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娜诞生后不久,我因为a*e事件正在西伯利亚修行(详情见第三章)。一天,我收到教皇的命令,让我前往老师——天平宫圣斗士童虎的修行地——中国庐山吾老峰,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虽然对于教皇含糊不清的指令心存疑惑,但能够到向往已久的神秘之国——中国(还是公费的),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所以二话没说我就出发了。
中国,武术的发源地。五千年的文明史,也是战斗史。每每权利的更替,武力在其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成为国家机器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尽管如此,智慧善良的中国人还是将武力与传统的道家、佛家思想相融合,形成了一门独特的艺术——武术。
可以说中国人是将世上各种武功分类汇总、形成流派的创始者,包括我们圣斗士的很多招术,也大多是从中国武术中演化而来的。也许中国人天性缺少赌狠好胜的攻击性,而更崇尚于追求平和自然、超凡脱俗的境界,所以才将这种本来用于杀人的招术变成了可供欣赏的、强身健体的“功夫”。
然而这种境界是很多习武者所不能达到的,特别是在利益的趋动下,武术在流传出中国后,逐渐失去了其原有的意境,多了几分戾气,少了几份宽容,变成纯粹的“杀招”了。作为研究圣域武学的学者,我在遗憾之余,也一直把到中国探寻武术之源作为毕生最大的愿望。
来到庐山脚下,我不禁被庐山的美景所吸引。和广漠庄严的圣域不同,这里深山叠翠、飞云流瀑,山间雾霭茫茫,湿润的空气夹杂着花香迎面扑来,让人心旷神怡。而我更喜欢的是这里深远幽静的氛围,真正是修行的好地方,至少比我呆的西伯利亚好多了。
我正在四处观望,就听到身后有人说:“很美的景致,不是吗?”
我回头一望,是穆!他怎么会来庐山?糟糕的是让他看到我也在这里——出发前教皇一再指示不得让任何人知道我来吾老峰的事。
我正在想怎么为自己找个合适的借口,穆似乎看透我心事似的笑着说:“你不用担心,是教皇让我来的,他让我和你一起去吾老峰找老师。除了教皇、老师、你、我之外,不会有第五个人知道这件事的。”
被穆说中心事多少让我有些不快。虽然穆在十二黄金圣斗士中不是最耀眼的(至少当时是那样的),但我总觉得那是他故意在低调处理。在他和蔼可亲、温柔安详的笑容背后,隐藏着另一个真实的穆——一个有着淡然表情却心机重重的人物。
米罗曾经说圣域有“三大闷葫芦”——沙加、我、还有穆。的确,我们三个人在表面上都属于安静一类的人,但并非完全一样的“静”。沙加的世界充满太多的生死无常、无色无相,他已经达到了完全彻底的“静”。而我,主要是受修行武功套路的克制,而变得个性沉稳、沉默多思,但我总感到内心有团热情的火在燃烧,教皇也曾形象地评价我是“冰川下的火山”。
但穆就不同了,他的霸气不如撒加,但论冷静冷酷绝不在撒加之下;他的胸怀不如沙加,但论对事物的领悟力与洞察力和沙加也有一比。我虽号称“圣域第一讲师”,但穆的知识广博也是从所周知的。更有甚者,他懂医术(和米罗有一比),懂厨艺(修罗……),懂种植(阿布……),懂养殖(牛哥……),还有修理圣衣的绝技(无人可比了)……即使他从不戴面具,但他常常面带笑容,用温文而雅的表情精确地遮住真实的情感,比戴上面具的教皇还要让人难以琢磨。仔细想来,穆还真是个可怕的人物——技术全面且城府极深,这样的人恐怕是教皇的最好人选吧!刚好他又是教皇的嫡传弟子,人们早就把穆看作是下一任教皇的侯选人之一了,难怪小撒要对他耿耿于怀!
说归说,我和穆的关系还算不错的,也许是我们性格中都有静的一面,另外我也欣赏穆的为人,他是那种不欺侮他人,也不会让他人欺侮的人。虽然教皇是他的老师,他从不会仗势欺人,甚至更加地收敛与约束自己,不让外人落下口实。虽然他的心机很深,但从没见他害过谁,相反,他总是尽力去帮助他人,赢得了圣域上下一片赞扬(小撒除外),人们都尊称他为“穆先生”。
于是我对穆说:“那太好了,这下可有伴了,只是不知道教皇这么隐秘地让我们去找老师,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穆的微笑凝滞了一下,但转瞬即逝:“呵呵,教皇也没告诉你吗?我也不是很清楚啊?”
不是很清楚?那就是清楚一点了?我心想,不过我也没追问,因为穆是那种不弄清楚就不发言的人,反正找到老师自然就知道了!
我们很快找到老师隐居的地方,老师本人似乎去教他的徒弟去了,一个叫春丽的女孩给我们端上绿茶。那女孩有双明亮的大眼睛和一副可人的笑脸——和穆的微笑不同——是那种纯真灿烂的笑容,这让我的心情放松不少。我喝着茶就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我端起茶杯问穆:“在圣域网上,有人拿咱们十二黄金圣斗士编了个典故,你知道吗?”
“什么典故啊?最近这种东西还挺多的。”穆微笑着问。
“就是关于绿茶的?”
“哦,是那个哦,不知是谁想出来的!”
“很形象不是么?”
春丽在一边忍不住问:“是什么样的典故呢?”
我笑着说:“有人用十二种饮料来形容我们黄金圣斗士——他们说沙加象杯绿茶,代表远离喧嚣的安宁;阿布象红酒——妖艳撩人;米罗象可乐——热情奔放,迪斯马斯克象啤酒——泡沫丰富,螃蟹嘛……”
春丽呵呵笑个不停:“真的好形象哦,不知卡妙老师和穆先生象什么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本来没编我的,米罗硬说他是可乐的话,我就是雪碧了——晶晶亮,透心凉嘛!至于穆嘛——”我望了望穆说:“穆就象杯矿泉水——清新脱俗。”
“那老师呢?有没有形容他的?”
“有啊!”穆接过春丽的问话“二锅头呀!”
“……”春丽没会过意来。
“二锅头,原产中国嘛,况且老师就象二锅头一样,淳厚绵长,后劲十足啊!”穆赞扬道。
“呵呵,二锅头呀,还真是象呢!”老师抚着胡子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孩,可能是他的弟子吧!
我和穆忙站起身来向老师行礼,对于这个上次圣战的幸存者,年纪一把把的老师,我们都是十分尊敬的,一如尊敬我们的教皇。
“你们来了,好啊,在这里休息一天吧,明天史昂也就来了,到时侯再说正事吧!”
“什么?教皇大人要亲自来?”我和穆对望一下,他似乎也很意外,教皇亲临可不是件小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