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将班头的伤口处理好了,但班头还是没有呼吸。
石铁不敢再做胸腔按摩,只好用食指指尖在班头的人中穴上点了点,将几分鬼灵气灌入班头的体内,想必过不久班头就会醒过来,自己要是继续呆在这里,或者为班头穿衣服,那才是真傻呢。还是躲起来,什么都不做的好。
石铁溜到远处,躲在一棵大白桦树后,远远偷窥班头的动静。
班头忽然觉的身上凉飕飕的,睁开眼睛一看,见到自己赤身裸体的仰躺在树林的草地上。大惊失色下猛然坐了起来,第一件事做的就是用双手掩住胸部。脑子慢慢清醒过来,才想起刚才那令人羞耻的一幕。看了看洒落在地上的衣物,班头抢先拣起胸罩,飞快的戴了起来(看来女人最珍重的不是下面而是上面)。这才从容的穿上三角裤,蹬上裤子,穿好衬衣,披上牛仔服上衣。整理了一下衣服,班头站在林子里呆了一会,见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这才松了口气,眼睛里面有亮亮的东西在闪动。
班头举步出林,却觉得左脚一阵疼痛,低头一看,发现左脚踝肿了起来,脚背上一片乌青,原来在与周yy撕打过程中扭伤了脚。出了树林,乡道上一个人影都不见,离家还有四里多地,只好一瘸一拐的往回挪。
刚走了没多远,后面有人叫她:
“班头,怎么不回家,在这里散步吗?”――不是石铁还有谁?
“散步你个头,你怎么走到这条道上来了?”班头口中虽然仍然疼痛,但不彷碍说话。见到石铁那油腔滑调的样子,班头又爱又气。爱的是这家伙来的可真及时,气的是这家伙竟然以为自己在散步――有这么一瘸一拐散步的吗,什么眼神!
“我刚路过,就看见你在这里漫步逍遥的散步,所以想过来陪陪你。今年枫叶分外红,这里的景色不错!真是‘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呀’!”石铁背着双手,做观赏状――这不是胡说吗?刚过完五一,树叶刚刚发芽,那里就有枫叶看了?
“石头,我的脚脖子崴了,你帮帮我,送我回家。”班头不愿意和他打哈哈,可怜兮兮的求他。
“班头受伤了?你怎么不早说,让我来扶你吧,你可不要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喔。”右手伸到李星梅的左胳臂下,掺扶着她往前走。
李星梅咬牙坚持走了十几步,还是疼痛难忍,不禁停了下来,令人怜爱的眼神看着石铁。
石铁见这样还是走不快,干脆将班头的左胳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半扶半抱的往前走,速度虽然快了些,但看班头皱眉强忍的样子,也坚持不了多久。
“班头,所谓事急从权,你就让我背你得了。今天我豁出去了,就让你把便宜都占尽了吧!我这才是好事做到‘沉底’,送佛送到‘西北’。”
边说边低下身子,等李星梅伏到身上,双手把住李星梅的双腿,将她背了起来。
李星梅见石铁肯背自己,又惊又喜,别看这家伙满嘴跑火车,到时候还真像个男子汉。将来自己要找男人就得找像他这样可以依靠的,有责任心的男人――看来,女人(尤其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是不能轻易背的,如果你背了,那就像背了个巨大的包袱,得一辈子背下去,永远抛不掉喽!
“什么叫好人做到‘沉底’?”李星梅不解的问道。
“现在的人们见到人做坏事是见怪不怪,不理不采;见到做好事的人就好象抱着他孩子跳井,跟你翻脸成仇,那种好心救助被车撞的人,反被说是肇事者的事情还少吗。你想啊,做好人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趣?不如做坏事,要做坏事就做到坏事做绝,抱人家孩子跳井就沉到底,淹不死不算完。”石铁解释出一套歪理。
“亏你想得出这样的歪理,那送佛为什么要送到‘西北’呢?”
“这就简单啦,你家不就是住在西北方向吗?”
李星梅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我是什么佛呀,不过是个苦命女子罢了。”李星梅又有些感伤命运起来。
“你想啊,班头你美丽善良,平时‘举步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那是成仙成佛的命。将来你成了佛,鸡犬升天,千万别忘记拉兄弟一把啊!”
…
石铁背着班头,胡说八道的跟她胡扯,见她又沉默不语,知道她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恐中解脱出来,故意逗她道:
“班头,咱们这样就像一个二人转小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