如果眼神可以杀狼,黑子大概连骨灰都早就没了。

铁头见花眼闷头吃肉,根本没有注意自己的情绪,狡猾的眯了眯眼睛,迈开小碎步,向猎场方向跑去。翻过一道小山梁,身子一闪,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里隐藏起来。狼王下了狠心――成败在此一举,今天冒着花眼翻脸的危险也要将这个祸害清除。

花眼折腾了一夜,刚刚吃了肉糜,一阵困倦袭来,崽子都大了,不像以前它们尚小的时候那样操心,最担心铁头伤害黑子,但铁头已经远远离开了,自己可以安心打个盹了。花眼将头绻在胸腹边,不长时间就响起了微微的鼾声。

黑子吃饱了狼奶,舒服的将双臂伏在地上,高高的撅起滚圆的小屁股,伸长了腰身,从后向前,将身子重心缓缓移到前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圆溜溜大眼睛立刻神采熠熠,四下打量了一下:母狼花眼已经睡了,两只狼崽子吃过肉糜,也睡眼朦胧,双双趴卧在窝里。孩子悄悄走出狼洞,飞也似的向山野跑去,难得有此自由活动机会,他要自由活动一番。

翻过一道小山梁,孩子小鼻子向天嗅了嗅,又在茂密的灌木丛和野草间闻了闻,上风头隐隐传出叫做野鸡的肉香。其实孩子倒不是不愿意吃鲜肉,主要是他对铁头胃口里吐出的肉靡那种酸溜溜的味道反感,最主要的是吃了铁头带来的肉,就不能再吃母狼的奶水,不吃奶就得和另外两只狼崽子一样脱离母狼花眼的身边,如果没有花眼母亲的保护,自己的小命非得被铁头给夺走,那样就危险大了。乘铁头和花眼都不在,自己可以捉只野鸡来尝尝,看鲜肉到底是什么滋味。

孩子又嗅了嗅顺风飘过来的空气,准确的判断那只野鸡就在不远处。孩子按照平时玩耍时练就的本领,将小小的身体隐藏在灌木丛和深身的野草间,悄无声息的匍匐前进,很快就接近了那只在草丛中觅食的野鸡。

这是一只毛色斑斓的母野鸡,深秋的草籽和秋虫很充足,母野鸡吃得身子胖胖的,走动和飞翔都有些困难了,反应也有些迟钝,连敌人接近都没有发觉。孩子在距离野鸡不到两米的距离时,黝黑的身子一窜,两条前肢向野鸡扑了过去。

等到野鸡发觉,刚将笨重的身子飞了不到半米高时,两只有力的爪子已经将其扑落在地上,接着纤细的脖子就被坚硬的牙齿咬断了。

初次扑猎就获得了成功,孩子得意的有点忘乎所以,将已经死去的野鸡抛起来,又飞快的接住,玩耍得不亦乐乎。孩子完全没有发觉在下风头正在悄悄接近的狼王铁头,一道黑影猛的向孩子压了下来。

孩子眼中刚瞥见地上的黑影,巨大的危机感立即袭上心头,黝黑的小身子灵活的向一侧横闪,间不容发之即躲过了狼王铁头的致命一击,跟狼群生活中所练出来的身手救了他的小命。

孩子回头见到狼王铁头那副狰狞的嘴脸,明白自己今天落了单,母狼花眼也救不了他了。危机之中孩子并不显得有多慌张,闪开狼王铁头的扑击,身子一闪就消失在玩耍时熟悉的小道上。

狼王铁头那里肯放过他?在后面紧追不舍。

孩子在前头跑得飞快,还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狼王铁头是否追了过来,小脸上还闪过一丝狡黠的微笑,狼王铁头追了一阵子,累得张着大嘴直喘,追赶的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本来狼在打猎的时候就不以速度见长,它们是靠集体的配合,分段追击猎物,在猎物奔跑的路上设伏取胜。狼王铁头单独追赶孩子,渐渐的有些吃力了,打算放弃这次追杀。

孩子跑了一会,见狼王铁头落在后面,便停了下来,满脸得意的向狼王铁头做着鬼脸,还撅着小屁股,摇晃着尖尖的小尾巴向狼王铁头示威。

狼王铁头气的五内俱焚,不顾一切的向孩子追击过去。

等到狼王铁头追到身后,孩子并不躲闪,后肢猛然向下一伏,在狼王铁头即将咬到自己小屁屁的电光石火间,将尖利的小尾巴刺到了狼王铁头张开的大嘴里,然后抽身飞速向前一窜,躲过了狼王铁头致命一击。

狼王铁头的利齿在孩子的小屁屁上滑过,口里留下一股熟悉的血腥气味,心中不免得意:小样!到底还是被老子咬到肉,流血了吧?

孩子站在前面不远处,转身望着狼王铁头,一脸奸笑,那里有被咬到的样子?

狼王铁头这时才觉得自己上腭疼痛难当,鲜血顺着口腔和伸出口外猛喘的舌头往地面滴了下来,将地面上的枯草都染红了一大片。血腥激起了狼的凶狠戾气,狼王铁头痛苦的一声长嚎,口中滴着鲜血,双眼黄光闪烁,利刃似的紧盯着孩子,头颈间的鬣毛如同钢针般矗立,鼓起余勇,向孩子再次扑击。

等狼王铁头扑近身前不到三米的时候,孩子猛一闪身向前逃窜,铁头在后紧追不舍,越追越近,孩子好象有些惊慌失措,慌不择路的窜进一片灌木丛中,铁头眼看就要得手,那里肯轻易放过他,在后面加了加劲,向刚从两棵交叉生长的树干中跳过去的孩子猛然一扑――前爪几乎挨着孩子的小屁股划过,甚至都感觉到孩子圆滚滚小屁股上结实的肌肉颤动。铁头雄壮的身子刚要钻过树干的空隙,继续追击,猛然觉得脖子上一条又韧又细又凉的钢索套在了自己的颈项间,身子被钢索勒住,前进不能,后退也不行,越挣扎钢索束缚得越紧,连呼吸都困难。

狼王铁头暗中哀叹――完了,上当了!我一代狼王竟然命丧竖子之手,呜呼!哀哉!

铁头到底是狼王,危机关头不在做无谓的挣扎,身子倒退回来,钢索便松了很多,呼吸也顺畅了。铁头发觉了钢索的另一头是拴在旁边的一棵碗口粗细的树干上,便毫不犹豫的用自己尖利的牙齿在钢索上咬了起来。刚索有筷子粗细,是用更细的钢丝扭成的,具有很好的柔韧性,即使铁头的牙齿再坚固,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咬断的。咬了一会,铁头的嘴里以是鲜血淋漓,旧伤痕上又添新伤痕,但狼的坚忍狼性却仍然让它坚持着,没有放弃自救的努力。

“咯咯…”孩子靠计谋困住了狼王铁头,得意非凡,小嘴一咧笑出声来。

笑了一会,孩子歪头思忖片刻,好象知道自己这次惹的祸不小,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咕噜噜…”早上刚吃过的奶不禁饿,在加上这阵子猛跑,小肚子又饿了。回窝吃奶是不可能了,孩子猛然想起刚才自己猎获的那只野鸡还没来得及吃,便向来路寻了过去,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只肥大的母野鸡。

孩子见过狼王铁头和大灰红脖它们吃野鸡的样子,是先把鸡毛拔下来,再吃里面的肉,便用刚刚长出来的小乳牙咬住鸡毛往下拔,两只小手也不很灵活的配合着,将野鸡身上最肥嫩的胸脯上的毛羽拔光,双手把着野鸡,张口在鸡胸脯上撕下一块嫩肉咀嚼起来。

鸡肉细嫩,并不难吃,腥中带一股香甜,孩子一口口撕扯着鸡肉,不长时间就将一只肥大的野鸡吃了个精光,光剩下一副鸡骨架,小肚子里竟然有些涨饱的感觉,与吃奶相比,竟然另有一番滋味。填饱了肚子,孩子自信心高涨,没有母狼奶水,自己照样可以活下去,连狼王铁头都被自己斗败了,自己还怕什么?看着头上的蓝天白云,听着秋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在清澈的小溪中喝了点甘洌的清水,孩子的心情好极了。向狼窝方向望了一会,那里虽然有母狼会保护自己,但自己伤了狼王铁头,要是狼王铁头逃脱回去,联合大灰和红脖报复自己,可没有再次侥幸的机会了。

孩子徘徊片刻,决然的迈开矫健而灵活有力的四肢,竟然向狼窝相反的方向漫无目的的走去。

(为了叙述方便,故事作了拟人化处理,当然狼是不会像人那样思维的,反正是那个意思就是了)

第一卷

第一章老鬼和血灵子

“喔,喔喔,啊喔……”

月圆之夜,一阵狼啸声震林樾,啸声雄壮苍凉,在大兴安岭的群峰中震荡回响,回声远远的传到十几公里之外,就连群山脚下相连的呼伦贝尔大草原都清晰可闻。

“狼王啸月,今天又是十五了。”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边喃喃自语,边在森林中穿行。

那汉子身穿结实牛仔服,脚登半高腰翻毛鹿皮靴,背上背着硕大背囊,背囊上方捆着帐篷和动物毛皮,背囊后还挂着一口小铝锅子。看样子,如果不是登山远足的驴友,就是挖参采药人。

汉子边走边自说自话:

“半个多月了,这‘百年妖蛊’可真难寻,要是今天再找不到,明天就得想法子越过边境,到老毛子那边去找找看喽。”说罢,右手食中二指伸到唇边,用力打了个响亮的呼哨,明亮的月色下看的真切,这个人的右手竟然长着六个指头――在大拇指旁边还长了一只一模一样的大拇指。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