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将她带过来。”朱鄞祁受不了莫言的磨磨蹭蹭,沉声下令。
“是,殿下!娘娘,得罪了!”莫言应了一声,不再对尉妘妗客气,直接扣住了尉妘妗的手,就往朱鄞祁面前带去。
而意外就是在此时发生的。尉妘妗在与莫言的拉扯之间,一不小心被摔了出去。
“贱婢,你故意的!”跌坐在地上的尉妘妗,只觉得一阵刺痛从下腹传来。不过她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只当是摔倒时用力过猛造成的疼痛。
“娘娘,奴婢扶您起来!”莫言诚惶诚恐地伸手去扶尉妘妗。
尉妘妗一把拂开莫言的手,咬牙切齿地瞪着朱鄞祁和莫言,“殿下,这贱婢对臣妾如此大不敬,又故意害臣妾跌倒,此事臣妾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莫言有些心虚,也有些害怕,不过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
事实上,莫言却是故意的。尉妘妗挣扎的时候,莫言是故意撒手的,因此尉妘妗才会用力过猛,摔了出去。
“尉妘妗,本宫看你今天是存心来闹事的吧!”朱鄞祁面色铁青,他将莫言收在身边本是秘密,要不是之前为了故意羞辱尉妘妗,朱鄞祁也不会让莫言暴露在人前。
“闹事?”尉妘妗心如刀绞,泪眼模糊,“朱鄞祁,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这么多年我在你身边,什么时候给你闹过事?姬文华将我的龙儿害死的时候,我都没有闹!我现在还跟你闹什么?”
“你在胡说些什么?”朱鄞祁心跳都漏了一拍,“龙儿怎么会是华妃害死的?”
“朱鄞祁,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你真以为你念念不忘的姬文华真是那样完美善良的女神吗?”尉妘妗冷笑一声,“我的龙儿,本是那样的健康可爱,为何在姬文华探望过他以后就突发急疫,回天无力?你敢说姬文华是无辜的吗?”
“尉妘妗,说话要凭证据,你有什么证据说华妃是伤害龙儿的凶手?你如此诬陷一个亡故人,你不觉得很可耻吗?”朱鄞祁双拳紧握,只当尉妘妗是疯言疯语。
“我可耻?你才可耻!”尉妘妗支撑着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到朱鄞祁面前。“你跟姬文华才是最无耻的!姬文华明明已经嫁给了沐王爷,你居然还和她暗渡陈仓,牵扯不清!朱鄞祁,你才无耻!无耻到令人恶心!这么多年来,你竟还能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我真不知道,你面对沐王爷的时候,怎么会一点都不心虚呢?”
朱鄞祁蓦然睁大眼睛,惊讶地倒退了两步,“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他与姬文华确实有过芸雨之事,可是,那是秘密,不该有人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很清楚。朱鄞祁,你敢不敢当着沐王爷的面,对着姬文华的灵位发誓,说你与她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如若不然,就让姬文华下十八层地狱,永生受苦,受尽折磨,永世不得超生!”尉妘妗死死盯着朱鄞祁的眼睛,不给他退缩的机会。
朱鄞祁的眸光闪了再闪,“尉妘妗,你好狠的心。华妃已经过世,你还扯着她不放做什么?”
“是她不肯放过我!”尉妘妗眼里的恨意绵绵不绝,“朱鄞祁,你和姬文华太卑鄙了!你们不伦也就算了,姬文华竟然还有脸生下你们的孽种,你们可真……可真对得起沐王爷啊!”
☆、281.震惊景轩不是朱鄞祯亲生的(6000+)
“是她不肯放过我!”尉妘妗眼里的恨意绵绵不绝,“朱鄞祁,你和姬文华太卑鄙了!你们不伦也就算了,姬文华竟然还有脸生下你们的孽种,你们可真……可真对得起沐王爷啊!”
“尉妘妗,你疯了吧!你到底在疯言疯语什么?”朱鄞祁用力扣住尉妘妗猛力摇晃起来,“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孩子?华妃什么时候怀过我的孩子?”
尉妘妗本来被莫言故意一摔,就已经浑身不对劲了,如今再被朱鄞祁这么一晃,更加头昏眼花了。“朱鄞祁,你放开我!”
“你给我说清楚!不然你今天休想踏出这里一步!尉妘妗,你别以为我真不敢对你怎么样,你今日要是不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就让你死在这里!”朱鄞祁眸光阴郁地掐住尉妘妗的脖子,大有要活活掐死她的感觉。
“朱鄞祁,你也只有在提到姬文华的时候,才像个男人!”尉妘妗被朱鄞祁掐得呼吸困难,却依旧没有让步。“行啊,你有本事,就掐死我吧!反正,自从我的龙儿夭折以后,我就过得生不如死了,你今日要是掐死了我,我也能与我的龙儿团聚了。不过,你可得小心了,待我在阴曹地府见到姬文华,我一定会向阎王爷告状,将姬文华那个践人打如十八层地狱,看她受抽筋扒皮的苦痛!”
“尉妘妗,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杀了你!”一听尉妘妗追到阴曹地府都要寻姬文华的事,朱鄞祁彻底被气疯了,他的手劲越使越大。
“朱……朱……朱鄞祁,你……你……”尉妘妗的脸涨得通红,呼吸也变得十分困难起来,连眼前都一阵一阵发黑。尉妘妗只觉得下腹一阵疼痛,然后有一股热流汩汩涌出。
“痛!”尉妘妗痛呼一声,整个人都往下坠去。
“尉妘妗,你少装蒜!”怒红着眼的朱鄞祁压根不相信尉妘妗的呼痛声是真的,依旧不肯松开手,直到莫言惊慌失措的声音传入他的耳膜。
“殿下,娘娘她……娘娘她流血了……”莫言看到从尉妘妗的儒裙上渗透出来的触目惊心的殷红,顿时脸上血色全无。她惨白着脸走到尉妘妗身边,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神色慌张地哀求到,“殿下,您快松开娘娘,娘娘她……流血了!”
朱鄞祁被莫言这么一打岔,这才从几近灭顶的愤怒中回过神来,看到沿着尉妘妗的裙摆渗透到地面上的血迹,朱鄞祁的脑袋像是突然被人狠狠地砸了一拳,一下子懵了。
“娘娘,娘娘,您怎么样?”莫言慌张地扶住尉妘妗。
“痛!”尉妘妗捂着小腹,痛得脸色苍白,冷汗津津,看到从自己下身流出来的血,尉妘妗浑身像筛子一样剧烈颤抖起来。
“血……为什么?”尉妘妗再无知也知道,这样的小腹疼痛,鲜血直流意味着什么,想到自己这个月的葵水已经晚了十来天了,尉妘妗脑子里顿时闪过一道火花。“我的孩子……没了……”
朱鄞祁听到尉妘妗的喃喃自语,当场愣在那里。尉妘妗,居然怀孕了……
“殿下,宣太医啊!快点宣太医啊!”莫言已经急得六神无主了,她顾不得身份,大声朝朱鄞祁喊了一句。太子妃娘娘小产,此事非同小可啊!
朱鄞祁听到莫言的话,却是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眸光深邃地望着尉妘妗,那眼里除了深深的怀疑还有深深的厌恶。
“殿下,太医……”莫言不明所以地望向朱鄞祁,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派人宣太医。
痛得缩成一团的尉妘妗隐约察觉到朱鄞祁的眼神,待她抬起头看清朱鄞祁眼里的情绪时,尉妘妗突然就笑了。
怀疑!朱鄞祁在怀疑她什么?怀疑她假装小产吗?厌恶!她在朱鄞祁眼中就是那样的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