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之后客气的说:“你好。”再次相见,己是陌生很久。
沈玥谆淡漠的说:“你好。”
工作还是一成不变。不过,坐在办公室的严思圩思想飘去很远。他不敢自作多情,有的是揣测:沈玥谆自从被离开盈美后,再没跨进一步。哪怕以前来接他,都把车停在离远公司大门的地方。
曾碰到老莫,也听老莫说,案子己经告破,在他不过问案子后的几天后。老莫高兴的样子,严思圩当然理解,他的生命安全得到了保障换谁会不高兴?
严思圩对案子是否告破,要说不关心,他当然关心,可是,这事必会牵扯到那个人,那个人,是被他分手的,若是这样知道还不如不知道。他若当作不知道就不会被扰心。
当作不知道,时间过的也快,谁说有心事的时候,时间不会过。
严思圩思絮纷乱,很是失神,想不到,事过境迁,有人还会动他的心。
王婵己经把笔戳到他的办公桌上:“老大,严老大?”
严思圩偷偷收回神:“嗯?”故作镇定。听说,领导都是这样子的,哪怕走心到西伯利亚。
王婵指着自己的屏幕:“内部网有新的人事通告?”
一般有新的人事通告前,比如升官,比如降级,当事人都会被请去喝茶谈心,这是惯例。
严思圩刷新内部网首页,果然,NEW字醒目的映在屏幕中间部位。点击,打开,严思圩搭在桌上的手不自觉得握紧。和谁谈过心了,他将升任为仓库主管,总经理签名处是沈玥谆。
严思圩自问,失恋后他不接受外界的信息己到不知今世为何年的地步:“王婵,现在总经理什么时候换的人?是什么时候的事?”
王婵“哇塞”:“是哪,什么时候总经理又换人了?小蓝小蓝,你知道这事吗?呜呜,我们老大升官发财了,呜呜,老莫将来当我们的头,老莫这个家伙,偷偷发财升官,也不知道请客吃饭,发闷财,太没有道理了,这样是不行的。。。”
小蓝趴倒在桌上,听了王婵和严思圩的话后,觉也醒了:“我不知道啊,有这种事,我小姐妹也不知道啊,要不然,她早告诉我。我看看我看看,是真的吗?”
鼠标被点的啪啪响,接下来是一连串的啊啊,哦哦。
接下来,直到下班,严思圩收到一大堆祝贺,所有看到他的人都祝他升官发财。
严思圩的脸上是平静的,他倒是想苦笑,要真这样,表面上别人也许只会打哈哈,满满的羡慕份,心里说不定会骂他矫情。
他倒是想问一声沈玥谆,你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唉。。。这也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他要不要去上任,还是走人。。。升官至仓库主管,这样的话,算来是个小中层,俩人就有很多见面的机会。见面意味着什么,就意味什么。
小蓝他们吵着说,严思圩必需得请客,工资大大的升,年终红包大大的,请客只是小意思。
严思圩告饶说:“行行行,没问题,若真升官发财,请客那是一定的,你们就把心都放回到肚里去吧。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老莫就要来了,你们想了了怎么叫他请客才是正道理。”老莫请客,很容易吗?
严思圩这么一说,才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他不是成心的,因为,他还没想好,他得好好想想。真的做这个主管,他和他,会再有牵扯吗?他不能事隔才几个月,就反悔,要是被他妈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
若只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这个官算是他熬来的也罢,凭卖力也罢,谁不想升官发财。若沈玥谆是带有目的性的,那么不要也罢。
他不知道沈玥谆的具体想法,他不能直接问,他没按流程走,从这点可以看出,沈玥谆他没按好心。
那他到底是坐还是不坐这个位子呢?
严思圩想了一个晚上,现在己是一月三十日,二月一日开始就得走马上任,他该何去何从?
第二天,严思圩肿着眼泡皮起的床,脑子发胀,浑身不好受,走路跨不出稳步子,刷好牙,扑了点冷水在脸上,才让脑子稍微清醒点,冲着镜子里的头像咧嘴做笑:有必要这样子吗,如临大敌一样,这个钱挣得了挣,挣不了走人,没什么大不了。然后对自己竖了个大拇指,随后拿了毛巾擦了把脸,走出卫生间。
尹浩帆提着裤腰欲冲进卫生间,看到严思圩在对镜子做鬼脸,他哪知情,以为某人抽风,哧笑出声:“梦游?”
严思圩抬头看了眼尹浩帆,打了个响指:“你梦游吧,麻烦你下次梦游的时候把裤子穿好,要不然不如光着?”
尹浩帆让开门,侧身进入卫生间,直奔马桶:“说我,说我,要不是你老是挡在这里装神弄鬼,老子会这么狼狈吗?”
阮智昊“啪”一声打开房门:“吵什么吵,都磨迹什么,我来了,让开让开。。。”
严思圩一秒之间把思絮才整理好,下一秒却看到了扰人的事主,沈玥谆本尊。
阮智昊和尹浩帆哈哈笑着,一翻挤眉弄眼后扬长而去,去追赶他们的公交车。独剩严思圩,他还真的有点呆若鸡状。
毕竟是和平分的手,无怨有悔,这个悔也是无悔的悔不是后悔的悔。
“你好。”清冷的声线。
“小圩,坐我的车吧?”
严思圩站住不动:“这边交通很方便,不用麻烦你。”
沈玥谆不动声色,也站住,两人相隔三四步的距离,站定。
严思圩细打量沈玥谆,比以前清瘦了,不过,很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