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真正的关键时刻,当所有人看见那三张小4出现的时候,嘴里都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这并不是代表他们相信某个人手里会拿着1张小4跟注10万,这十分不符合逻辑,如果我没有牌感这一犀利的武器作为后盾,我也决计不可能作出跟注这一轻松的决定。所以,现在我必须要计算其他人有没有拿到口袋对,因为他们是否拿到口袋对,这将直接决定我的收益为多少。
而在我的视线之外,那一层厚厚的单向透明的玻璃外,来到赛场超过70%的观众不约而同的把耳机的收频调整到了8号赛桌,这比刚才我一把收到648000筹码的关注率还要高,观众中并没有太多的人认识巨鲨王,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出现4条的喜爱,要知道,90年代港片的成名,很多基本都是拿到了4条,并击溃了对手。
在这里买票进入赛场观看的观众们,有极大一部分都受到了这类赌片的影响,他们可能不认识任何一位盘踞在世界顶端的牌手,或者也可能并不会计算一些胜利的概率,更可能他们只是想近距离的看这些选手们一个个的拿到几万,十几万,几十万,上百万的奖金。虽然这些钱并不属于他们,但这无关比赛的观赏性,而旁边堆积着的红冉冉的现金所散发的油墨香味,就算隔着那密不透风的玻璃,观众们也似乎可以闻见那芳香的气味。
在奖金的刺激下,所有观众都屏住了呼吸,死死的盯住大屏幕,看着场上还在搏斗的选手的表现。
作为枪口位置的菲利浦先生眯着双眼,看了看还留在场上的我与依莎贝尔女士,他本来就苍白的面容此时仿佛更加苍白,轻轻的用手指拎起筹码的他一边做着动作,一边期望我们能作出一些露底的行为,可惜面对着巨鲨王依莎贝尔与带着墨镜与帽子伪装的我,他并没有得到什么过于有用的信息。
“我过。”菲利浦放下手中的筹码,左手抚过他面前的黄金怀表,轻轻的在桌上扣了扣选择了过牌。
好消息,这的确是一个好消息。我指的并不是过牌,如果可能我期望他能下更多的底注,来保证我这把牌的收益……我指的其实是菲利浦先生他不经意的露底行为,要知道每个选手都有可能露底,这需要你无时无刻对他的关注,而他用手抚过怀表的行为在前面的一把牌里我也曾见过,当时他翻开了一对口袋j击溃了那把一直咬着他不放的周正龙,那把牌让菲利浦先生进帐了8万筹码,同时也把他这个不好的小习惯传递给了所有人。
我有68%的几率坚信他这次同样拿到了一个不小的口袋,已经组成了葫芦的菲利普先生并不想现在就吓退我们,只是想隐藏在暗处,微微的亮出自己闪亮的毒牙而已。
这时,我相信2号的依莎贝尔也看出了菲利浦先生的破绽,我现在需要冷静的想一想,轻轻的举起手,我要了我今天唯一的一个暂停,现在我有足足7分钟来仔细的思考一下我该怎么做了。
先前我已经分析了不少,现在让我继续深入的往下慢慢的推理吧。
依莎贝尔同样知道菲利浦拿到了口袋,如果我想等她下注,有极大的可能性会错过这一把的加注机会,但我又不希望把她吓退,我该怎么办呢?
如果我加个大注,依莎贝尔会不会跟?很显然,这种几率很小,毕竟现在菲利浦拿到了口袋,如果依莎贝尔冒然跟我的大量加注,那么会给菲利浦一个信号‘已经到时候了,看来他们两人都有不小的牌,不能等了,可以收网了!’那么他有极大的可能会一下把所有筹码推出来,对我们俩进行一次反全下的攻击。而在这种可能极大的情况下依莎贝尔开始会不会跟我?很显然不会,别人毕竟是巨鲨王,怎么可能连这么简单的都想不到。
那么上一个小注,依莎贝尔会怎么想?我估计依莎贝尔手里有两张花牌的大牌,而菲利浦的底牌不可能大过对q,应该是对q以下。我想依莎贝尔也看得出来,我下一个小注可以给依莎贝尔一个抽牌的机会,那么有极大可能她会跟进来,而菲利浦也会因为彩池并不庞大而放弃全下,仅仅跟注。
很好,已经捋清楚思路了,那么等时间一到我就可以出手了。我静静的等着时间到达最后两分钟,轻声道:“我上40000。”
依莎贝尔诧异的看了看我,她并没有估计到我会加注,虽然我申请了暂停,但那在她的眼力也是想要通过一些时间对菲利浦进行一个心理压制而已。
但我的下注却微微的难倒了她,依莎贝尔簇着眉头仔细的想了想从开局开始的所有细节。几乎敢肯定黄子凌没有口袋对,或者口袋对不可能超过对10,那他为什么加注?没看出来菲利浦的牌大?或者说,他手上有4?应该不可能,他手上有4的几率真是太小了,那么是他真的没有看出来?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应该跟,40000筹码而已,彩池里有足足的36万筹码,十分之一的机会,抽牌几率合适,并且应该不会引起菲利浦太大的反弹。只要出a或者k,那么我应该能拿下这一局。
想到这,依莎贝尔看了看自己的底牌,红桃a梅花k,并笑了笑,同样码出40000的筹码,轻轻的把它们推放到中央:“我跟!”
转牌:红桃k
菲利浦看到这里,眼神一沉,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面上的血管都感觉清晰可见起来。他用拇指细细的擦拭着自己的黄金怀表,半晌才敲了敲桌子,选择了过牌。
而这么诡异的牌局让桌子上所有人的心都提高到了嗓子眼,弗拉克清了清嗓子,似乎正想说些什么,但比斯林轻轻的碰了他的手肘一下,使他的话语仿佛又咽了回去。
我该怎么办?继续下注?如果这样,我估计依莎贝尔也许会认为我有唯一的那张4,这种几率在35%左右,那么过牌?如果依莎贝尔没打中牌,也会同样的过,那么我就白白的放弃了这次提高收益的机会。
不,有些时候退让反而是最好的进攻策略,出现这张k后,慌的不应该是我,应该是依莎贝尔或菲利浦。
想到这,我轻轻的点了点桌面道:“我过牌!”
依莎贝尔几乎在我选择过牌的同时点了点桌面,同样选择了过牌!我的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真的依莎贝尔什么都没有打到,或者说她已经怀疑我有最后的一张小4?
但是不管怎么样,牌过了就不能后悔,我也只能略微平复一下自己跳动的心灵,静静的看着河牌的出现。
河牌:黑桃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