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做到一半的时候,我如梦惊醒般地对方晓轩说:“我没带套子!”
方晓轩用双腿圈住我的腰,说:“那就射在里面吧。”
此时电视上正放着关于胸罩的电视购物广告,有几个姿色尚可的模特穿着黑、紫、白三色蕾丝花边的内衣骄傲地站在屏幕前,满脸的微笑,摄像机镜头从她们娇媚的脸部缓缓下移,而后便再那对骄傲的乳房前徘徊不动,此时女主持便会跟个更年期的妇女似的气势汹汹该地喊道:
“现在只要199元,只要199元哦!这可最后剩下的199件,赶快抢购吧!让你彻底做一个‘挺’美的女人!”
我一只手搂着方晓轩的腰一手拿起放在床边的遥控器,怒气冲冲地将电视关了,而后我扔掉遥控器,两只手抱着方晓轩的腰,边亲吻着方晓轩的乳房边投入地做着爱。
方晓轩此时像在思考什么,我抬头看了她一眼,说:
“想什么呢?”
方晓轩理了理她那还没有完全干掉的黑色长发,随后用手抱着我的头,说:
“做完了再说。”
房间里的空调“嗡嗡”地吹着,响了一阵后便停住了,除了我和方晓轩身体摩擦和碰撞的声音外,房间里便陷入到了一片沉默当中了。隔了一段时间后,空调的风叶便会再次“咯咯”地想起,“嗡嗡”地吹着暖气,吹到身体上后会感觉到是被一片细微的绒毛扫抚而过。
128.
我第一次做爱的确是在大一的时候。
当大一时我与青燕正式确认关系后,我们便开始了逃课的生涯。
艺术在所有学科中都似乎是一个异类,艺术生便更是如此,天生有股招摇劲,或散漫或放浪形骸或者神经兮兮,以此彰显自己的个性,由此类推,艺术系在学校中的地位犹如学校养的一个小情人一般,平常不大重视,疏于管理,任其折腾,只有到了办晚会的时候才拿出来折腾一把。因此,逃课对于我而言,犹如家常便饭一般。而青燕是经贸系的,相对于艺术系而言有些,要正规不少,经贸系的人也是整天板着一副面孔,跟全世界都欠他们钱似的。青燕本来是个好女孩,生活严谨而规律,对生活和国际经济发展形势都充满了美好的向往,没事的时候像我讲授房价的起伏形势及国民收入的增长比例,以便让我看清社会形势,然后发奋图强,在未来做一个她满意的有经济头脑的成功型男人,买一套商品房而不是经济适用房,然后买一辆经济型轿车就行。
青燕在那滔滔不绝地说着的时侯,我便将手伸进她的怀里,捏着她的乳房,来回地把玩着。而青燕仍旧在那滔滔不绝地讲着,完全不受我的影响。
后来青燕在我的唆使和诱惑下,也开始了逃课,和我躲在学校后山的小树林里,一呆就是半天。其间我们无休止地争议着各类八卦的事情,争论累了后,我会笑着对青燕说:
“搞一下?”
青燕点了点头,说:“嗯,那就搞一下吧。”
然后我们俩便互相抚摸了起来。
第一次和青燕开房间,是在我们恋爱后的第二个月。那时候我们宿舍因为麻将和扑克都被没收,宿舍生活陷入到一片空虚之中,空虚之后,便本能地想起了女人,于是,宿舍又整晚地在讨论起了女人,而后韩杰便急不可耐地将宋雨佳上了,再然后是青燕对我说,她们宿舍有好几个人都跟男朋友去了宾馆开了房间。
我一听青燕这话,便知道时机成熟了。然后在星期六的晚上,我把青燕约出来,买了一大堆的零食,又花了30块钱买了一盒杜蕾斯避孕套,在开房间前,我给青燕讲了许多大道理,以证明开房间绝对是一件很正常不过的事情,就如情侣的接吻一般。青燕也表示了理解,从容大方地对我说:
“咱们各睡一张床就行了。”
我心想这没什么,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
后来我们就到了玉华宾馆,开了207房间。青燕扭扭妮妮地随我进入房间里,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从头至尾都是低着头满不吭声地跟在我后面。到了房间里后,青燕才释然了不少,这看看那看看,除了对洗手间的玻璃墙表示不满外,青燕还是颇为满意地躺倒了床上,说住宾馆里的感觉也不是太坏。
随后青燕指了指右边的床说:“你就睡那张吧。”
“那你呢?”我说。
“我睡这张啊。”青燕睁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床说道。
我走上前把青燕的鞋强行脱掉,然后把她摁倒在床上,说:“这可由不得你。”
青燕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下,而后便平静地和我接着吻,自然而然地脱光了衣服。在我要和青燕做爱时,青燕扭捏地对我说:
“我可还是处女哦。”
“我也是个处男,这样,咱们就两不相欠啦。”我大方地说。
我温柔地抚摸着青燕,直到青燕下面湿润了后我才进入,可青燕依然疼得直皱眉头。我于心不忍,便想放弃,这时青燕笑了笑,对我说:
“没事,感觉还好,继续吧。”